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霹雳闪过,照亮他那似要燃烧起来的俊脸。
“不会有什么的……”蹲在屏风后一个僻静的角落,索娅拼命地给自己打气。好奇怪,那天和她们分开以后,自己常常莫名其妙地心惊肉跳,总觉得自己似乎要永远失去一些东西……
会是相公吗?希望不要……只要哥哥那边没什么意外,应该不至于吧?如果自己在他身边,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想到此处,索娅心中陡地一紧,几乎立即穿出窗外,赶去和金斌会合。
左方不足五步便是一扇窗口;虽说移动时隐身术无法发挥作用,但就算不用魔法辅助加速,就凭王蜢这点修为,也不可能觉察什么……咦,他的眼中……满是泪水?这男人怎么啦?看他的目光,好像是左边墙上的什么东西……真麻烦,不在视野里面,只有用魔法了……好像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天哪,有没有搞错……索娅连忙掩住了自己的小嘴。
纵然没有亲眼目睹,但锐利无比的灵觉,一样能在她脑海里画出一张熟悉的俏脸。
那女子正是罗兰。
就在这一刻,仅仅一墙之隔的窗外,一片行将枯萎的长春藤下,也有些亮晶晶的东西闪了一闪。
“哈哈哈哈!想不到……咳咳咳……被公认为是法律和道德的维护者的你……咳……居然也会……我当日居然还天真地认为你是……哈哈…咳咳……真是好笑……咳咳……”梁上突然响起一阵长笑,听起来中气十足,然而没过多久,似乎是被扬起的烟尘熏到了喉咙,这人又放声咳嗽起来,而且比笑声还要大的多。
王蜢没有去抬头寻找对方的所在。
“下来吧,阿昊。”他的语调很舒缓,也很落寞。“高处不胜寒啊。”
咳嗽声嘎然而止。
“再提醒你最后一次,我――的――名――字是吴――倚――天!”尖锐的嗓音映衬出说话人胸中的愤怒,“自你把我送进牢里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吴昊,而是吴倚天!”
“吴倚天?”纵然蹙紧蛾眉,索娅还是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可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摇摇头,把这件事暂且抛到脑后,全力关注场中的变化。
看这人的口气,应该不会对这个白痴有太大的敌意。需要注意的,还是那边……她冷冷地盯着王蜢身后的那堵粉墙―――如果近前仔细观察一番,那里应该能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那件事应该与你无关。”王蜢深深地低下头,声音也有些颤抖,“但受罚的只能是你。”
“你……你果然是个白痴!”某人终于大发雷霆,“明明知道收钱的不是我,还把我抓起来!你又要说证据,是不是?证据,证据算什么?复清学院魔法楼是谁弄倒的,谁都知道!我,我一个小小的记者,能有这么大能耐?”
“律法是神圣的。”声音很微弱,也很清晰。
“神圣你个头!看看这个!上面可有陛下的印章!”啪的一声,一团黄纸重重地敲在王蜢的头上,又在他腿上弹了弹,最终停在了脚边。
“不用看,我猜得到。”王蜢抬起头,一脚把那团纸踢开,“‘十恶不赦,罪不容诛’……真是多此一举……”他苦笑着摇摇头,忽然转身朝那面粉墙喊道,“你们两个好好想想,现在还有必要亲自动手吗?”
墙上的暗门徐徐拉开,屋中诸人的心也慢慢揪紧;不过出乎梁上某人意料的是,这次来的,居然可以算是他的故人。
躲是躲不掉的……这样正好,新账旧账一齐算了得了……狱中的三年,可不是白呆的……一个淡蓝的光球慢慢在他掌中成形。
他在这里呆了许久,应该知道我在上面;虽然他不清楚我如今的实力,但也应该会有所防备,没理由……还是再等等,那家伙也有些自保之力……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惊异地发现双手已经离开自己的手腕,他的第一感觉居然是空白;随后伴着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他失去了知觉。
“在牢里蹲了三年,居然还不改,给你这么点惩罚,算是便宜你了。”来人中体形较胖的那个先是愤愤不平地朝昏迷不醒的某人踢了两脚,才把目光引向此行真正的目标:“王大人,想好死法了吗?”
“跟宫里的那位抢猎物,谭老板是否太心急了?”王蜢冷冷一笑,仍是只盯着手中的书卷。
“还装什么装,以为你是阿基米德么?”较瘦的那位抢步而出,刀尖已触及王蜢胸膛。
“怎么,汪大人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了?”王蜢面容陡然转厉,“身为一名太守,居然如此目无上级,忘了公务员培训的第一课吗?”
那汪大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偏头向那谭老板道:“谭兄,你看这人已经疯了……”刀光一闪,书卷已到了他手中,“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宝贝,能让我们伟大的阿基米德先生临终还爱不释手……人数:二;姓名:谭藏,汪法;触犯律例,圣龙法典(试行)第一百二十条;详情::庚申年七月,谭受命起复清学院魔法楼.时见魔晶石利高,谭遂心动,以劣质石换之,致此楼防魔能力骤降,辛酉年(前面说明是今年)五月,京师大震,楼塌,死者十五;拟判刑罚:死刑;拟执行时间:庚申年六月十七…….六月十七,不就是今天吗?大白痴,你也太yy了……哈哈,笑死我了……”看到这形式颇为正规,却永不可能被执行的判决书,汪大人笑得几乎连刀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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