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在屋中众人的身上慢慢地转了一圈,中年人才出声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都忘记了吗?”
“当然没有!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营救格林斯将军。”之前那个青年毫不犹豫地脱口答道。说完,还不满地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战友。
中年人点点头道:“没错,既然目的很明确,那就只剩下营救的方法需要商量了。谁还有好办法,可以说出来。”
刚才还闹哄哄的众人这时却没了话说,面面相觑的坐在那里。
窗外的法兰只觉气氛很是奇怪,这群战士对发话的中年人的态度敬畏之余,还带着几分生疏的感觉,好像不是一路人似的。
中年人不以为意的继续道:“我既然提供场所出来,自然是全心全意的帮你们救助格林斯将军。当年的事无论谁对谁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用再追究责任了吧!”
见还没有人吭声,那个青年不满地说道:“我不知道约森男爵到底做过什么,让你们这么在意,但现在他是全心全意的要帮我们救格林斯将军。你们如果不能接受一个老战友的帮助,又为什么要来到他的家里?”
在他的质问之下,却还是没有回答。
轻轻的,从角落传来的一声低语,像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们没有这样的战友……”
中年男爵约森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站起身来,走到青年人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在意,我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有些事不要说大家,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算了,你们在这里商量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看到他的离去,屋内的众人才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是伊扎克信任他,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没错,还摆什么架子,一个叛徒……”
青年人没有挽留住约森男爵,有些怒意的样子大声道:“他到底犯过什么错,你们要用叛徒来称呼一个诚心帮忙的人,一个曾经的战友……我不相信伊扎克相信的人会是一个叛徒!”
“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再提了。大家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救格林斯将军吧!”
青年人见问不到什么,也不好责备这些前辈,只好闷闷不乐的坐在了那里。
显然没有伊扎克带领的众人有些不习惯,你一言我一语的结果就是让场面再一次的混乱起来。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建议尽快下手,立刻打探海茵策的下落,然后招集城内外的几百弟兄一起行动,趁他措手不及之时把两个将军救出来,然后远走高飞。
还有的说稳妥为重,先各自分散到军中,把能调动的人马集合起来再行动。
更有人建议,先看看帝国给老将军定的什么罪再做打算,如果从轻发落的话就皆大欢喜了。
……
直截的暴力劫人,发动各地军队,押送途中偷袭,静观事态发展……人数不过十几个,提出的方案就有近十种,不但他们自己说的听的头昏脑胀,连外面的法兰都听的有些糊涂起来,奇怪这些人的奇思妙想从哪里来的同时,对自己行动之前没有添件厚衣服大为后悔。
越接近午夜,天也就越发的冷起来,可是偷偷摸摸的藏在别人屋旁的法兰,却连跺跺脚取暖都不敢。如果这一夜就这样硬捱过去,一场小病是少不了的。
一直沉默着的青年人实在忍不住了,坐在那里咕哝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在城外和特克一起等你们的结论了!”
仿佛又触动了什么禁忌,屋内的人又静了下来同时看向他。
他也不在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特克……”
这很普通的名字却叫窗外的法兰心中一动,很熟悉的感觉,是在哪里认识过吗?
屋里的人却给他提了个醒,不知是谁说道:“别提那个在沙尔克之役时临阵脱逃,又丢人的被督战军押回去的家伙,如果不是我们没剩下多少人,又怎么会让他参加!你再胡闹的话,就跟他做伴去……”
果然是他,法兰兴奋的不能自控,差点儿笑出声来。那个在沙尔克之役时认识的朋友——逃跑没有成功的特克参将,居然也还活着,太好了。
还没回过神来,就觉的身后一阵不适,戒备着回头一看,那个约森男爵正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自己。
“谁派你来的,你看到了多少?”约森男爵没有急着动手,沉声问道。
法兰楞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约森显然通知了屋里商议着计划的众人,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他们已经各从门窗跃出,把法兰三面围了起来。
法兰背靠墙站着,平复了一下兴奋的心情才说道:“我没有恶意,今天到这里只是想听听各位想怎么救格林斯将军……”
“果然是探子,把他拿下!”
“没错!”
压低了声音的叫嚷命令虽多,可却没有一个先动手的。原因法兰也看出来了,恐怕这些人原来都是沙尔克守军里的中高级将领,平时事事都有部下亲卫动手,抓自己这样的“探子”,对他们来说应该算是丢身份的事。
想通了他也就放下心来道:“各位将军,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是在这里,恩,没有惊动各位的悄悄听了一会儿,可是绝对没有恶意。格林斯将军从酒馆被带走的那天,我还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各位有在场的都忘记了吗?”
在场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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