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避过自己的灵觉侦测,又能于千钧一发之际攻己之必救,使那吴倚天能趁机掳走王蜢,心计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而且还看不出他魔法修为的深浅……王蜢眼下生死未卜,眼下实不宜和这人纠缠……
她想到此处,心神不觉微有放松,外放的那股气势也随即减弱了许多。
对面那人似觉有机可乘,忽地凌空飞扑而至!看他那在空中的身法,若非有了风系魔法加持,绝难做到如此转折如意!
只可惜这是在雨天。
漫天飘扬的雨滴,突然变成一道道韧如蒲苇的细丝,将那人紧紧捆住。
那人也非泛泛之辈,身上陡然冒出一片红光,竟将这些细丝尽数化为一团白雾。
但这已是他的极限。
只要雨还在飘落,这些细丝就永远无法被真正斩断。
在他第三次徒劳无功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低语。
“摩寅,回去告诉大哥,我既为蒹葭之人,就当守蒹葭之俗;我既入外姓之门,就不能不出嫁从夫……”
吴倚天抱着王蜢,亡命狂奔。
他感觉得到,危险就在他背后----那个叫索娅的女子身手高明的可怕,只要没跑到接应地点,自己随时都命悬一线。看见那片熟悉的郁郁葱葱正向他张开手臂,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白光从身后斩至,根本容不得他有丝毫逃避。
吴倚天只觉身后一凉,以为自己已被拦腰斩成两段,加之经这一场狂奔,真气几乎耗尽,双腿一软,一交坐倒地上,双眼翻白,竟是晕了过去。这一折腾下来,王蜢更是伤上加伤;泥泞的衣衫,灰白的脸色,衬着遍地肮脏的污水,几和一个垂死的乞丐无异。
但索娅已经来不及顾及他了----那道白光正逐渐地黯淡下去,最终卸去了强加给它的杀气,恢复了柔和的本性。
那是一道水幕---不,应该说是一柄水刀。七尺长的刀身,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刀锋口处,几片绿色的竹叶正随风飘舞着。
虽然已经来过无数次,文康还是不动声色地把每个旮旯都扫视了一遍。嗯,暗橱的位置没变,里面的埋伏----一名,两名……怎么还是八名侍卫?这地板的机关,好像也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多了几个挺厉害的魔法陷阱。可就这点玩艺,加上身后的两名侍卫,面对像金斌那样的人物,真的能发挥作用吗?只不过能找回一些早已失落的尊严罢了。
但礼节还是要遵守的;有些无聊的东西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
还未等他屈膝跪倒,对面那张雕花楠木椅上的那位已经抢先开了口,“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再用朝堂上的那一套了。几十年如一日地听那些废话,唉……”他若无其事地品了一口香茗,似乎不愿意再谈下去.
是么?什么皇恩浩荡、天子圣明,不都是您教给他们的么?那些人在那样的地方能议出个什么结果?文康表面不动声色,脑中早已把群臣方才的丑态滤了一遍。
静春的那群野狼不在,撤除王蜢一切职务的决定,几乎是全票通过;这场危机应该算是压下去了吧?只是该受到惩罚的两个人却全部逍遥法外,实在是有些让人发笑。
该死的疾原人!文康在心里破口大骂。城楼上的叛旗,潜入邻国的重臣,令人心惊肉跳的证据,罂粟花般的公主……这里面没有阴谋?除非让草原上的狼吃素。
若非他们插手,何至于牺牲这样一位奇才?也算是天意弄人罢!
当年那几个案子的证据,大半都是被我毁掉的。司马怒纵然罪行累累,但只要他姐姐宁妃还受一日之宠,就动他不得。那些无辜者的血,难道我就不曾目睹?可若真的按照所谓律法来办事,这个国家怕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一片废墟了。那些东西,好是好,但又有几个人真正喜欢呢?难道是那些食不果腹的民众么?他们只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阿猛,那些东西,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便于统治的借口,你知道么?
我本来想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就告诉你的,宁妃年前就身患重疾,就算能够侥幸治愈,怕也拖不了几年;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便是一群背后没有老虎的狐狸……文康抖抖不很宽大的袍袖,向效忠的对象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陛下,奸贼王蜢的罪行,虽已完全暴露,但毕竟只是闻于朝堂之上,并未大白于民间,草民请将其罪状公示天下,以为后来者戒。另草民愿推荐一人继任左相一职,以求早日拨乱反正之效。”
想不到云阳还有这等人物,居然能敌住我的流水之刀!索娅暗暗叹道。由于全力催动魔法的缘故,原本平整地梳在脑后的银白瀑布已是散乱不堪,洁白的玉齿也染上了几许殷红。
借着天时之便,七尺长的刀身已经长到了十尺;在水流连绵不断地冲击下,原本苍翠的竹叶纷纷飘落,也为丑陋的大地增添了一抹亮色。
细水长流,水流本是柔弱之物,水系魔法也是偏重于防守和援护,在水系中相对攻击力较强的,向来只有冰系一类,索娅能把水系魔法用到这个地步,不愧为百年难得一见的魔法天才。
但这个天才心情却是颇为焦躁:对方的修为显然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居然能将自身和竹林结为一体,结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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