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那水花飞溅中,苏生不经意地对上官燕如产生了一种身体上的感觉,这感觉确切地说是他一生当中第一次产生的。他不知道别人是否也如他一样注意到了上官燕如,那飞扬的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她的身子在他的眼里凸现出来。问题是他自从在桃洲潭边对上官燕如有了一种身体上的感觉后,这种感觉就经常的侵袭他。他为此困惑不已,在试着看了一些生理学的书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原因。
有的女人让男人看一眼,就会使他荷儿蒙的代谢水平提高一个倍数。苏生在上官燕如的身上所产生的这种感觉,有可能是他心理上的yu望还没有产生,但身体上的yu望已经产生了。
如果不是江老师一声吼起,那桃洲潭中的泼水节很可能会无休无止地演义下去。他这一骂,就连那些原本不是高八十一班的学生,都给他吓住了。他们先是看着江老师,待见江老师一双眼睛充血后,他们一个一个呆拉了脑袋朝岸上爬。苏生后来想,他当时要是带着司马瑛娴绕着桃洲潭的岸边打个圈圈,那或许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可他却下到水里,司马瑛娴伸出手来,他反过来抓住她的手,扶她下到水里。
当时的情形,苏生和司马瑛娴低头看着脚下的潭水,江老师便一直看着他们。等他们上岸后,江老师指他们骂着。你看看你们,哪还像个学生样子?苏生和司马瑛娴面面相觑,立马哈咯哒。
那天的野营拉练,同学们玩了泼水节后,一起搭建野营的帐篷,然后开始晚上的野炊。大家闹呀闹,闹到后来,终于闹够了,翠竹烟屏才有了片刻的安静。苏生和他的同学在草地上或坐或躺,享受着所谓湘南九寨沟的夕阳西下。
到晚上,透过跳动的火焰,江老师说了一溜的晚会,友情,纪念等等的词语。之后,他要金美仁和古飞瑶站出来。两个女孩到了篝火边,其中金美仁一句我们是来自纸都各个角落里的新新人类,在这美好的夜晚,应该是我们载歌载舞的时候。古飞瑶一笑之下,马上道:
“大家看一看,在这静静的山谷,如果没有充满力量的歌,今晚我们能入眠吗?不行啊!因为我们害怕,我们才刚刚走到一起。如果没有动情的歌,我们能成为朋友吗?歌声是爱的福音,是心灵的纽带。是歌声,让我们靠得更近;是歌声,让我们丢却羞涩。”
让苏生想不到的是,金美仁会在晚会一开始就喊他的名字。他还在发愣,一旁的司马瑛娴幸灾乐祸起来。他则耸耸肩,走到篝火边边。当篝火映照时,他想也没想,就朗诵起来。说句实在话,*的《沁园春·长沙》,在那一刻来说,最合他的心境。到后来,他每读到这首词,不说独立寒秋,不说湘江北去,那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总在惴度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然而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可他的书生意气,原以为可以挥斥方猷。指点了江山,激扬了文字,才知粪土当年万户侯。可问题是就算他朗诵得很激情,可他真能像*一样,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时间飞逝,生命已去,恰如接下来司马瑛娴在晚会上唱过的《梦飞扬》:我的梦飞扬,无限高远。挥撒了,我的青春。拥抱吧,未来的世界。生命本来多精彩。梦飞扬,无限高远。
晚会上,一个一个同学上去,一个一个同学下来。临到上官燕如,苏生一下紧张起来。不久后,他知道了一个所谓的秘密,原来在高八十一班,或者说太阳中学,不只是他对上官燕如有一种感觉。正如他后来在凤凰山上跟上官燕如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样,她不但非常的女性化,而且不管是从身体上的发育,还是到一种情绪上的反应,她都有一种能让男生产生惴惴不安的东西在里面。
在篝火的彰显下,上官燕如平日的遮遮掩掩,此刻已是神采飞扬。那一张心形脸上透出红色的光泽,还有那一湾卧蚕眉里一双杏仁似的眼睛。其重睑宽深,层次分明,衬着睫毛一闪一闪的。她的鼻尖并不小巧,可看上去轮廓分明。至于嘴唇,起伏明显,虽说大了一点点,然而也如樱桃小嘴一般。脖子圆实而长,紧绷绷的一溜。苏生在那一刻,他暗地里问自己:你是不是对一个魔鬼动了情?当魔鬼这个词涌到他的脑海中后,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一切罪恶,都源于自己,你怎么能怪人家呢?
上官燕如似乎向苏生发出了一声叹息,苏生听来,又好似幽深的峡谷里传来了精灵的喘息。他毛骨耸然间,上官燕如却笑了,说什么我勉强一回吧!如果没有唱好,请大家不要笑话我。她的话引来了大家的掌声,苏生还在迟疑,她已唱道:
“我要飞,飞,飞,飞到蓝天上,看那看那花开落花花的世界;看那看那辛辛苦苦芸芸的众生;看那看那恩恩爱爱没完的爱情。我要飞,飞,飞,飞到那地之涯,飞到那天之边,飞到那宇宙的中央,抛开那花花的世界,抛开那芸芸的众生,抛开那没完的爱情。飞呀飞,永远的飞。”
围着篝火的同学,不知是受了上官燕如美丽的蛊惑,还是她飞呀飞,弄得他们措手不及,围着篝火一边转一边唱。我要飞,飞,飞,不知飞到了那里,最后一顶一顶的帐篷接纳了大家,让大家渲嚣了一天的快乐,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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