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把那张相片给了你,给了你第一个机会;可你又对它不屑一顾。
可我终究还是不忍;给了你第二个机会……你为什么连走都不肯走呢?最后的那句话,真的是让我为难啊……
文康举起右手,暗暗凝运功力。他这涅磐之火是融真气和魔力于一体的杀伤性招式,中者先是全身骨骼尽碎,然后自燃化为灰烬,用来毁尸灭迹是理想不过了。
真的不想动手……就在他凝劲将发未发的那一刻,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如海潮般从身后升起,似乎要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好重的寒气……难道是他?文康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猛地一个旋身,掌心红火乍现,一波令人窒息的热浪径自向他右侧的一片灌木从中喷去。
这一击若是击实,对莫陵定会是一场灾难;这种地方,只要有星星之火,都可造成燎原之势;何况是一个顶级魔法师蓄意放火?
所幸这股热浪刚前进没多远,就化作了一阵清风;除了一片微黄的草地,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伴随这阵清风传入文康耳中的,是一句轻柔的话语:“这莫陵并非动手的佳处,文兄难道不知么?”
云鹰全力催运魔力,力图平复此处的魔力波动。方才所作所为,虽不能算是谋杀,但也没有什么光彩之处;即是如此,也没有为自己辩护的必要了。
那一刀应该是佯攻罢?只要那家伙跃开,你便会全身空门大露;若是自己出手援救那家伙,就很难再顾及你了。自己当时的选择,虽颇不合道义,但却没有任何错误。
但你所说的也没错。
如果我早知他会挡住你前面,我一定会出手的。可惜我不敢相信这一点;而你,又是不能受到任何伤害的。
有时候,正确的决策,未必会有最优的结果啊……他无奈地轻叹道。
命中了错误的目标,那柄刀似乎也想表示一下歉意,自动化为一团废铁;原本猜测会出现的其他杀招,也是全无踪影。看来对方见事机不妙,已经自动退走;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在承受怒气的同时,忙些安慰鱼儿的小差事。
这鲤鱼好肥,真想烤几条来吃啊……心念一动,云鹰马上发觉了异常。它们不是鲤鱼,是格罗鱼!
依自己的判断,法阵的影响,大略限于水下三尺之内,这样的魔力波动,自己还控制得住。
可格罗鱼向来只在水面一丈以下活动,怎么也会突然跃出水面?不对……
好厉害的魔法!赖之成名的绝技被如此轻易化解,文康心中也是一震。虽然只发挥了不到四成的威力,但放眼蒹葭,除了那个军阀,没人能这么轻松地接下来……果然是你!我一到此地就该想到的!
那么逼真的美女幻影,对魔控力的要求是很高的;放眼蒹葭,恐怕只有那军阀和我做得出。他不在,我没做,你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只不过,用这种办法来帮助“说服”王蜢,你是不是有一点居心叵测呢?
“文兄切莫误会。在下只是不希望文兄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一些不智的事情。在下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干涉贵国内政之意。”
文康冷哼一声,卸去全身的功力。这个人神秘莫测,自己久有耳闻,此次相会,才发现较之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横竖顾及身份,不能真的把他怎样,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
但口舌之利还是要争一争的。
“先生不要再作违心之论了。昨夜敝宅的一切,只怕早已在司马大人那里排演过一遍了罢?”
“文兄即出此言,为何不明着指责在下蓄意挑起贵国内战?倘若贵国连这点变局都应付不来,又如何迎接生命之障后的那些东西?”激烈的言词并没有维持多久,但接下来的平淡更能让人石破天惊;“何况那也不是我想要看的局面。否则一旦不小心伤了我妹夫,让我如何向她交待?”
面对这样的场景,即便是云鹰也不知所措------先是整个湖面剧烈地摇晃起来,然后一湖碧水似乎被人用一个看不见的容器捞起来一样,飘啊飘,飘啊飘,飘到了他们的头顶,织出一片墨蓝的流光。
曾充盈数十里湖面的绿水,如果突然倾泻在不到五丈方圆的一块土地上,会有什么后果?那儿本来就算是一座山,也该被碾成粉末了吧!云鹰很奇怪,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可这么多水,那容器能撑住吗……他刚听见了杯子碎裂的声音,就失去了知觉。
文康心里的想法,王蜢根本就没有在意。即便是最后那个足以暴露近百年来最荒诞的阴谋的称呼,他也没有听见。
惩罚一个杀人凶手,就意味着分裂?笑话。如果要靠这种方法去维持,这样的团结,不要也罢。
“如果我能活着到达那里,那还来得及把今天的政务处理完。”王蜢整整头上的官帽,径直向东去。那边,有刚刚跳出海面的一轮红日;那边,有云阳最阴森的坟场;那边,有一座破旧的小楼,是他日常办公的地方。
“落叶秋风,你在干什么?”虽然凡人听不见,但我们久经考验的大神还是轻易辨别出声源的所在地:某个刚刚被吵醒的倒霉鬼。
如果这时云鹰他们还醒着的话,肯定会立即跪下来顶礼膜拜-------并不是为在他们上方的那一片墨蓝的流光,而是为流光中倒映出的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头戴五尺黑焰,背生七彩双翼,和史书上记载毫无出入;来者正是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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