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皇帝快不行了。”昆杜斯毕竟是个城府不深的年青人,立刻答案脱口而出,然后才注意到风黛玲在桌边正朝银杯中倒酒,猛的一下截断了话语。
“呵,不用介意,黛玲是我最亲近的人。”老者笑了,示意着年青人坐到椅子上去,“继续。”
“是,从皇宫里传来的消息,医官们认为皇帝不可能活过五月。”接过了黛玲递过来的酒杯,立刻闻出了酒杯中fǎ_lún尔葡萄酒的醇香,猛灌了一口才继续着话题,“然后就是元老院收到了马略,提尼亚他们的公文,他们打算在近期回到奥德萨。”
“太有意思了,南部,西部行省的总督都想回首都,他们想要的是看皇帝最后一面?还是为光荣的奥古斯公民尽一份职责。”老人的脸渐渐的涨成了红色,声音也越变越高,“这帮阴险的家伙是在窥视着那张椅子,那张用黄金和宝石装饰的椅子!!!!!!!他们支持着皇帝的外侄,那个无耻而又无能的败家子,而不是我们正统的皇孙。”
“叔叔,我们要尽快,不能让那两个卑鄙的家伙抢先!”昆杜斯似乎被叔叔所表达的气势所感动,而想表现出自己奥古斯元老应尽的职责,“我们不能让这帮贪婪的家伙破坏我们神圣的制度。”
“是了,我亲爱的侄子。”提那罗斯略微缓了口气,让情绪稳定下来,看着自己的侄子,“我想请你,还有你那些年青的朋友们,在元老院抑制他们的这种行为,不能让他们这么早的返回首都,我们已经老了,你们这些未来的国家维护者在这方面应该维护我们神圣的传统和制度,好好的使用你们的权力!为了荣耀!”
“是的叔叔,这既是我们的权力,更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年青的贵族似乎又被老者的话语挑起了本来已经控制住的激动,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猛的站起来了身子,“我马上返回首都,和我的朋友们商量,尽快的拥立皇孙作为第一继承人,为了帝国的光荣!!”
老者笑了,满意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看着血气沸腾的年青人,眼中似乎充满了高兴和赞叹,昆杜斯很满意叔叔对自己的赞许,被激动充满了头脑的他,似乎没有看出叔叔高兴的目光好像并不是能为了帝国的光荣而尽职,不过就算没被激动冲昏了头脑,拥有奥古斯世袭贵族等级智慧的他也不能理解出目光后面的含意吧。
“感谢我们家族高贵的血统给了你如此的勇气。”提那罗斯拉住了侄子的手,把他拉回了椅子上,“虽然你们是如此的勇敢和能干,但作为一个比你们年长的元老,我还是想有些建议给你们。”
看着轻声谈话的这对元老叔侄,黛玲轻声放下了酒壶拿起一件披肩,低身走出了帐篷,帐外站着一排提那罗斯的近卫士兵,塞万多斯握着剑柄,像尊大理石雕像一样站在寒冷的夜风中,虽然很应该命名为刚毅的统领,但就本人的实际条件来说,似乎是忠实的打手更合适一些。
互相很有默契的点头示意,夜风钻进了轻薄的衣襟,在光滑的皮肤上刺激起了一个个疙瘩,黛玲不由的拉紧了披肩。跟在提那罗斯身边已经快14年了吧,生活就像是平静的流水,每天都是同一本书的第一页,服侍他,照顾他,然后晚上睡在他的怀里,接受着他的抚mo。只有在他的命令下,在剑尖刺进对手胸口的时候,血沾在自己的身体上,手上,那温暖的感觉才能让自己觉的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一个木偶。多少次看着他和别人商谈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自己却提不起一丝兴趣,时间就像是沙粒一般从指缝里逝去。
远处星光下,山坡空地上那片凄惨的十字架群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那个少年,那个眼睛像狼一样的蛮族,瞬间刺杀士兵时,他眼睛中凶悍而冷酷的光,被血所刺激的那种神情,那种旺盛的活力和气势。自己打倒他时,他眼中的那种绝望,让自己的心也跟着剧烈的起伏着同,触动了自己心中很久没有起过波澜的死水。
慢慢走到了被捆在木桩上的亚斯兰附近,黛玲看着眼前因为自己而陷入绝境的少年,心中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不应该让他步入死亡女神的怀抱。
亚斯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前这个打倒自己的女人正凝视着自己,黑色的长卷发在夜风中轻舞,胸口细腻的皮肤被月光映照成象牙色,那道微微露出的乳沟带出了一片阴影。夜风把她蓝色的长袍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了完美柔和的曲线。
“你。”似乎觉的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黛玲只说出了一个字,就重新回归了沉默。
“我什么?”清了清干燥的喉咙,亚斯兰表情扭曲着,不知道算是在苦笑还是在愤怒。
“抱歉,本来你是完全有希望逃跑的。”似乎变成了面对情人而不知所措的小女孩,黛玲低下了头,两手拨弄着披肩上的金色流苏。
“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亚斯兰看着她,“我会怎么样?明天一早被砍头?还是像我这些族人一样?”
“也许……不,你肯定不会死。”黛玲看着亚斯兰,“我不会让你死的,主人似乎不想杀了你,还有机会。”
“不想让我死?”看着眼前的女人,亚斯兰奇怪的追问。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想让你死。”黛玲紧紧的拉住披肩,“我会为你求情,但我也希望你放弃逃掉的愿望,对你来说不太现实。如果想活着,想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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