刘伶端起书稿说:“我之所以怀疑自己将要讲的故事的真实性,是因为我宁愿相信我所翻译的是错误的,它本身太离奇了,也太过血腥了,简直是惨无人道。”
刘伶抓起一坛子酒,咕咚咕咚地喝,喝得又快又急,好像肚子是个无底洞,酒水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我想至少他不必担心流出来的酒水会弄脏他的衣物,因为他光着身子,根本毫不在意。
刘伶一饮而尽,放下酒坛,叹了口气,好似这酒对于他来说还有镇静的作用。
刘伶徐徐地说道:“故事发生在不咸山一带,自古以来肃慎族就在此繁衍生息,他们一直保持着穴居的生活习惯,因为地域土壤的差别,他们并不事农耕,而是以捕鱼狩猎为主,以圈养家畜为辅。”
“制作这卷藏宝图的是一位肃慎的贵族。”刘伶指着书稿一处说:“你们看这是他的名字,可是这几个字怎么念,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在他有另外一个名字,我可以叫出来。这里记述了他青年时曾经随部落的族长一同出使过周,时值周武王建国之初,因替天行道杀了暴君纣王,赢得各路诸侯归顺,万国争相朝贡。肃慎族就在此朝贡之列。算上族长一共有十六人来到镐京拜见周武王。肃慎族此次进贡的贡品是楛矢石砮。”
媛媛不由得脱口问道:“楛矢石砮?那是个什么东西?”
刘伶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媛媛的脸答道:“肃慎族是个善射的民族,据说他们以楛木削成箭杆,以青石磨成箭头。故称楛矢石砮,此箭锋锐无比,是肃慎族的智慧结晶,周武王后来曾用此物分封给各路诸侯以示恩惠。”
“原来是一种箭的名称啊。”媛媛作恍然大悟状。
刘伶点点头,接着说他的故事:“因为肃慎族归顺有功。周武王不但赠予金银珠宝,更是以“楛矢”来赐姓朝贡的肃慎人,所以这位年轻的贵族就得到了另一个姓名叫楛矢典。”
“周武王对肃慎人礼遇有加,竟留下他们一行十六人住在镐京两年多。直到这十六人里面有一个人病危,再加上思乡之情日臻浓厚,于是众人决定启程回家。”
“周武王收到他们要回去的消息。秘密地召见了他们。楛矢典原以为周武王只是说些挽留的话,没想到,竟是交给他们一项骇人听闻的任务!”
“想必这个任务就是建造周天子墓吧。”潘岳习惯性地抢着猜测道。
“是的。”刘伶肯定的回答。
潘岳信心满满地说:“那我已经大概能猜出个十之*了。”
刘伶摇摇头说:“别急,恐怕你也就猜出了十之一二。”
“你!”潘岳一皱眉,气恼地叫道。
祖逖拦住潘岳道:“等会儿在炫耀你的聪明也不迟。且让刘先生把故事讲下去。”
刘伶不作理会,接着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当年的牧野之战我想大家都知道吧,就是武王伐纣的最后一战。”
刘伶说到这又苦笑道:“对啊,才想起来,在场的人应该知道,这也是咱们曾经交锋的一战啊。”
我没有听明白刘伶在暗喻着什么,显然在场的每个人除了我蒙在鼓里以外。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潘岳轻蔑的哼了一声。
刘伶苦笑完又说:“牧野之战后,商军战俘十七万人,周朝建立之后竟如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十七万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后人怎么也没想出来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更有人提出他们可能已经被活埋了。而实际上他们真正的命运是随楛矢典一行人远去肃慎,奉周武王密旨在不咸山中建造周天子墓!”
刘伶此语一出,众人一脸骇然,俄而大家的表情才稍稍舒缓过来。
陈俊质疑道:“如果按照书稿的记述,周武王的陵墓应该是在不咸山,可是我一直听说。周文王和周武王是安葬在渭水之北,咸阳附近啊。这点司马迁也曾说过。武王葬毕,而毕就是咸阳啊。”
刘伶说:“恐怕那只是为了诓骗世人的疑冢吧。再说,咸阳一带虽然周朝墓穴多不胜数,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听说哪个盗墓贼在那里真的找到了周天子墓啊。”
陈俊点点沉吟:“啊,想不到这个惊天动地的秘密竟然隐藏了千年之久,终于得以查明真相。。。不过书稿所说的是否属实,还要等去了不咸山再探明究竟啊。”
刘伶道:“周武王将此事安排得滴水不漏,而不咸山又处在遥远的东北,这就是这个秘密能守住上千年的关键。周武王留下了族长的儿子做人质,族长及其他人,带着武王的密诏,与那十七万战俘及二万周军在城外汇合,回到肃慎。”
“楛矢典在这里记述说十一年后,族长的儿子与一群由数百人组成的卫队载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和一驾神秘的马车归来。显然这架马车里装的东西,并不是给肃慎族的赏赐。而是周武王的棺椁,卫队此行真正要护送的也并不是族长的儿子,而是周武王的遗体!”
“据楛矢典说这数百人的卫队与马车上山之后,连同之前上山的十几万人就再也没下来过。。。”
刘伶说到这,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直贯入我的脊背。
“再也没下来过。。。”陈俊低声重复着,不禁叹息连连。
孙秀此时却显得不耐烦了,再次嚷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讲到关于藏宝图的事儿啊,乱七八糟的说了那么一大通!我可不是来听这个的!”
刘伶瞥了一眼孙秀说:“别急,接下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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