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映像摄影社门口日,外
红色的出租车停在摄影社门口。
秦川拿出一百块付了车费,疲倦地从里面出来。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公鸡一样。
他手扶着门把手,准备进去。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陈飞:秦川,我要跟你谈谈。
秦川的手停在门把手上,背影看上去有些木然和僵化。
他缓缓地转过来,用一种冷然的表情看着陈飞。
17.映像摄影社日,内
秦川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的门,把钥匙包随手扔在桌上。
他到小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坐到办公桌上,背对着陈飞。摇晃着悬空的双腿。
秦川:有话就说。别担心我睡着,我听着呢。
陈飞红着脸,对秦川的态度强烈不满。但又克制着,他到底该说什么呢?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他结结巴巴地开始了。
陈飞:是,是关于瑶瑶的。你,你对她太不好了……
秦川:噢?
秦川嘲讽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飞:是的。你对她太不好了。你不知道她有多伤心,多难过……
秦川:所以你就替她出头?呵,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保护神?
陈飞:秦川,你这样漫不经心的,是什么意思?
秦川:那你要我怎么样?去骆驼翻译社门口等她?让她在无依无靠的时候抱着我痛哭?
陈飞:你,你都看见了?
秦川:哼。
陈飞:秦川,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完全是同情瑶瑶,希望能帮助她……
秦川:同情?陈飞,你扪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真的只是同情她?
陈飞:我……
秦川:还是你觉得筠瑶嫁给我是一件悲惨的事?值得你去同情?你根本就是撒谎。你对筠瑶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什么同情,什么友情,你根本就是爱上了她……
秦川把双手一摊。
陈飞大气不敢出。
秦川:承认吧。何必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敢说,除了筠瑶这个小迷糊,谁都看得出来。
陈飞更是把头低下去。
秦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是,她现在是我的老婆,但她不信任我,却信任你,你认为这正常吗?你认为我不该生气吗?
陈飞:她没有不信任你……
秦川:没有吗?她心里有什么不告诉我,却跑来找你……我只是帮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打了一份简历,我还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可她就好像我触犯了天条,罪不可赦一样,还,还竟然跟踪我……我的老婆,跟踪我,你听过这么荒诞可笑的事吗?
陈飞:秦川,你误会了。她没有跟踪你,她只是碰巧遇见的,而你又告诉她你在加班,而她又……
秦川:你不用解释。要解释也应该是她来解释。ok?
陈飞:这么说,你是不肯去找她了?
秦川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陈飞的脸很是严肃。
陈飞:秦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表现得像一个男子汉,可你根本不是。难怪瑶瑶说你不可理喻。
秦川阴沉着脸,捏紧了手中的易拉罐。
秦川:她这么说的?
陈飞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陈飞:我现在完全同意她的说法,跟你这样的人简直没有道理可讲,我现在知道了,瑶瑶过得是什么样的痛苦日子,是什么样的痛苦心情……
秦川:好,好,你痛苦,你们都痛苦,我不痛苦,我老婆不相信我,跟踪我,我快乐死了……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再听到一句跟王筠瑶有关的事,听见吗?
陈飞激动地胡乱点头。
陈飞:好,我走。不过我要告诉你,秦川,你会后悔的。
陈飞忙不迭地逃出去。
秦川愤怒地把易拉罐朝他身后扔去。
秦川:滚……
然后他的心像被掏空一般,他瘫倒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眼,用手抱住了头……
18.映像摄影社门口大街日,傍晚,外
乌云开始笼罩天空。
天渐渐暗了,大街上还是熙熙攘攘。
车辆在急速的奔流,这是一个无情的世界。
19.乡间小道傍晚,外
程蕙从汽车上下来,急速地走在乡间小道上。
她朝乌云密布的天看了看,有点开始下雨了。
她朝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得更快。
20.程蕙小屋外傍晚,外
程蕙回到家门口,马上开始收衣服。
她拿下了几件衣服,一辆红色醒目的轿车从衣服后面露出来。
她有些惊讶地停住了。仔细打量着这辆小车。车里似乎没人,可它又是怎么无缘无故地停在自家门口的呢?程蕙手里抱着衣服,奇怪地探索着车辆。
程蕙:这是谁的车?小妹,小妹,是你吗?
程蕙对着屋子里面叫了两声。
背后一个声音令她吓了一大跳。
柳萍:我希望我没有打扰你。
程蕙“啊”惊叫了一声,转过身。
在她身后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大概二十六岁左右。
清瘦,冷淡,她的头包在墨绿色的大披肩里,一副仿佛遥不可及的样子。
程蕙:你,你是……
柳萍:我叫柳萍。
程蕙:噢。这是您的车?
柳萍:啊。
柳萍走到自己的车前。背对着程蕙。
程蕙抱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程蕙:您找谁?
柳萍的背影忽然不动了,片刻她转过头,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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