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没有时间和你再争下去了;幸好还有小鹰,他应该能接替我罢。那样的蒹葭,或许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但我曾经努力过,这也就够了。
最后,让我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祝你平安。
连文康也没有注意到,在王蜢的右袖中,一根青青的细针不知合适已经贴上了他的肌肤……
也许是王蜢的祝福起了作用,此刻云鹰一行人正沐浴在南国温暖的朝阳下------看来,不管在什么世界里,只要有太阳,时差就将存在。
能全无惊险地赶到这里,也算是意外吧。云鹰看似沉醉在这水天一色的美景之中,心中的思绪却同手中的长剑般运转不停。
大斌带走了索娅,仿佛也带走了所有的危险;这一段行程,实在顺利地出奇了些。如此恰当的时节,雪崩,暴风雨,泥石流之类的东西本该司空见惯才对,不料天上的那些家伙似乎也转了性子,发了一通善心;不会是看在未出世的孩童身上吧?至于魔兽敌人之类,那就更不用说啦,连影子也不见一个。能有闲暇在这位于诺坎普山东北的蒹葭第二大湖卡什湖畔修理自己的胡须,还真出乎自己的意料啊;以这样的速度,明日的清晨,她就不用再独倚楼下作着默默的守候了吧。
“他真的很开心。”罗兰淡淡地评价道。在她的记忆中,云鹰难得有这样的时刻;而自己……从嫁到静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和这样的心境绝缘了吧。露儿她们作为姐妹虽然极好,但姐妹毕竟不是知己啊------天哪!她怎么又接近那个魔族三丈之内了!
“没事的,兰姐姐。”仍然是甜甜的一笑,此刻看来却多了几分妩媚。“能够回到久别的故乡,于情于理,我也该送他点什么吧?”她落落大方地走到科特身前,将一个方才编就的龙胆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你没搞错吧?他这个样子……”罗兰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王爷在他身上下的十二条禁制……”
“承蒙盛情,昨日中午就已经解开了。”科特右手一挥,身后的一颗大树应声而折。“各位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呢?按你们蒹葭人的说法,同行这几天,大家也算是有缘之人,就此奉赠一句良言吧:蒹葭若能多些这样的女子,即便生命之障不在,也不会全无抵抗之力。”
“只怕庆幸的应该是你。以小露的造诣,你以为三十招之内可以制住她吗?她可不是你们魔族那些三点式的家伙。”布鲁塞冷冷道。其实他从未见过魔族女性;只不过在蒹葭国立图书馆里每一本有关魔族的书中所能找到的魔族女性画像统统是一个模样:仅能护住隐秘部位的盔甲,火红的披风,勾魂的笑容。
“三点式?”科特呆呆站了好一会,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向月露深深鞠了一躬,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有什么要单独谢我的?月露感到很迷惑。有关你的事情,牵扯的实在太多,自己根本无法理会,也不想理会;要说和自己有关联的唯一一点,就是在你和那孩子同时昏迷不醒的那几日里,自己每日睡前都替你们喂下一碗清水…….
就在此刻,谢她的人却轻轻地一挥手,把她推离十丈。
原来是要走了啊……布鲁塞微微地一扬眉。自己以侦探之术扬名爱萨,若还看不出科特要做什么,那就真该去当抹布了。只是这卡什湖自己也曾来过多次,从未看出有什么异处,想必有极其精妙的机关法阵布置……
完全不同于他合乎理性的预测,唯一的局中人却只是拾起数块扁平的石子,随手向湖中一掷。
一时四周俱静,只有石子撞击水面的声音不停的回响在众人的耳边。
不会吧?打水飘-----这么简单的方法?是魔族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布鲁塞呻吟道。
“走,向南。”话说得很是轻松,但说话的人心里却是一阵烦躁:他居然也在这儿,这下还真的很麻烦……
短短三个字,硬是将王蜢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不过刚刚从这句话带来的震撼中醒来的某人,似乎并没有领发话者多少情面,反而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苦笑。
“怎么,要我畏罪潜逃?然后再把我抓回来?”
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在这个力量表现形式比较单一的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啊…..文康心里叹息不已,还不得不摆出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以免被面前这位曾经的神童看出什么。
想归想,话还是要说;也许这样做,对大家也未必不好。
就当文康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王蜢开了口,带着一抹失落,也有着几分坚毅。
“文老太师,若是没什么事,我还是先回去办公罢。”
打水飘本是一种小孩子都会玩的游戏,窍门也很简单:只要选取适当形状的石块,以适当的姿势抛向水面,由于水具有表面张力的缘故,石块会在水上滑行一段很远的距离。但像科特打出的这种水飘,别说小孩子,就是精通暗器手法的人也未必打的出来―――难道你见过一个孩子能只用两颗石子就能在水上画出一朵怒放的葵花么?
我们还是落后太多了------云鹰一边看着可爱的女士鼓掌欢送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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