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程红小屋傍晚，内
程蕙：你别胡说。
程红：怎么会是胡说。她几乎是亲口承认的。
程蕙摇摇头。
程红：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秦川是她的救命恩人，又长得挺帅，黄莺看上他是很自然的事。
程蕙：可黄莺知道秦川是结过婚的……
程红：挂上一张牌子：闲人免进，违者重罚？嘁，这是什么年头？小姑娘都很主动的。看到自己喜欢的，才不管他是结婚的还是没结婚的，那又有什么不可以？我倒是蛮理解她。人只活一辈子。
程蕙：我还是不相信。秦川根本不是那种人。
程红：算了吧，姐，你对他有多了解？我看他跟王筠瑶那么个神经兮兮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不幸福。何况黄莺又秦川哥哥，秦川哥哥，叫得那么甜……他会不知道？不动心？
程蕙：不……
程红：别跟我说什么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等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她王筠瑶这次到底怎么办。
程蕙：小妹，你不能不咒人家吗？咒人家，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程红：是没什么好处。不长一块肉，不多一分钱。可我就是喜欢看她倒霉。我已经很克制了，要不是为了你这么胆小怕事，早请她吃耗子药了。
程蕙：你……
程红：这次总赖不着我了，这可是她自己的问题。活该。
程红把双手一摊。拿起桌上一杯饮料。
程蕙无奈地看看她。
程蕙：好了，事情也都完了。我想搬回来了。
程红：什么？你要搬回来？
程蕙：是啊。
程红：你不给他们当保姆了？
程蕙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程红：你不是把那个小王八蛋当宝贝一样的吗？
程蕙：不许你这么叫多多。
程红：呵，我还得罪他了。
程蕙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程红。
程蕙：我想过了。你说的对，我不可能跟他们做一辈子邻居的。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想还是搬回来好。你觉得呢？
程蕙回过头看着程红。
程红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程蕙。半晌，她耸耸肩，古怪地笑着。
程红：便宜干妈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程蕙：你胡说什么……
程红走到姐姐身边，看着窗外。
程红：他们不要你是他们蠢。
她喝完手中的饮料，回过头看着程蕙。
程红：姐，你不该想着就这么回来。
程蕙：为什么？
程红：他们可以不要你做朋友，可要做仇人就由不得他们。
12.秦川家卧室夜，内，雨
王筠瑶愁眉不展地站在窗前，担心地看着外面的雨。
多多的哭声传来，她转过身，笨手笨脚地查看，发现多多又尿湿了，手忙脚乱地换尿布，东西掉了一地。她有些烦躁。
门开了，秦川湿漉漉地回来。兴致倒很高。
秦川：哎呀，一到夏天，你们上海这雷雨就不断。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偷懒少带把伞，就成这样了。跟我们多多的尿一样，说来就来，哈哈……让我看看儿子……
王筠瑶：你怎么才回来？
秦川：忙呀。
王筠瑶：忙，忙。忙得不着家。忙得老婆孩子都忘了。
秦川抱着多多，笑呵呵的。
秦川：怎么会忘呢。一下班就往家里赶。吃饭了吗？
王筠瑶：没有。
秦川：怎么了？
王筠瑶重重地坐到床边。
王筠瑶：烦都烦死了。你看，这么多尿布。洗都来不及洗。叫你买尿不湿，非要用这破玩意儿。
王筠瑶踢了一脚地上的尿布。
秦川：蕙姐不是说旧尿布没有火气，对小孩好吗？
王筠瑶：她喜欢洗尿布，让她去洗。我不喜欢洗。人家小孩都用尿不湿的，也没看见有什么不好。
秦川看了她一眼，放下多多，去捡尿布。
王筠瑶：哎，你听见没有。买尿不湿。明天就买。
秦川：我来洗尿布还不行？
王筠瑶：不行。我就要尿不湿。
秦川：是你用还是多多用啊？说了不要你洗。
王筠瑶：为什么人家小孩都用，我们小孩就不能用啊？我们多多比人家差一等啊？
秦川：你别胡搅蛮缠了。
王筠瑶：不是我胡搅蛮缠，其实就是你怕花钱，小气。
秦川：节约有什么不对的？
王筠瑶：你有本事就去挣大钱，挣了大钱，还在乎这些？就是你小气，小气……
秦川：我还真赚不来大钱。我又不是老板，大款。
王筠瑶：那你不会想办法吗？你看看陈飞，人家至少会动这个脑筋吧，你再看看你，看看我们这个家，看看……
秦川：够了。你有完没完？天天呆在家里有空胡思乱想，不会做点事？
王筠瑶被噎住。嘴一噘，哭起来。
王筠瑶：好，你骂我……
秦川：筠瑶……
王筠瑶：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你嫌弃我，你欺负我，呜……
秦川无奈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窗口的树影动了一下。
13.秦川卧室窗外夜，外，雨
程红，程蕙穿着黑色的雨衣正在窗户底下蹲着。
程红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程蕙：小妹……
程红：我说了吧。他们是表面看着好，其实问题一大堆……
她还想说什么，屋里又传来秦川的声音。
秦川：算了。我看还是请蕙姐来帮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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