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层住宅顶楼平台夜,外,雨
都市里深深的夜色。
雨在瓢泼地下着。
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只有建筑工地的照明灯在不远处亮着。在这把一切都变得模糊的大雨中,那本该明亮的灯光也变得朦朦胧胧,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在一幢高层住宅的楼顶平台上,一个穿着白风衣的男子的身影在往前慢慢走着。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了这沉沉的夜色,一声闷雷随之响起。
闪电的光芒照在那男子脸上,这是一张苍白的脸,没有表情。
此时他被这闪电吓了一下,有些震惊地站在平台的边缘。如果不是这及时的闪电,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从这摩天大楼跳了下去。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他更为踌躇,不知道该不该接。
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他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拿出了电话。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梅子寒:喂?(突然他紧张的神经似乎松懈下来,显得有点温柔)是你?还没睡吗?……我?噢,我还在编辑部加班,有个大型活动要做些准备……阿蕙,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梅子寒察觉到电话那头忽然没有声音了,有些紧张。
又是一声雷声,比刚才的更响。
2.梅家夜,内(1.2对切)
梅子寒的家,在一幢时髦高尚的大楼里。
房间宽敞,装修舒适。显示着屋主的社会地位。
摆设非常精致,透着一些艺术的气氛。一个红玫瑰图案的磁盘,令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那不是一般的红,是血红血红的。
梅子寒的妻子程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用白色的手绢松松地扎在脑后。
她身材匀称,体态轻盈。有一股飘逸的美感。
此刻她那幽幽的目光正注视着窗外,从高高的窗户望出去,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建筑工地的灯光在大雨中孤零零地亮着。程蕙能从窗户里看见自己忽然僵住的模样。
电话那头传来梅子寒有点焦急的声音。
梅子寒:阿蕙,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程蕙回过神来,不自然地摸了摸垂在耳边的头发,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窗台。
程蕙:噢。我没事。可能信号不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梅子寒:我?噢,我这就回来。大概……
梅子寒看了看这下得正猛的雨。
梅子寒:大概二十分钟吧。我开车回来。
程蕙:雨下得这么大,路面滑,你还是小心些。多晚回来,我都等着你。
电话两头都沉默下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在等待对方说话。
片刻,梅子寒故作轻松地先开口。
梅子寒:好,老婆。我这就回来了。……嗯,我会当心的。
梅子寒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又看着平台下面,深不见底的夜色,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他从鼻子里出了一口长长的气,终于转过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长长的白色衣裾渐渐融合在一片朦胧中。
程蕙放下耳边的手机,木愣地看着窗户上的雨水滑下来。那雨水滑过的痕迹,像泪痕。
雨还在尽情地下着……
3.翻译社日,内
明媚的阳光照进骆驼翻译社的窗户。
翻译社里忙忙碌碌的。
王筠瑶是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娇小的女孩。短发,有着尖细的瓜子脸和小巧的嘴。她穿一套粉红色的套装。像小鸟一样的一个姑娘。她拿着一叠稿子走到同事身边。
王筠瑶:洪大姐,麻烦您,这是新译出来的稿子,您抽空校一下。
洪大姐:哪有空啊?
王筠瑶:总编等着用的。我放下了?
王筠瑶放下稿子。
一位同事的声音响起。
同事甲:小王,你的电话……
王筠瑶:我的?来了。
洪大姐:哼。
另一位同事伸过头来。
同事乙:真会差使人啊。听说文化部联谊会那个名额给了她?
两人交换了一下不屑的眼神。
王筠瑶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接起电话。
王筠瑶:喂?啊。是你呀。陈飞。你大学毕业跑到哪里去了?失踪了这么久……好了,好了。现在别跟我说这些。现在电话里说这些不方便。
她学着世故的样子,朝四周看看。
她尖细的声音确实在编辑部里有些招摇,有些上了年岁的妇女在偷眼看她。
王筠瑶吐了吐舌头,压低了一点声音。
王筠瑶:你什么时候到的?……我们必须马上见面。到我家里来。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不,现在不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一件最激动人心的事。我要结婚了。
王筠瑶得意地笑起来,阳光照在她幸福的脸上,
4.王筠瑶的小屋傍晚,内
一间阁楼的门打开了。
王筠瑶:进来。
一个戴着眼镜的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瘦削,斯文,白净,带着点踌躇。跟着王筠瑶进来。打量着这个小屋子。
夕阳正从一扇挂着陶制风铃的老虎窗里潇潇洒洒地扑进一幢老式小洋房的阁楼。一阵风吹来,风铃发出悦耳的低鸣。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窗框的油漆已经斑驳,地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漆色,但房子显然经过屋主人精心的布置。
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三色堇,正绽放着紫色的蝴蝶般的花朵。小书桌就在窗台下面,一个淡黄色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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