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医院病房日，内
黄莺的头从一大捧百合花里抬起来。
黄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看我。
王筠瑶和秦川高兴地看着她。
黄莺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圆圆的脸。
黄莺：秦川哥哥，那天真要谢谢你。
秦川：别这么说。黄莺。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帮忙的。
黄莺：可那是你的婚礼呀。
王筠瑶：以后常来常往……对了，你找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
黄莺：真的？
程红的脸在病房的玻璃窗里冷冷地看着他们快乐的脸。
21.医院走廊日，外
王筠瑶和秦川高高兴兴地从大楼里出来，走在医院的露天走廊上。
秦川：怎么样？心里舒服点了吗？黄莺活得好好的，梅子寒就算是撞了人，也不至于内疚到要自杀呀。
王筠瑶：嗯。说的是。
两人手拉手往前走。
程蕙迎面而来。
王筠瑶和程蕙互相离得很近，不觉互相同时点点头。
程蕙捋了捋头发，快步走开了。
秦川：你认识她？
王筠瑶：啊？我不记得她是谁。
秦川：那你刚才跟她打招呼？
王筠瑶：她朝我点头，我当然也朝她点头咯。走吧……
王筠瑶拉着秦川快步走了。
程蕙走到走廊尽头。
程红正在那里站着，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王筠瑶。
程蕙：小妹，你到哪里去了？
程红：噢。我随便看看。姐，刚才那个人是谁？
程蕙：哪个？噢，我不认识。只是有些眼熟。
程红：你好好想想。
程蕙想了想，失败地笑笑。
程蕙：我想不出。我没你姐夫那么好的记性，他说他看过一个人的脸一定会记住。
程蕙说着，忽然有些苦恼地停住了。
程红：怎么了？
程蕙：不知道。好像有什么……不去管它了，反正没什么要紧。医生说胎儿的位子很好……
程红：姐，你想到什么最好说出来。这也许很重要。
程蕙：嗯？
程红：你知道我刚才去哪里了？
程蕙摇摇头。
程红：姐夫撞的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医院里。
程蕙抽了一口冷气。
程蕙：她还好吗？
她机械地问。
程红：哼，好得不能再好了。姐，你知道吗？刚才那两个人就是来探望她的，我怀疑……
程蕙：小妹，你不要再说这事了，我一句都不想听……
程蕙快步而去，程红跟上去。
程红：哎，姐……
22.梅子寒家日，内
程蕙打开门，急着往里走。
程红跟在后面。
程红：姐，你还没发现吗？你说你见过那个女孩，说不定她跟姐夫本来就是认识的。所以，她才有可能去报案，她可能就是那个报案的人……
程蕙：小妹，我不管那么多。不管她是不是报案的，还是你姐夫的情妇，我只想太太平平把孩子生下来……
姐妹俩都震住了。
程红：这么说，你确实认出她了。
程蕙一下子坐到沙发上，捂住脸。
程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子寒一直在担心，我看到那女孩在联谊会上跟着他，我不知道……
她痛苦地摇摇头。
程蕙：子寒说过，看见他车祸的女孩在翻译社工作，可我不知道，到底她是报案的，还是他的情妇……
程蕙的声音低下去。
程红：哪一家翻译社？
程蕙机械地说。
程蕙：骆驼翻译社……
程红转身往外走。
程蕙：你去哪里？
程红：我去查个明白。
程蕙：哎……
程红：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管你怎么说，我不能让姐夫死在诽谤中，不能让你活在怀疑和痛苦中。
程红走了出去。
程蕙愣了一会儿，又捂住脸哭起来。
23.大街上日，外
赵光在子爵大厦附近的大街上走着。
他手里拿着一个地址，在对照着找目的地。
他抬头看见子爵大厦的建筑。
24.梅子寒家日，内
程蕙正在整理她刚买回来的婴儿衣服。她把它们一件件安大小码放好。
门铃声传来。
程蕙起身开门。
赵光站在门口。
赵光：请问，这里是程蕙女士的家吗？
程蕙：我是程蕙。您是……
赵光：我是加美律师楼的律师，我叫赵光。你妹妹程红小姐曾经来找过我。
程蕙：请进。
程蕙把赵光让进来，忙着给他倒水。
赵光：程小姐当时想找我帮她调查一件事，当然，那不是我们的职业范畴……
程蕙把水给他。
程蕙：噢。我听说了。
她坐了下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赵光：但我非常同情你们的遭遇。我，我想两个弱女子孤苦伶仃的，可能需要帮助，所以……
程蕙：赵先生，您多虑了。我们可以照顾自己。
赵光：是，当然。程小姐是很能干的广告人。但，也许您……
他看到桌上放着的婴儿服装。
赵光：其实，我跟您丈夫梅子寒先生也是认识的。
程蕙：是吗？
赵光：梅先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们在业务上有过交流。所以我想来看看，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您知道，程小姐那件事，我帮不上忙，我觉得有些……
程蕙：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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