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本小姐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好歹也在一个班级里读了十年,他那点把戏,还难不倒我。索娅暗暗凝聚功力,果然发觉城头飞檐遮蔽住的暗影里,依稀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总算糊弄过去了……那种想法,自己都觉得荒唐,何必再说出来扰人清静?这丫头也真有想象力,居然能想到那种事情上去。可也未尝没有道理呢……摩尔根吗?且让我和他开个玩笑。
思念及此,金斌猛地甩落隐藏身份的斗笠,仰天长笑道:“娅儿,你那么紧张,莫非你已经发觉了他的踪迹?还是……”他一指挤在城门口等待进城的一群菜农,“他们都是隐藏很好的杀手,专程来此恭候本王?”
无论名声好坏,金斌在圣龙也算是个名人;方才他开口时,那群人中已有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待他最后那句话一出口,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顿时一哄而散。
“参见王爷!”领头的小队长呆了半天,才从惊恐中回复过来,连忙示意部下下跪。面前的这位,可是连皇上的老婆都敢抢的角色……
金斌一怔,还没来得及示意免礼,一声威严的怒喝便传了过来,“他擅离职守,职务早已暂停,眼下乃是待罪之身,你们何须跪他?都给我站起来!”
那小队长一闻此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颤声道:“王……王大人早!”
虽然早有准备,但如果有选择,金斌并不想在这样一个时刻和王蜢相见。但既然到了这个时刻,他也只能信步走上前去,露出一丝程序化的笑容:“王大人,今天吃过了吗?”
王蜢的脸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刚刚经历过的一场生死大劫,将要面对的惊涛骇浪,似乎都从来未曾存在过。
“阁下既然回京,那么就请立即随在下回吏部;按条例三十七条,罚一个时辰背诵律法,扣除三个月的俸禄。“
无论语气,神态,都还和以前一样……难道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推测有出入?想归想,他还得露出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说来好笑,《在朝人员日常行为规范条例》自己也不知道触犯多少回了,所受处罚最重的也就是扣除五个月的俸禄,这次嘛……毛毛雨啦。“刑不上大夫”,这是圣龙的古训,对某些人是不能用刑罚的,只能做些表面上的处分。
一直暗自庆幸,自己就恰好是其中的一个;可每次自己的笑容中怎么都含着些忧虑呢?如果从哪一天起,自己行为再出格都没有人干预,也未必是件好事。
“怎么,阁下好像不太高兴?”王蜢斜睨了有些尴尬的男人一眼,冷笑道:“也是。看阁下这身衣服,大概两天没洗澡了吧?从私人角度来说,我也同情这一点……”语气一转,瞬间把某人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可这是律例。”
有必要较真到这种地步吗……虽然法律上规定了’必须毫不拖延地到达所指定地点接受处分’,可谁会愿意去那个连张软榻都没有的破地方?这两年来,你不也渐渐明白了嘛。只要没有人投诉或者情节特别严重,你就不再多管――――可今天你怎么……
想归想,说出来他还是不敢的,否则他又要多一条诋毁大臣的罪名了,那样会再加上三个小时的俯卧撑;最好换另一种方法来迂回地达到目的.
“按圣龙官员行为条例第十三条第六款,我应该先到……那个什么中书省……去看一看吧?.”虽然那儿的搓澡巾和喷嘴比北静王别府里宽广的白玉池差远了,但也比吏部强,金斌想.
“我再重复一次,由于你擅离职守,,现在你在中书省的职务暂停,处分后经组织同意才能解冻。”
金斌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虽然他和王蜢关系一直不睦,但他敢说,除了那头老鹰,放眼整个圣龙就数他了解这位至少表面上手握着生杀大权的’铁面判官’。这不是一个严肃的日子;正如落叶归根一般,恢复原本模样的王蜢,也注定要回归泥土;至少,他不可能再留在这座曾经拥有他的城市。
真的对不起啊……这么多年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金斌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有些话,其实说不说是不重要的。
其实,他并不是喜欢违反规定;他只是认为,那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意义确实不大。而王蜢,好像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对律法崇拜有加;自打他十三岁那年完成背下近十个国家的法典这一丰功伟业之后,他就不再相信有律法办不到的事情,即使有,那也是因为律法还不够完善的原因,一定能解决的。但这一点不要说他不相信,连那头老鹰也表示怀疑。
“有偏的总体所建立的一套准则,难道能无偏地鉴定一切吗?”这是自己当年在银海边观潮时一时有感所言。自那一刻起,圣龙的法律,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给民众手上的镣铐所加上的一套合法的外衣。
王兄,你再努力又能如何?你那不知浸透多少日日夜夜心血的条文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还不是几乎成了一纸空文!圣上信任你又如何?右相余康,大学士罗通南,户部尚书司马峰哪个家里不是摆满了从西方进口的魔法器具?南十一,北十二总共二十三个行省有几任巡抚,几个知府能够与民同甘共苦?就拿我来说,那宏伟壮丽的北静王府又吞噬了多少草民的血汗?
但有你总比没有好;一纸空文同时也是一纸宣言。有了你,他们才不敢在衙门里修筑万里长城;有了你,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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