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皱了皱眉头，命令道。
王筠瑶：噢。
她坐到床前，想想又说道。
王筠瑶：秦川，你说我们的儿子……
秦川：求求你别提儿子了。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你怎么一不上班就变成祥林嫂了？
王筠瑶：可我在想我们儿子的衣服是不是够了，蕙姐上次送来了一套小衣服，我觉得样式有些老了……我又想……
秦川：求求你，别想儿子了。想想我吧，我好可怜啊，没人想……
王筠瑶笑起来。
王筠瑶：你还跟儿子吃醋？
秦川：吃，为什么不吃？
王筠瑶：哼。等儿子生下来，够你吃的。
秦川：啊……我好可怜啊……
灯黑了，两人的笑声还不断传出。
秦川：睡觉吧。说不定，明天我们的儿子就生出来了。
王筠瑶：才八个月不到，你就急着吃醋了？……
秦川：呵呵……睡了……
王筠瑶：嗯……哎，秦川，我忽然想到，也可能是个女儿呢……
秦川：完了，明天要开始听你叨叨女儿了……
王筠瑶：呵呵……
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窗户外没有风，但窗帘动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黑手，把一包药粉抖落在窗前的水杯里……
8.程蕙小屋夜，内，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秦川：蕙姐，蕙姐，快开门……
程蕙打开灯，披上衣服，跑到门口开门。
秦川没头没脑地冲进来，站在屋子中间。
他正对着梅子寒的照片，但他并不认识梅子寒，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为什么一个单身女人的屋子里有一张男人的照片。
程蕙：怎么了？
秦川：筠瑶，是筠瑶……
程蕙：筠瑶怎么了？
秦川：不知道，她突然上吐下泻，快不行了……
被雨淋得透湿的秦川急得快哭了。
程蕙：怎么会……快送医院呀……
秦川：噢，噢，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蕙姐，你快帮我去看看筠瑶，我马上去找车子。
程蕙：好的。
秦川转身又冲了出去。
程蕙到屋里拿了件衣服，拿了伞，准备出去，忽然她停下了，她看到梅子寒照片里的脸，正含笑看着她。她惊恐地呆立片刻。
程蕙：对不起，子寒……
她也冲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梅子寒照片里那张脸在微弱的台灯光下阴森森地笑着。
树影在窗口前婆娑……
9.医院走廊清晨，内
秦川把脸埋在双手里。
秦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程蕙坐在他的边上。
她轻轻地把手搭在他背上。
程蕙：别担心。会没事的。
秦川：医生怀疑她是食物中毒，可这是不可能的，我跟她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我却一点事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秦川继续痛苦地把头放到手里。
程蕙却一下子僵住了。她显得有些张皇。
程蕙：中毒？……不……
程蕙大张着惊恐的眼睛，可秦川低着头没有看见。
医生从里面出来，秦川忙迎上去。
秦川：医生，她怎么样？孩子保得住吗？
医生：放心吧。母子平安。不过，真的很险。
秦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秦川：谢谢，谢谢医生。
医生：你可以去看看她，不过她很虚弱，也很激动，你……
秦川已经飞跑过去了。
程蕙：医生。听说她是食物中毒？
医生皱着眉头，摇摇头。
医生：并不是很像。我看她可能误服了某种药物。
程蕙：毒药？
医生笑起来。
医生：没那么夸张，只是孕妇不能服的一些药，她可能不知道吃了下去。
程蕙稍稍安心。
程蕙：噢……
她走到病房外，透过窗子看里面。
只见王筠瑶疲惫地躺在床上，脸色很难看。
秦川拉着她的手。
程蕙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看了一会儿，便离去了。她心中有些担忧，可刚才医生的解释又合情合理，但她还是驱散不开心中的忧虑，呆呆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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