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喊我?怎么这么熟悉?”虽然脑中已经有了答案,金斌仍是埋头直奔,转瞬已奔出二百米开外。
“不听么?”声音虽然有些伤感,但却说不出地清脆好听。只是从一只猫的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此刻众法师见首脑已死,本已准备退却;只是丹德生死不知,若是便走,过于小人行径…….这些人正踌躇时,突见金斌急急赶去那边,下意识地齐齐出手,数十道电光直向金斌头顶击去;本来他们也只是聊尽人事而已,谁料这次居然……全部命中。
“没经我的批准,也敢拦他的路?大雪满弓刀!”数十名法师尚未从狂喜中醒悟过来,便变成了数十尊雕像。
金斌斜倚在地上,听着轻巧的足声不断迫近,心中只是叫苦。
以他的魔法造诣,这些人如何击得中他?定是这妮子暗中捣鬼-----咦,我怎么又这样称呼她了……
“别动!”脖子上似乎多了一个凉凉的东西,.似乎比这只小姐的声音还冰冷。“讨厌的苍蝇没了,我们的帐也该算一下了吧?这玄冰爪你也不算陌生,要敢再往前走一步,不要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还有你,也别动!”
正凭借树木的掩护悄悄逼近的云鹰只好停住。小布说的真对,除了娟儿,女人都是些不稳定的化合物……他一时也是踌躇难决。金斌当年的那段故事,他只是略有所知,具体情形如何并不了解;既看不见旗花讯号,留在此地也不太要紧。
看见云鹰一副为难的样子,那猫居然扑嗤一笑,看在两个男人眼里,样子倒也颇为可爱;只是一张猫脸上浮现的却是人的表情,怎么都有些古怪。
“我既留你在此,自是该说你的同伴不会有事。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谁料天不遂猫愿,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两个男人脸色大变,立刻闪电般冲出,只留下某只雌性呆呆地站在那里。
对方只余丹德一人,此人和自己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根本不是布鲁塞十合之敌。若非如此,我怎敢做出如此保证……不可能,不可能!他那点斤两,在布鲁塞面前绝对伤不了人的!
好像那声惊呼很耳熟……是她?天哪,我做了些什么……
逃回去?不!我既然出来,就要学会敢于面对…….都那么多年没见了,去见她一面吧,否则就更失礼了……她那两只可爱小耳朵忽闪忽闪,似乎在聆听大自然的声音。
也许出于神的恩赐,一股淡绿的雾气从她脚下缓缓生起,逐渐弥漫了她的全身。
待云鹰和金斌到达现场时,帐篷已经全然不见;罗兰扶着月露正席地而坐,两位昏迷的人士躺在一边;布鲁塞站在四人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那家伙受了伤,钻地底下去了,还吓了小露一跳…….”罗兰还没说完,身前三丈之处突然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地下窜出,直攻云鹰咽喉。
“这家伙运气好差啊…..”云鹰冷笑一声,虽是惊鸿一瞥,已足以让他看出丹德左胁隐现血迹,显然已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击看似凶厉,实质却只为换得一线逃走之机,当下长剑出鞘,向虚空轻点数点。
丹德突然觉得左、右、上、下的空气均如同一堵铁墙,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撞上去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无奈之下右臂挥个半圈,对地连击十数掌,借势一个倒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突感腰部一阵刺痛,不由得喷出一口鲜血。
他一扭头,就看见某位刚刚生死还操于猫手的风liu男子正盘膝坐在那里,无聊地打着瞌睡。是不是他暗中捣鬼,估计只有神知道了。
不能等到那个恐怖的家伙脱出身来,丹德心里焦灼万分。刚才帐内的一战虽然时间不长,但却是他有生以来最凶险的一战;那个自称侦探的家伙功力估计不在丞相之下,不出十招,自己便中了一指;若非那大肚子娘们惊叫了一声,让那家伙愣了一下,搞不好自己连遁地的时间都没有。但丞相别人不选,偏偏选了自己,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目中红光大盛,右手一牵一引,一道身影重重摔落身旁。
“是阿星……无形追索?真有这种诡异的魔法……”罗兰失声叫道。
丹德再喷出一口血,冷冷环视了一圈,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摔倒在地。他数十年勤修武技,魔法并非他之所长,刚才在和布鲁塞交手的同时在目标身上放了追索,已是大耗精力,又中了金斌一记,现在随便一个长剑士或魔导士都可以把他击倒。但他仍然笔挺地站着,任凭血从腰间一滴滴地流下。
而他的猎物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身前,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
“丹德先生,你认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足以威胁我吗?”金斌冷冷开口。他若是恪守道德的君子,绝难坐在今天这个位置。
“此刻,他是我唯一的选择。”丹德的回音在山林中来回飘荡。
“放下他,带你的同伴走。”虽知对方多半不会接受这一条件,但无论如何总要一试,否则,我就不是云鹰。
丹德冷笑了一声,昂首向天,一言不发。那意思很明显:要这个少年的命,就要拿那珍贵无比的魔族圣器来换。
尊敬的大人,实在对不起。你要我做的两件事,我只能做到其中之一。丹德目中两道寒芒紧紧盯住这几乎成为传奇的圣龙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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