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瓦拍了拍手,揭下面具,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庞。永别了,云鹰,蒹葭的精神支柱。你的实力的确很强,但还没有到传说中的程度。也许这次我太过紧张了-----不对,身后有杀气!
他脚尖一点,强提一口真气,凌空翻出数丈,只觉背后一痛,险些坐倒在地,这才转身打量对面的两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烧伤也有几处,但都不是很重----这么霸道的魔法下,他们居然也能逃生?
似乎觉察到了对方心中的疑窦,布鲁塞悠然一笑。“尊敬的丞相大人,十五年前你就告诉过我,你的神圣天幕正是暴炎地狱的克星。”说完不理对方一脸疑惑的神情,只顾自己高深莫测的冷笑。
这句话委实有些讽刺―――当年的诺查迪尔,还是诺丹魔法学院的一名教师;一次他开露天讲座之时,布鲁塞恰好在场,无意中就记住了这么一句;当时台下坐着的,怕不下千千万万,诺查迪尔又怎能记得这些。
可自己虽不精魔法,但这句话却能牢牢记住;而处此危难之际,能将这句话活学活用者,天下又能有几人?可见自己被称为魔探,果然有些道理。布鲁塞越想越洋洋自得。
诺查迪尔也无心计较这些。借地狱之火之力,硬冲神圣天幕的方法说来似乎有些取巧,实则凶险非常。若是早了,不能及时攻破天幕,自然要化为灰烬;若是晚了,天幕不足以撑至魔法结束,也是一样的下场。能把时间控制的如此之好,云鹰对魔法知识的掌握估计已经达到了大魔导师的程度。挨这样对手的一剑,不算冤枉,要怪就怪自己百密一疏,把神圣天幕的范围弄得太大了些……
“礼尚往来,是我们炎族的传统美德。你打小鹰一掌,他还你一剑,两不相欠。”布鲁塞给刚才的偷袭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现在站起身,再和我好好打一场!”
其实云鹰当时也只能发出那一击了。暴炎地狱的威力岂能小视,两人虽然逃过一劫,却也受伤非轻。尤其是云鹰伤势本就未愈,又要顾及怀中少年,受伤显然更为严重。不过若非这一下,估计两人的头颅救药被对方当作战利品挂在科林北门上了。
诺查迪尔冷笑一声,右手一扬,三道金光疾射而出。云鹰的剑气的确非同小可,直到现在,他才能出手攻敌。
云鹰早料到诺查迪尔不会轻易就犯,右手剑鞘一扬,金光便被收入鞘内。布鲁塞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另一道金光也被击落。
但第三道金光的目标居然是……科特。在刚才那么频繁的魔法轰炸下,他不但没有死,而且身上连一丝伤痕都没有!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的同伴并不是魔族。
布鲁塞不愧名探,立即给这件不合理的事情找到了解释:这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些!一定是这位国相大人的缘故……
刚才救他,现在又要杀他?
布鲁塞念及此处,左袖一挥,打出一股罡风,硬将科特身躯平移三尺,只听“叮”的一声,那道金光直射入地,原来是一朵黄金玫瑰。
“果然不错。但你们还能追得上我吗?”诺查迪尔不知何时已经远离四人二十丈外。
“瞬间移动?”布鲁塞不愧为名探,总是能在事后第一时间得到正确的答案。
诺查迪尔百般算计之下,方才摆脱纠缠,正要呼唤手下施法之际,忽觉头脑有些晕眩,忙定神一看,却见不知何时数十道黄气已围住自己旋转不已,不由心中一颤:“地灵缚,难道他还有能力施法?”就这一霎那间,布鲁塞已凌空杀至。
云鹰强行催动魔法,一言不发。他很清楚那些法师回气时间已不剩多少,之所以不敢施法,纯是顾忌伤到诺查迪尔之故,一旦让他脱出,局势必将恶化的无以复加。
眼见诺查迪尔因受地灵缚的影响,行动大不如前,不出十招必被布鲁塞所擒,一曲清歌突然随风飘至。
“醉后总悔醒日短,恨过长思爱时难。白云归处无炊烟。愿随长庚执离矢,自离桑梓远故园。世间何地不成禅。”歌声如水,以诺查迪尔精神力量之强,竟亦不由心神一荡。待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布鲁塞也已经收手后退,只是隐隐封死了他出手的所有角度;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身为四郡之主,未经许可私入邻国土地,是何道理?”诺查迪尔打量了一下周围形势:自己魔力大减,神圣天幕已不能再用;皇家法师团出手无功,如今对方又多了一个大魔导师,更是难有胜算;还有这两个可怕的人物……剑伤隐隐作痛之下,他已有罢手之意。之所以兴师问罪,只为借机下台罢了。
来者正是金斌。他一到此间,便看出已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此处又是对方家门口,久战下去与己无益,故也无苦苦相逼的想法。结果正如自己所料,对方果有罢手之意,纵有数句问罪之言,只为找回场子而已,不足一虑。想到此间,金斌抱拳一揖,“格林兄金玉良言,小弟铭记在心。”诺查迪尔出身格林家族,金斌一直以格林兄称之。“不过云先生一向奉公守法,而且急公好义,三年前贵国频遭风暴侵袭,救灾之事他也曾薄尽绵力;若让各国得知格林兄曾和魔界来人联手截杀此人,将有何等后果,格林兄出身名门,不会不知罢?”
诺查迪尔暗呼厉害,云鹰侠义之名,誉满天下;此番虽似有不轨之举,然并无实证,恐难坐人以罪;自己此番行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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