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祭结束了,尽管中间出了意外的插曲,但人们还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对他们来说,那些血腥和仇恨大概遥不可及,远远没有晚上吃什么来得重要。
还真是善忘啊,法兰想,也许那些不愿面对的战争与杀戮就在眼前了。那夜酒馆中大胡子的话触动了他,这次凯日曼阿卡塞斯伯爵的出使苏罗,是不是和他们东部的战事不利有关呢?大概是为结盟作准备。
算了,这些和自己无关,无聊的战争。
马上要离开了,不如趁机转转,因为害怕遇到那几个银徽佣兵,几天来都没有好好游览一番。现在就算碰上了,也可以逃离这里。安慰着自己,他沿着河岸随意漫步。
逍遥的走在路上,如果不是还记得有两个金币的欠债的话,法兰就要满足的笑出声来了。
对了,债要怎么还呢?还真是个难题。
对于烦恼,最好的办法是将它先放在一边。回到旅馆时他才明白先贤话中的哲理。
推开房门正准备收拾东西逃跑,却看见那被撞的小女孩笑颜如花的坐在床头:“你回来了,好慢哪。”
意料外的情况让他不知所措。“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犯罪未遂的法兰有些气短。
女孩走近笑着说:“你撞碎了水晶球,又没钱赔,我只有跟着你冒险监督你了,不然你不会回来的吧!”
法兰连退几步和她拉开距离:“这怎么行,我们才见过两面,怎么能一起旅行!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况且你才十四岁!”和一个小姑娘一起冒险,决不可能。这个提议让他大吃一惊,连说话都没了条理。
“还有,”他吸了口气,“谁说我不会回来赔偿了!”
“瑟莎,我的名字。至于债务吗,我信不过你哦。”
法兰无语。事实上,自己都信不过自己,真是悲哀。不过……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是你妹妹就行啦。真笨!”
事实证明,理亏的一方是没有立场可言的。法兰实在没有勇气去见瑟莎所谓的骑士父亲商量索赔的事,开玩笑,他可不想在这城里耽搁几个月打工还债,被拘束的生活已经过够了。
先带着这个小女孩,再在附近托人送她回来。打定了主意,法兰装作不情愿的妥协了,却没看到对手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城守府的偏房中,阿卡塞斯伯爵焦急地坐立不安。
“伯爵,您不用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伊萨不会走远,也许只是散散心呢?很快就会回来的。”旁边站着的护卫长安慰道。
“不会的,一定是走了,一定是……”他大声说,手指不停曲伸,“之前我以为他会回来等我,我错了,应该跟着他的。”
看着焦急的上司,护卫长毫无办法,只希望伊萨能回来。另外,要好好看着伯爵,如果他也走了,那这使节团也不必再前进,自己回国当定罪人了。
阿卡塞斯没有注意手下的表情,只是不停的默念,伊萨,你在哪儿?
同样烦恼的还有几墙之隔的城守团长维森,他知道河祭上的发生事决不会是结局,那个叫伊萨的青年也决不会轻易放弃的,那么这件不知是意外还是预谋的事自己要不要上报,之后又会有什么情况?本以为很简单的结盟,前途茫然。
“恩,到这家看看好了。”随着话音,女孩把手中的包抛给身后的人,冲进了一家店铺。不顾形象用脖子接着包的正是法兰,而交给他重担的瑟莎却对同伴的丑态毫不在意。对于周围的目光,法兰只好装作毫不在意。
不是他不讲究形象,但双手连胳膊上确实都没有空了,相对与用脚接来说,还是挂着实际点。
法兰很奇怪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之前商量的是先给瑟莎买些旅行用品,他的意思随便买几件哄一下她,反正要留下她的,到了街上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十四岁女孩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不但买起东西来头头是道,而且还会讨价还价。虽然要求有些高,比如要买高档帐篷和魔法卷轴,但看在是她自己付帐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但这次也太过分了,法兰心想,自己毕竟是个法师,竟被当作苦工使唤,要教育她一下。
气势汹汹的冲进店内,刚要说话,瑟莎就扑了过来:“看看,我挑的装备怎么样?”说着原地转了一圈。
法兰有些呆了,面前的小女孩一身水蓝色的法师袍,折后仍显得空空荡荡,飘飘的袖口,尖尖的帽子,在旋转中有些模糊的纯真笑容,如同精灵一般。
“喂,喂,我钱不够,这里就交给你了。”随着笑声,瑟莎跑了出去。
回过神来,法兰才发现自己又中招了,真是没办法,要被她耍几次才能聪明点。
一番疯狂采购后,这奇怪的二人组终于要踏上旅途了,由于瑟莎的强烈要求,法兰放弃了骑马的想法,让他迷茫的是,瑟莎那一堆行李到哪去了,回旅馆一趟后,她就轻轻松松的出来了,难道买回来是为了留在旅馆,问她却只是笑。
可疑但没有危险,法兰放弃了想看透她的念头。
不能骑马,向南行也没有了河流,只有步行。还好没什么急事,到凯日曼的路还远的很,在途中正好可以锻炼自己。到基德曼家之前要成为四级法师,唯一的障碍是瑟莎这个女孩,才十四岁,没战斗力又爱惹麻烦,不能带着她去探险却缠着自己不放,让人头痛。只好先走大路以保安全,以后再考虑接任务赚钱的事,反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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