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很霸蛮呢?”她骂着,见龙阳还想继续自己的表演,又道:“我看你的脸皮就跟长城一样,长得不得了耶。”
龙阳哈哈一笑,连声说,好,好,太好了,要是我的脸皮能像长城一样长,那我今年一定去申报世界吉尼斯。古飞瑶憋不住要笑,可她笑的时候,特意仰了仰很修长又很圆润的脖子看着周子豪。见他一脸漠然,她的笑一下止住,对龙阳道:
“你既然想知道我的名字,那好吧,只要你请我和美仁姐吃冰淇淋,我就告诉你。”
龙阳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接着又一脸的委屈状,说什么二根冰淇淋?那不行,这么漂亮的女孩,只要二根冰淇淋?古飞瑶哈哈一笑,抬脚踢去。龙阳往后面一闪,躲开了。古飞瑶又把脸一拉,骂他是蛋白质。不说龙阳的得意忘形,一旁的苏生却不懂,他不知道蛋白质是笨蛋加白痴加神经质的精确提练,而新新人类的语言功能,他从今天起,一下子吊足了胃口。
龙阳回了古飞瑶一句比较卡门(胖得卡在门中间),古飞瑶嘟了一张嘴,又骂他竹本口木子(笨呆)。龙阳便把脸一拉,连声说。你看你看,cba(酷毙了)。古飞瑶大笑,指他道:
“我靠,一脸死相,还cba呢。”
龙阳摆手,道:“人王金昔,人王金昔(全错,全错)。”
古飞瑶无奈之下,朝龙阳挥舞一支光溜溜的手臂,抛下一句584(我发誓),586(我不理),往教室去了。龙阳对她摆动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的笑,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古飞瑶在龙阳面前耍足了派头。可十天后,因为苏生的一个歪主意,她对龙阳彻底臣服。以至于苏生后来总要笑自己,他帮得了龙阳,却帮不了自己。
第二天,苏生和同学穿上学校配发的草鞋在操场上站着。一个军官带一群武警从四合院里出来,一阵立正稍息向前看的口令后,太阳中学高一八个班、初一五个班六百多名新生,就像当年的红小鬼一样被折腾来折腾去,开始了所谓的军训。
一次军训的间隙,苏生靠在梧桐树上,一块手帕递到他眼前。他看着那个和自己在领奖台上、公共电车上、太阳中学高八十一班一再巧遇的女孩,他一脸的傻不啦叽。女孩抿嘴一笑,把手帕往他手上一放。苏生拿了手帕在眼镜上抹了一下,又递了过去。女孩没有接手巾,而是指着自己的脸,示意他擦把脸。
苏生迟疑起来,心想用这么香的手巾来擦自己的脸,那实在太糟蹋了。女孩扭扭嘴,而他一直看着她,总觉得这张脸实在太熟悉了。她给他看得久了,隐隐一笑,问他为什么选了高八十一班?苏生一愣之间,想着你不会以为我是跟着你才选了高八十一班吧?她一笑,道:
“你能告诉我名字吗?”她说着,见他不吱声,她忍住笑,道:“我叫司马瑛娴。”
苏生听到‘司马瑛娴’四个字,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好一个悠闲的花旦,就像是江苏民歌里唱的‘好一朵茉莉花。’。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她从头到脚看去,就像是一朵茉莉花。司马瑛娴可能是感觉到了他的过度想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于是捞起衣角擦着头上的汗,对她道:
苏生。”他说着,她却是一愣。他以为自己说错了,又道:“我叫苏生。”。
闭上双眼,人往树杆上一靠。半晌间,她自语着:苏生,好熟悉的名字?由于两人谁都不把心里的话说透,他们便不可能知道十二年以前,也就是他们五岁多的时候,曾经在纸都戏院的舞台上一起玩耍,一起扮相,一起游戏。到今天,他们一个以为她是那梦里甩着水袖的花旦,一个却以为他的名字好熟悉。倒弄得像是贾宝玉和林黛玉一般,怪没意思的。
从那天后,在快乐着,并痛苦着的日子里,很多的同学陆续走入苏生的生活。比如那个高高挑挑的看上去好像总在想飞机怎么做,潜艇怎么做的李辛吾,同学们都叫他李航模。而这个李航模,到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又被一些人叫成了李和尚。还有金美仁,大家当面叫她班长,背后叫她管家婆。看上去有点沉默的周子豪,他本来喜好的是达利的作品,可同学不知谁是达利,就把他喊成了毕加索。龙阳呢,由于街舞跳得特棒,就有了街舞大王,或者说酷哥、王波第二等等的称呼。唐亮亮则是一竹杆竹子,古飞瑶楞是一个假小子,按说的话,那假小子套在她身上,倒也相宜。还有上官燕如,可能是她太美了。同学当面叫她美女,背后都叫她女魔头。等到苏生和她有了大屋潭凤凰山之行后,才知她可能是凤凰山上飞下来的一只凤凰。
苏生后来总在想,太阳中学和六处子校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呢?记得在自己在六处子校的时候,由于学生都是来自一个单位,大家打小就生活在一个圈子里,家长里短的,彼此都熟悉得不得了。再说呢,六处是一个从北方迁移过来的单位,其中虽有一些纸都人,像苏生的父亲苏乐台,但大家基本上是以一种近似普通话的语言进行日常的交流。有可能是苏生的一口普通话,使他一到太阳中学就显得很突出。比如说人家说咯呷,他会说这个。人家说夯货,他会说笨蛋。人家说呷饭,他会说吃饭。这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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