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公安局刑侦科日，内
苗方的手搭在小李肩上。
苗方：醒醒。天亮了。
小李从趴着的姿势醒过来，揉了揉眼睛。
小李：啊？天亮……噢，天亮了。
他又迷迷瞪瞪地趴回桌子上，然后突然地抬起头。此刻他方才清醒，大声说话。
小李：啊？天亮啦。上班啦。
他站起来。忽然发现苗方正在电脑桌前。
小李：苗头，你一宿没回去啊？
苗方：嗯。
小李：哎呀，又不是你值班，你……你在看什么呀？
小李注意到电脑里的资料。
苗方：我在找昨天晚上在秦川家的那个女人的资料。
小李：找了一夜啊？找到了吗？
苗方摇摇头。
小李：不是通缉的嫌疑犯？
苗方：不是。可是我就是见过那张脸。
小李：马路上见的吧？
苗方：不是。肯定跟案子有关。
小李：噢。她叫什么？干什么的？
苗方：王筠瑶。是骆驼翻译社的翻译。妈妈在江西，她是回沪知青子女，从简历看清清白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肯定在哪个案子里见过她……
苗方说到一半，秦川被一个警员带进来。
警员：头，这个人说有紧急情况找你。他还说他认识你。
苗方：噢，我们是认识。秦先生，你想起什么了？
秦川：苗队长，我求求你，我求你一定还我清白，那个孩子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苗方：噢？你来就是这个事儿？
秦川：是的。这个事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请你们做一下亲子鉴定，多少费用我都承担。
苗方正视着秦川。
秦川也毫不退缩。
苗方：我可以安排。
秦川松了一口气。
秦川：太好了。谢谢您……
秦川转身要走，被苗方叫住。
苗方：秦先生，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能不能提供我们一些资料，比如黄莺身前跟哪些男人有比较密切的关系。
秦川沉思地摇摇头。
秦川：除了我，没别人，她在日记中……噢，对了，她的日记我可以拿走吗？她是给我一个人的，我想对你们调查案情可能有帮助，才……
苗方：等到结案了可以还给你。你还是想不出一个人吗？
秦川摇摇头。
秦川：她日记里没提？
苗方：没有。她只说有个人一直纠缠她，可是没有写名字。
秦川：是她的老板。
苗方：嗯？
秦川：她跟我说过，她老板一直纠缠她，但她不是那种贪图虚荣的女孩，她没有跟他发生过恋情。她一直都在躲……不会是他……
秦川忽然觉得黄莺更可怜了，忍不住颤抖。
苗方：他叫什么？
秦川：朱……朱世康。
28.海上日报日，内
编辑部里像往常一样匆匆忙忙的。
程红照例精神勃勃，自信地走进来。
同事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黄莺的死。
小张：这可是新闻。我看八成是老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个摄影师干的。
同事甲：你要有证据的，不然又说我们编新闻。
小张：证据？证据还不简单？黄莺一天到晚偷偷给他打电话。
同事乙：这倒是，那天我在外面采访，还看见他们在医院门口呢。
同事甲：这些能说明什么问题。
小张：说明的事就是我们的责任啦。根据我的推测，根据我出色的想像力……
程红忍不住偷偷冷笑了一下。
朱世康匆匆忙忙走进来，打断了小张的想像力。
朱世康：小张，来一下……
小张从桌子上跳下来。
小张：来了。
两人匆匆忙忙走进总编室。
程红在后面仔细观察着。
29.海上春天总编室日，内
朱世康：黄莺那事儿怎么样了？啊？家属安抚了吗？
小张：哟，这也要安抚？这不算工伤吧，自杀跟我们没关系吧……
朱世康：叫你安抚，就安抚。懂不懂？
小张委屈地点点头，他自觉没做错什么。
朱世康：大家反应怎么样？
小张：噢，反应非常激烈。大家都在猜测，到底黄莺是自杀，还是他杀，是被那个摄影师抛弃了，还是被他qiáng_jiān了……
朱世康：荒唐，荒唐。谁叫你们工作时间讨论这些的。
小张：噢……总编，这可是我们报社的独家新闻啊，您交给我去写吧，我一定写得特煽情，特感人，特……
朱世康：放屁。
他刚说到这里，门忽然开了。
朱世康：谁可以不敲门的？
朱世康火气十足地叫道。
他回过头，看见戴着黑框眼镜的程红正冷冷地站在门口。
他的嘴张得老大，看上去很蠢。
朱世康：你……
程红不屑地看看他，让开了一点，她身后是穿着警服的苗方和小李。
苗方：朱总，我们来调查黄莺自杀的真相。
朱世康的嘴张得更大了。
30.程红家日，内
程蕙正在打电话。
对方的振铃声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
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程红气呼呼地走进来。
程蕙放下电话。
程蕙：小妹，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
程红：请假。
她拿起一杯水喝完。
程蕙：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
程红：黄莺的那个孩子不是秦川的。
程蕙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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