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的她,向不忠的丈夫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行了,这句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更不要说兰姐姐了。”这句话不痛不痒,除了让闻者更加胆战心惊之外,好像没别的效果。
罗兰却无心调笑自己的丈夫,只是淡淡地问道:“她家里谁能作主?”此言一出,云鹰和布鲁塞几乎同时晕倒;潺离枝被毁,此事何等重大,几可震动人魔神三界,居然还……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都这时候了,还看不出这女子是谁?到她家里提亲……这种事想起来都让人害怕。
金斌有些尴尬。从内心深处讲,她骂自己几句也许更好;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实在……其实在这样一个世界,另有新欢并不是什么大错,可瞒着她这么久……可自己真的认为已经把她忘了呀!她可以生气的,也应该生气的。
可她没有;她送给我的,还是同样平和的语调,同样淡淡的笑容;和同样的那句话。似乎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露儿。当时她笑得好像真的很开心;虽然那不是能让她开心的事啊。这一次又……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不能让她再替我下聘礼了,绝不能。金斌心中可谓百感交集,故而沉吟许久,也未发一言。
“在我们面前你还故作什么姿态?”月露轻嗔道。“那回兰姐问你这句话的时候,你可是整整闭门思过了三个时辰,最后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了兰姐;可冰儿妹妹进门的那天,你进门时连门槛都看不见了!你若真‘痛心疾首’,倚红偎翠时就没有想到家也会变得冰冷么?”
“露儿,别闹了。”罗兰见自己丈夫窘迫如此,似乎有些不忍。“相公,贱妾自从嫁你的第一天起,就深知你多情而不滥情,非是巾帼红颜难以入你法眼。而且,这么多年了,我……早也习惯了。”她重重停顿了一下,举手捋了捋鬓边不知何时飘散的几丝乱发,“家中诸位姐妹中,并无武技魔法有一技之长者,只能为你主持内帷;这位妹妹国色天香,法力更是深不可测,相公若能纳为私宠,于公于私,都是大有助益。”这番话听在刚刚恢复正常的两人耳里,几让他们认为到了推销现场。
“喂,小布,刚才兰姐的这段话,我怎么这么耳熟?”云鹰偷偷打着手语。
“噢,我在云阳的时候,似乎在哪个好事人瞎编的故事书里看到过……”布鲁塞开始在大脑中用冒泡排序法搜索。
“难道兰姐这样睿智的女子也……”
“医生的思维,总是要异于常人的。”
“那是那是……”
抛开两人无声的不良对话不谈,庸俗之极的对白仍然在几位桃色剧本的经典主角之间继续。
“我真佩服你,每次给他找顶高帽子不说,还要安排一个这么好的理由。兰姐,当年你劝她娶我时,给他一个什么借口?”虽然听起来像是讥讽,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是透露出它们主人的真正心意。
罗兰从未想到月露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过了片刻方才答道,“妹堪比明镜,日日护郎侧。”如前所述,月露的性情和遭遇,罗兰早已铭记于心;故而当日得知二人情事,确是心中欢喜,故而给月露的评价也最高。
金斌一闻此言,似乎想起什么陈年旧事,握帕的手动的更加勤了。
“用不着偷偷擦汗,你的确是情之所至,谁都看得出;除了几位姐妹,你又何尝对其他女子加以丝毫辞色?”月露看见金斌连头都不敢抬,实在有些不忍,不由噗哧一笑,“只是你既然本性难改,又何必故作姿态?难道非要我们把洗衣板放在你身前,你才能‘问心无愧’么?”
情之所至?好像自己和娟儿更适合这个名词一些罢?云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在这个星球上,她们嫁入金府,的确可以算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无论罗兰,月露,还是齐冰她们,她们现在都是幸福的,至少比大多数人要幸福的多。
可这次呢?他给你们的一切,这个女孩并不缺少;水一般的柔情,真能填平那横亘两人之间的深深沟壑么?
“事情不是……不全是你想象的那样,”金斌果然没有辜负云鹰的期望,“众位贤妻的一片好意,我岂能不知?只是小娅身份特殊,我才多了些顾虑……”
“你以为就你认识她吗?当年我在科林魔武经济学院就读时,她还曾是我的室友。”月露抢白道。“她无父无母,生活费都靠唯一的兄长墨莱提供,能有什么背景?”
太戏剧化了吧……看大斌那张能吞下鸡蛋的嘴巴,问都不用问,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可从时间上来算,这种可能性又的确存在……纵然想不明白当事人之间这错综复杂的纠纷,云鹰还是当仁不让地负起解释的义务。
“墨莱是他的昵称,他的真名叫墨卡尼斯.坎桑特尔.扬库洛夫斯基,冰雪一族的现任族长,兼任疾原首席执政官。”
“她是公主?”月露似乎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冰雪一族的圣女,疾原的寒玉公主,索娅.叶卡琳娜.克古伯斯契娃。”
果然是想像中的一片沉默;云鹰叹了口气,用手撞了布鲁塞一下-----整件事情的细节我们都不清楚----你大展身手的时刻到了。
由于职业的关系,布鲁塞在处理问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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