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此刻额头上的青筋都高高的凸起,眼神凶狠,看起来格外的狰狞,他身上的威压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泄出,衣袍高高的鼓起,只听砰地一声脆响,周围小巷坚硬的墙壁裂开了道道缝隙,坚硬的青石板路瞬间化为粉尘,被劲风吹拂出小巷,混杂在那漫天的烟尘之中。
曦晨的这幅模样好似凶神恶煞,的确异常骇人,也难怪女子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女子的脖颈被曦晨紧紧地握住,呼吸不顺畅的她身子都开始痉挛,曦晨蹙起了眉头,略微一犹豫,便松开了手,女子的身体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脖颈,惊魂未定地坐在地面上娇喘微微,双腿连蹬着朝着后方退去,最后倚在墙壁之上,方才止住了动作,而曦晨却是面色不善地俯视着她,等待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指尖上包裹着元力,似乎女子若是胆敢话语不实,便会瞬间取其性命。
也难怪曦晨会如此的敏感,他自己千辛万苦寻找前往蜃楼城的挪移令,真可谓是大海捞针,极其的不易,而如今那挪移令却平白送上门来,若是说其中没有任何预谋,就算曦晨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向对其甚是不公的老天爷,怎么会突然间开了眼。
此时曦晨心头唯一的想法,那就是自己被人给暗中算计了,而且对方的来头还很大,连他寻找挪移令的事情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曦晨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若是当真如此的话,他丝毫不介意痛下杀手,将那些胆敢暗中使绊子的人全部杀死,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曦晨始终坚信着这一点儿。
“前辈说的什么意思,晚辈不明白。”
女子好不容易将气息喘匀,茫然无措地望着曦晨,表情甚是无辜,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大的反应,而曦晨望着她那双无邪的眼神之后,蹙起了眉头,在女子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有惶恐和不安,没有一丝的欺骗和隐瞒。
“难不成是我多疑了?”
曦晨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朝着前方重踏了一步,如鹰隼般的眼神紧盯着女子的双眸,嘴角勾起一丝邪异的笑容。
“你可知道自己现在是与虎谋皮,自取灭亡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没有谎言相欺于我,我也未必要帮你去救人。”
曦晨话音刚落,身形突然朝着前方平移数米,紧靠在女子的身前,而女子感到身子兀的一沉,好像身体被彻底的给禁锢住了,她此时有种感觉,那便是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呼吸都在面前这人的控制之中,而面前这位男子魁梧的身躯和庞大的气势,压抑的她都有些喘不过起来。
“别挣扎了,你现在被我开辟的空间束缚住,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待我对你施展搜魂术,你所言是真是假便可以得知了。”
曦晨轻笑着抬起右掌,手心朝下,虚握成爪,作势欲按住女子的天灵,女子虽然脸色苍白而无血色,可是此时却已然没有了惧怕,而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眸,晶莹的泪珠顺着长长的眼睫毛滴溜溜地滑落。
施展搜魂术后,女子即便是不当场陨落,恐怕也会神识破碎,成为一个毫无知觉的痴呆儿,而她此时所表现的一切,似乎是认命了。
凉风从小巷子中拂过,带着些许的寒意,女子紧闭着双眸,等待着无情命运的审判,可是片刻之后,她却感到身子一轻,那一直束缚着她的奇异空间自动的破去。
“前辈!”
女子睁开双眼,望着站在面前,负手而立的曦晨,表情上带着一丝疑惑。
“说吧,你父亲被天蛇盟关在什么地方,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曦晨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始终还是不能像李元化那些人一样狠心,面对手无寸铁,孤苦无依的女子,根本无法痛下杀手,就算是她身上有着自己急切需要的东西,也是如此,而且看她刚才那副模样,也不似作伪,就勉强相信她这一次,料她这般的修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前辈,您答应了!”女子见曦晨点头应允,面露狂喜之色,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心灰意冷之际,竟然可以峰回路转。她连忙将父亲的相貌特征,已经被关押的地点悉数告知曦晨,这些都是她担任陪酒侍女的这段日子里,从那些顾客口中得知的,为了从中得到这些消息,她不知道受尽了多少的苦楚和心酸。
作为一名陪酒侍女,表面上看起来浓妆艳抹,可是实际上,她却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抛弃了,只能每天强装出笑容,面对形形**的丑恶嘴脸,碰到性情温顺的倒还好些,至少不会受很多的苦,只是陪些笑容而已,可是如果碰到那天黑大汉那种暴躁类型的,可就真的惨了,不仅非打即骂,甚至连自身的安全都没有保证,炼血楼作为东家,才不会为了她们这些卑贱侍女的死活去得罪顾客,以和为贵,这也只是针对可以互利互惠的阶层,匍匐在最下层的人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重视,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听到女子告知的情况,曦晨微微颔,他单手一翻,一道耀眼的金光划着弧线,从他的掌心嗖的飞出,遁入女子的眉心之间,幻化为一道龙形的印记,待那金光散去,那道龙纹已经不着痕迹地缓缓渗入到她的皮肤里。
“这道符文可以让我感知到你的存在,若是我将你的父亲救出后,自然会前去寻你,这一点儿你不用担心。现在炼血楼的人一定也在四处找你,你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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