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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药馆,天凌手脚并用,快速的收拾好行李,将一些名贵药材,还有少量已经配好的药水,都塞进了包裹里,死死的系在后背上,然后提起桌前的竹盒便要离去。
这时,大长老喇达突然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去路,只见他干枯褶皱的脸庞,挂着一丝忧郁的神情,开口劝道:“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吗?寨主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老夫明白,他心中的牵挂,不以言表。想想吧,你义父已经年近六旬了,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
“大长老,你不必再说了,我这次只是炼药遇到了瓶颈,想要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专研一番,过几日就回来,到时候我会亲自和义父谈谈的!”
冷静下来后,天凌心中也不好过,义父变成现在这样,多半是拜自己所赐,只是,心中一直想要挽救,免得他越陷越深。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加劝阻了,希望少寨主早日归来!”心知天凌意向以决,大长老彻底的放心了,抬着沉重的脚步退到了一旁。
幽暗的火光照映下,一道瘦小的黑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黑暗中,这时,喇达突然侧身向后,对着屋檐下的高大男子拱手讲道:“您这么煞费苦心的弄走少主,莫非,现在的局面真的无法挽回了吗?或许那些怪人根本寻不到此处,也说不定呢!”
“我已经暗中连续派出两批人马搜寻暗影劫队,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数日,竟无一人归来,想必是遭遇了不测,说不定鬼雄寨的位置早已经不是秘密了。”昏暗中,赵炎脸色苍白无力,嘴唇已经渐渐干裂,连续呼吸数次又继续说道:“老达,我的时限恐怕不多了,这些年多亏了你的帮助,那些人迟早会找到这里的,今晚你就拿着钱财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寨主,老奴这条命是您当年赐予的,在此危难之际,我喇达岂会丢下您不管。”只见大长老屈身半跪,双手抱拳,完全是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架势。
“唉!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凌儿啊,这孩子从小就缺少关怀,十年来,我整日整夜都忙于生存,没有给他一个安稳祥和的家,才会让他心生厌恶,今日,算我求您了,离开这里,帮我好好照顾他!”此时此刻的赵炎,已经放弃了名利权利,也学着大长老的样子半跪下去!
“寨主,您这是干什么呀!老奴可受不起如此大礼啊!”
双手压地,大长老快速起身,想要将对方搀起,却是力不从心,反观赵炎两颗深褐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前方,充满了恳求的目光!
“好...好吧,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少寨主的,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委屈。”这是一个父亲的奢望,同样没有孩子的他,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这一点!
当然,天凌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冲动的离开,换来的不是义父的改过自新,而是真真正正的生离死别!
走在出寨的路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天凌呆呆的望着前方,僵硬的笑容虚假的挂在面前,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他渴望的是被亲人关怀,而不是打打杀杀!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抛下一切去流浪,可是心中的那份牵挂,那份脆弱,让他不敢轻易的迈出那一步。
空气中,潮湿的气息,混着山石内青青凉意,迎面扑来,略微有些凉意!头顶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像一块块重重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心间!
第一次发现这条过道,是这般的长远,仿佛自己每时每刻都停留在时间的缝隙中,始终没能向前一步!他明白,这种清晰可触的束缚感,都是源自内心深处,其实天凌多么希望义父能出现在身后,哪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许久,面前还是出现了一团炙热的火焰,通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天凌撇了一眼熟睡中的张三,没有理会,双手直接推开木门,悄然离去了。
南疆地域辽阔,可是想要寻得一席藏身之地,倒也挺困难,不过在天凌心中,早早已经有了决定,只见他打开手上的竹盒,取出了一根古朴的青笛,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地名‘鬼崖峭壁’!
“雨歆,你会出现吗?”
行进中,眼神一直盯着手中的青笛,心头不下千万次的询问,这段上天给予的缘分,让他又一次充满了希望,若真的算起来,恐怕唐雨歆是天凌这十四年间唯一的“朋友”。平日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大汉,天凌可是一点也不待见,他们只会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基本上没有过语言上的交流。
夜晚的天空,星辰密布,林中各类鸟鸣频繁响起,天凌顺着前几次登山的隐隐足迹,缓慢爬行着!许久,借着明亮的月光,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峭壁,周围都是云海翻滚,仿佛进入了仙境,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仰视天空,成群结队的黑乌鸦,拍打着丑陋的翅膀,向着鬼林深处飞去。
“呼...累死我啦!”
峭壁之上,天凌嘴上叼着几片绿叶,冒出了圆溜溜的脑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懒懒散散的躺在草丛中,平静安逸的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片刻之间,一股困意逐渐涌上心头,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清晨,朝阳刚刚升起,四周弥漫的雾气正在渐渐消退,崖前花草丛中,全都湿漉漉的,碧绿色的草叶,花朵的嫩瓣上,沾满了滴溜晶莹的水珠,借助光芒的外衣,闪烁着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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