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间,白衣蛇女来寺中拜望众人,向碧尘致谢。
几个年青人又讲又笑,开心快活。
韩棣虽然与白衣有些过节,不过亦很快消除误会,谈笑风生了。
他虽然较大家都年长,但彼此谈得很投机。
两位老人或饮酒或对弈,自得其乐。
大伙儿或切磋武功或入镇吃酒,悠然自得。
碧尘与卿儿感情日深;峰儿与白衣谈得也不错。
韩棣唯有“望‘尘’兴叹”,“望‘峰’而‘逃’”——好不“凄凉”。
卿儿曾经打趣道:“韩大侠,要不要让我帮你找位姐姐陪伴你?”
韩棣又摆手又摇头:“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堕入情网可不是闹着玩的。‘爱情’可是件很怪的东西,可以使人开心快活也可以令人肝肠寸断。何况,我长得并不差,要找女人,我早就找了,还用你操心吗?哈哈哈……”
他长得的确不差。面白唇红,五官端正,还有令女孩子顷倒的两撇胡须,就像他的两道眉毛一样。
他讲得也的确不错。“爱情”的确是个怪物。只要经历过感情波澜的人,一定有所体会。
它可以使人开心快活,梦萦魂牵;也可以令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它可以使死人复活,可以令活人去死——或生或死,就看你怎样把握。
——你自己的命运由你自己操纵。
这样开心的日子,又过了七八天。
七八天中,一切是这么开心这么愉快这么平静,没有纠纷没有争执没有战争。
然而有一天,白衣老早就从龙王庙来到白马寺找峰儿。
“有什么事?”峰儿发现她的面色不好。
“也许……也许我们就要分手了……俺实在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她叹气,“唉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我们七老门的七位老先生知道‘出剑无招’就是司城兄弟,就是故庄园的少庄主,竟然飞鸽传书要我们撤走,说既然司城世家有后人,又何须我们多管闲事……俺实在想不到,他们派我们来时口口声声说为了伸张正义,但真想不到七老为了小小的一点仇怨,就撒手不管,要我们撤走。”
“七老与司城兄弟有什么仇怨?”
“他曾经杀了七老门‘七十二死士’中的十个。”
“是吗?”峰儿吃了一惊。
“其实那十个死士也罪有应得。”
“此话怎讲?”
“七老门本来就是介乎于正邪之间的门派。那一年,七老派那十个人来这儿打听‘铁堡银库’的情况。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竟丧心病狂闯入一家大户烧杀抢掠,还将那些女人……咳,不说了,反正他们罪有应得。但我实在想不到七老会改变主意,不与墨家为敌的。况且,我们也有不少兄弟死在铁堡中呀,唉唉!”
峰儿沉默片刻问:“你打算怎么办?”
“门令难违……俺只有走……”她望着他,“其实俺心里是不想的……俺舍不得你……”她的脸泛着红霞,“但门令难违……”她凝视着他,“说实话,俺从小就没真正开心过,但自从见到你,却真的好开心好愉快……我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啊……”她的眼睛已经闪着泪光。
他动情的把她揽住:“你要留下,不能走……司城兄弟就要在后天与墨家决战,你可以多留几天,仅仅多几天就行了……你知道,我们势单力孤,需要你们的帮助。”他揽得她更紧,“只要这事一了结,我们就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答应我……”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温暖着对方。
风,很冷。但又怎能风冻如火的心如荼的感情?
“好,我就听你的话,多留几天。”她眼中尽是惊喜的泪水。
他轻轻推开她,“那你就回去与你们的兄弟们好好商量一下,我静候佳音!”
他忽然在她满是泪痕的面颊亲了一下。
她含情地看了他一眼就飞快地跑开了。
他傻痴痴地望着她远去,心中又喜又忧,许久许久,才返入寺中。
夜。
有浓云,有阴风。
在云隙间,隐隐可见半钩残月。
明天,就是碧尘与墨幽决斗的日子!
今夜,白马寺的偏殿内灯火辉煌。
酒和尚、竹老头、韩棣、碧尘、峰儿、卿儿,还有白衣,就坐在殿中。
他们仅仅只有七人。不,还有“七老门”的十多个兄弟——就是他们总的实力。
他们在明天就要去与墨幽父女以及墨家的十二家神、八大护堡士、族人五贤,还有众多的家丁决一生死!
他们知道彼此实力悬殊,但这一战势在必行!
今夜,大家各怀心事,所以大家只是静静坐着,都闭着嘴。
酒和尚忽然静静走了出去。
等到他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包袱。
他来到碧尘面前道:“你一直以竹杖代剑。”
“是的。”
“墨幽是个厉害的货色。”
“是的。”
“你需要一柄真正的剑。”
“是的。”
“你不能低估你的对手。”
“是的。”
“自嵩山一别,我一直没见过你。”
“是的。”
“我也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你。”
“是的。”
“所以,我现在要送一样东西给你,我想你会喜欢。”
“会的。”
酒和尚从包袱中取出他要送给碧尘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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