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玉跑江湖的时间比他要长,眼力不差,张三按捺心情,果然四十回合一过,任他招术纯熟,仍被李江栏占了上风,眼见得胜,对手猛挥了几爪,李江栏清楚这是逃跑的前兆,轻轻避过,不料他趁隙从腰间掏出掌长的木筒,李江栏怕是暗器,只得飘身后退,木筒拉开,一支信箭冲天而起,三人知道麻烦将至,各执兵刃攻来。借着信箭的一点蓝光,张三瞧得真切,此人竟是初入江湖时遇到的梅辙,他不是被基晃杀了吗?如何又在这里?正矛盾着是不是要叫他们停手,身边的草丛悉索作响,圆滚滚的基晃带人杀到,张三把剑扔向基晃,拉起李氏兄妹仓皇逃命。
在人家的地头上闹事,必先找好退路,向西急行了三里,却不见了接应的小船,基晃离着五丈远,泼风刀一抖,猛地跳将过来,张三狠命左闪,还是中了一刀,好在只砍断了裤带,再深两寸,屁股就要少一片儿,李氏兄妹和基晃梅辙打成一团,张三掏出裤子里的弓箭,瞄准基晃放了两箭,第二支中了肩膀,疼得他呲牙咧嘴,李湘玉借机挽回颓势,可后面跟班的一群也追到了,张三连连开弓,黑灯瞎火的加上箭发无声,几个二流刀客中箭倒地,是以大伙儿扩大包围,将他们圈在当中,不敢前移,个个儿仔细着脱裤大侠的一举一动。
前有追兵,后无退路之际,漫天的飞来淡淡的清香,张三看着手握凶器的强人们乒乒乓乓倒地不醒,肚里一阵久违的绞痛,倒不觉得眩晕,一艘小船从湾子里驶缓缓驶来,船头上的仙子捧着香,来在近前,那一点星火便引来张三憨憨的笑。
张三把解药抹在李氏兄妹的唇上,一边听那摆弄着李江栏义肢的小女人细说经过,“我和师弟要去长沙,途经此地,就发现这个人鬼鬼祟祟,”一指船舱里昏迷的水夫,“哦,是我使了钱叫他来接我们,”张三向她解释,缕真继续道:“刚刚弄昏了他,见有人在岸上搏斗,别人我不知道,只认得放冷箭的一定是你,就点了根迷香。”张三脸红:敢情我就是放冷箭的料,打个岔:“你们去长沙做什么?还有,你老爹不是要报仇吗,安排的如何?”
李湘玉内力不及乃兄,吸的烟少些,恍惚间似要醒来,缕真便不详述,只说“已有了计划”,黎明时分,送张三等人上岸,互道珍重,就此分别。李江栏摇晃脑袋,仍旧昏沉沉的,“张三,劝你少跟她来往,外族人不识礼数,做事常是由着性子。”张三应和着,心想要不是她,咱们都得被扒了皮晾在江边儿,是了,你怕我跟她好上,踹了你妹妹,要不就是中了迷香,觉着脸上无光罢。忽尔想起梅辙也是灵宵门的人,试探道:“今天那老鬼好生厉害,功夫不在基晃之下~~”李湘玉点点头,“从他的兵器和年纪来看,应该是梅辙,”张三顺势问:“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李江栏在假手上装好袖箭:“小把戏,死而复生的又岂是他一个?我原以为他是个发配的小人物,不成想还有些本事,”看看张三神色,“妹夫,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不要做小女人态。”
“嘿嘿,大舅子,不瞒你说,基晃和梅辙的关系我还真是好奇~”张三暗叹他的长相脂粉气太重,可惜了内里的豪迈,李江栏才不理会他想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基晃本是灵宵门的一位元老,据说推选门主上台时,也曾信誓旦旦共举大旗,是他自己请缨前往西南为门里广招人马,他们那辈人都看得重信义,没人顾虑那许多,如今他在这里遍插旌旗,根深蒂固,即便他不想称霸一方,身边的人也会怂恿,他要真是忠心耿耿,手下人怕不早就取而代之了。对于梅辙我知道的不多,门主对他的评价是脾气比手上的功夫要高,想来不会轻易叛门,他的住处与基晃离得不远,平日来往得多了,多半是受基晃的挑拨。”
梅辙毕竟传了自己一套心法,虽说害人不浅,仍旧有些感激,听李江栏对他的评价也不知该喜该悲,背上李湘玉睡熟了,直往下滑,张三把她往上提拉两下,又问:“那基晃离开灵宵门,改投了屠龙帮,现在屠龙帮势弱,他就自个儿上台,这不是反复无常吗?谁还会跟着他啊!”李江栏指着旁边一棵百年老树:“忙了整夜,在这打个盹儿吧。”张三背着李湘玉上了树冠,找枝杈多的地方搭起临时的铺垫,李江栏在附近绕了十里大的圈子,以策平安,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刚才你说的有道理,”说着窜上树来,脊背压得树枝吱呀吱呀地叫,“基晃早就和屠龙帮在江西的坛主秦漳拉过关系,不过刚才被咱们做掉的那个小子给基晃惹了大麻烦,在江西打伤了秦漳的随从,秦漳就翻了脸,决计不肯接纳,其实这种小事不该成为阻碍,秦漳的做法耐人寻味,唉,且不论他们的死活,门主交待的事儿咱可办砸罗~”李江栏没了动静,张三明白自己本事太差,才练了一个月的剑怎么能模仿柳折呢,用弓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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