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世上居然会有人连有个亲伯父也不知道的吗?”
“我确实不知道呀!”
“不管你怎么狡辩,你都必须留在这里,甚至,”她冷笑,“要你赔命!”
“假如我一定要走呢?”
“那走着瞧!”她说。
他想也不想就向门口迈步。
“你不能走!”她叫着,抢在他前面,拦着门口。
“别拦我。”他硬是往外冲。
她出掌如风,打向他。
——叫他留下不行,只好以武力要他留下。
他虽然内伤方好,但武功本来就不弱,虽然形式上出招挡架,不用真力,但对了几招,还是将她一掌推dao。
打倒人后,他又有些内疚,毕竟人家救过自己,便走过去扶起她。
“别碰我——”她哭叫。
他一惊,手一松,她又要往地上掉,他急忙又扶住她。
她瞪着他,突然出手狠狠刮了他一个耳光,随后很虚弱地道:“你走吧,不要理我。”
他看着她,“对不起,李姑娘!”他将她慢慢放下,“我实在不能不走。”
他咬咬牙,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她挣扎着坐起来,很伤心地流泪,看着他只差一步就要迈出门口,突然她大叫:“带我一起走——”
李瑞玲打了一个很小的包袱,就跟萧忠一起走。
“其实,你为什么要跟我走呢?”
她苍白的脸煞时现出了一片红晕,她低下头,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把他当作是她的亲人。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踏上了去华蓥山飞凤庄的驿道。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每天,大自然表现在人类面前的景物,看来都会永恒不变。但人呢,是否可以与大自然一样永恒?
——或者,人的ròu_tǐ不能,但其精神却是永恒的。
小胖站在高高的山头上,看着红日西沉。
娃娃坐在他的旁边,曲起双腿,双手托着腮帮。
两个小家伙都没说话。
突然,娃娃嘴一撇,呱呱大哭起来。
小胖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爷爷……”她愈哭愈伤心,弄得小胖的鼻子也酸酸的,不知不觉掉泪了。
娃娃伤心够了,她抽噎着道:“我们走了一天还是找不到包你死,我怎样为爷爷报仇呀?”
“别担心,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所谓‘冤家路窄’嘛,咱们跟他是冤家,必定有碰头的一天的。”
“唔……”她擦擦眼泪,“我肚子饿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肚子也饿了。”他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只顾与她四处找人,现在觉得又累又饿,“我去摘些野果来给你吃,你在这儿等我。”
“不不不,咱们一起去。”她看看黑幢幢的山峰仿佛魔鬼一样,心里有些害怕。
“现在虽然吃饱了,可在什么地方睡呢?”她回顾张望,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躺下。
小胖想了一下道:“咱们做两张吊床吧,来,你跟我来。”他拉着她跑到一座树林边,选择好两棵树,“就在这儿做一张,在那边两棵树之间做一张。你快砍些长藤或者剥些树皮来,越多越好,越长越好!我先在这里生堆火。”
“到哪里找山藤树皮?”
“树林里面!”小胖用手向密林中一指。
娃娃看看黑洞洞的树林,不禁吐了一下舌头,“我……我怕……有鬼!”
“别胡说,世间那儿有鬼。”小胖道,“我与大哥常常在树林里,山沟边露宿,从没见过有什么鬼怪。”
“但是……”
“好了好了,胆小鬼,如果你怕静,我在这里吹哨子吧,你听着就行了!”
她想了想,“好吧,你吹大声点儿,千万别停下来。”说完,提起剑,小心翼翼走入树林。
两张吊床不久就编好,架好了。
小胖道:“你睡这一张,我睡那一张。”
“这床结实吗?”
“你跳上去试一试就知道了。”小胖说,“看,你看我怎么上去。”说完,他轻轻一跃就平平稳稳躺在吊床上,还晃悠晃悠,蛮自在的。
娃娃还是不放心,施展轻功飞上去,万一有什么不妥可以及时跳下来。她落入吊床上,试摇一下,还挺好玩的哩!
睡下以后,她问:“小胖,明天咱们去那儿找包你死?”
“我也不知道。”小胖仰望天上的繁星,“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这也是。”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五月廿八。”
“离六月初一只有两天了。”
“六月初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咱们先去飞凤庄,再找包你死。”
“说不定在飞凤庄还会遇见包你死。”
“对呀,包你死是幻无常的杀手,幻无常既然去华蓥山,包你死也肯定会去的。”她乐了,“那实在太好了!”
夜很深了,繁星满天。
小胖毫无睡意,他干瞪着眼睛看着星星,而且还很烦燥地辗转反侧。
“小胖,你还没睡吗?”娃娃在自己的吊床上很小声地问。
“啊,没,还没。”小胖不安地说,“我睡不着……你也没睡吗?”
“睡了一会儿,不过让你吵醒了。”
他歉意道:“对不起……”
“没关系……”
小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不着觉,他一直以来都无忧无虑。
——见酒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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