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玄菟郡就不是晋朝的国土了,现在正直冬季,北方族人多在此逡巡游猎,各位要多加小心,以免滋生是非啊。”陈俊一捋胡须道。
“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媛媛掐着腰,一路上怨声载道。
潘岳瞥了一眼媛媛道:“由此东进,等到达难水岸边,就。。。”
“就到不咸山啦?”媛媛抢着问。
“就离不咸山不远了。”潘岳一副戏弄成功的表情,媛媛在后面跺脚生气,大家也只当是个笑话。
唯有绿珠劝道:“潘岳的性格你也是了解的啊,何必跟他口舌较量,他若不占上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媛媛冲潘岳哼了一声。
潘岳回头又看了一眼媛媛,随即又摇摇头,仿佛在心中在哂笑道“女人啊。。。”
这时祖逖说:“天就要黑了,前面有丛林,不便夜行,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陈俊点点头说:“这里挨着小溪,取水也方便,那就在这里吧。我现在去山丘上打猎。”
潘岳说:“天都快黑了,才想起打猎为时已晚了吧。”
陈俊回答:“打猎又不单只是依靠视觉,就算天黑了,也不阻碍听觉嗅觉,老夫一样狩猎自如。”
潘岳说:“哼,好大的口气,不如咱俩就比试比试,看谁打的猎物多。”
陈俊说:“打到的猎物只要够吃就行,为了竞赛而滥杀动物那就是涂炭生灵!”
“不用你说教我!”说时迟那时快,还未陈俊再辩驳。潘岳已经提着弓冲着山上奔去。
陈俊叹了口气。刘伶看热闹似的嘬了口酒。笑道:“陈先生,何必跟潘岳置气,自大狂妄那是他的天性,改不了的。”
陈俊说:“是啊,这是改不了的,但我无论如何也要灭灭他的气焰!”
祖逖也凑过来说:“虽然我的话听起来有些多余,但是陈先生临行之前听我一句,这一带山林中有猛虎栖息。若要去狩猎可要多加小心。”
陈俊说:“你和他们在这里安心扎营吧,老夫去去就回。”
说罢,脚一蹬地,身子瞬间轻盈如纱,踏在草上竟无痕迹,再一眨眼,已然飞入山林,消失在暮色之中。
坐在地上饮酒的刘伶眯着眼睛叹道:“真厉害啊,没想到陈俊独自闭关在无悔崖上修炼多年,竟练得如此绝世轻功。”
刘伶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头。看到身边包裹里的弓道:“诶?这陈俊走得真急啊,怎么不带着弓箭呢!唉。害我刚夸完他!这老头,怎么突然来了冒失劲儿。”
刘伶起身忽然觉得肚皮一阵清凉,一拍脑门说:“啊呀,我的腰带跑哪去了?”
众人听闻顿时哈哈大笑,没想到刘伶也跟着笑,不一会儿自己找了根绳子随手系上了。
媛媛与绿珠到溪边取水,孙秀拿着两块火石,蹲在地上生活,嘴里似在抱怨着什么。
祖逖在不远处默默地搭着另一处帐篷,那个帐篷比较小,仅能容下两人,是给绿珠和媛媛用的。
阿余见自己手中无事,便过来帮我搭这个大帐篷。
“石少爷,我来帮您吧。”
“好,帮我把包裹里的皮布拿来。”
我其实心里有很多困惑想跟阿余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自从现在加入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多,能跟他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少了。
我趁四周没有旁人,问道:“阿余,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正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阿余先是一愣,支支吾吾地说:“啊,秘密。。。这个,这个秘密,石大人指的是什么啊?小的有点儿没听懂啊。”阿余递给我一块牛皮,转身又要去取。
“你别走,先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咱们去找周天子墓,真的是为了发一笔横财吗?”
“啊?是啊,当然是啦!石少爷。”阿余连连点头哈腰,脑袋都快低到我肚脐那么高。
“你少蒙骗我了,一路上潘岳与你挥金如土,根本就不缺钱,难道你们会费劲几番周折,拼死拼活最后还是为了一点儿死人的钱?”
“少爷,不瞒您,真的就是为了发财啊,再说咱这一路花的钱,对于潘公子来说,真的就是九牛一毛啊。”
“阿余,我是信任你,才决定跟你一起冒险的,现在你却反过来背叛我,平日里你跟潘岳、孙秀走得这么近,你当我是瞎子吗?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啊!”
“少爷,您真想多了,潘公子一路上给咱们花钱无数,连绿珠、媛媛小姐穿的用的都是人家开销,孙公子也是花了大量钱财银两,甚至不惜杀人,才弄到了朱雀卷,这两人对于咱们的行动,那都是有功之人啊。小的要是不伺候好这两位主,他们哪能甘心帮咱们啊?小的其实也都是为了能完成这次冒险啊。”
阿余的话,又把我的心说活了。虽然明知道他这可能就是逢场作戏,可是硬是把我接下来想问的问题全塞住了。
大概他也感觉到事情不妙,借故帮两位小姐抬水又溜了。
此次旅程应该绝不是为了钱,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从阿余那里算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究竟问谁可以呢?
祖逖、媛媛、陈俊、刘伶都是半路相识,他们似乎只是为了追随我而来,可能不会了解其中的秘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潘岳和孙秀了。
这两个人极为棘手,毕竟潘岳的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实在让人生厌,孙秀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也不好接触。
还是从孙秀下手吧,我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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