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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可能符合事实的事情存在,事情才会是真的。”
——丹尼肯
易子翔捂住伤口坐在炽热的狼厅里,一道弧形的伤疤深深地刻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劲动脉旁边,狼人爪子上的细菌抑制了他的快速愈合能力,因此他不得不在这儿等医生。内瑟森说他不会因此而变成狼人,这是他被抓了之后听到的最好消息。
“你的伤口问题不是太大,消消毒就差不多了,但要避免感染。”医生提着一个小小的急救箱走到易子翔旁边,反复检查后得出了这个结论。有几个年轻的狼人双手抱胸,站的远远地瞧着易子翔。其中有一个胖胖的,油乎乎的头发和凶恶的小眼睛令人生厌。“但是我很想知道米兰达为什么会袭击你,能不能给我叙述下经过。”
“那快吓死我了,你能不能想象到一个女的突然身上肌肉、骨骼疯狂生长,瞬间变成了狼的场面。”易子翔心有余悸的说。
“听你这么说是挺吓人的,但你要明白我也是狼人。”医生边清理他的伤口边说,他用镊子在易子翔的伤口里取出了好几颗砂砾大的碎骨。那是米兰达的指甲。
“内瑟森,如果我没记错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我参加一个你的计划。但看现在的情况,我好像没办法跟你同去了。”易子翔说。
内瑟森做了个鬼脸。“不需要你去,赫瓦贾会和我们同去,你嘛,暂时没有安排。给他缝上伤口,医生。”内瑟森说话时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正因平静才让易子翔感到无比的寒意。平静,不同于呆滞,那是一汪暗流涌动的死水,酝酿着风暴的天空,令人捉摸不透。
医生把针刺进易子翔的肌肉里。“那为什么当初让我来这儿?”
“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没到时候我不想说。”狼王说着,目光停留在高高的穹顶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推动命运的发展,他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啊,不管我们付出多少总会被他倾覆。你要做的,目前要做的就是不停的从你体内的那个远古灾星嘴里知道更多关于诸神的事情,找到他分散在世界上的能量体,成为真正的不死鸟。”
“但是这无异于让不死鸟提前降世,我们不能把他的任何一句话当真,如果他只是一个骗子怎么办。当然,我们已经确认了诸神的存在,那么现在我们要确认的就是命运之轮的真伪。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避免任何能和命运之轮扯上关系的事物出现。”易子翔推开医生站起来,直逼内瑟森。但他的心却在砰砰直跳,惹怒内瑟森的后果可想而知,虽然他体内有一位来自远古的神袛,但他之前验证过他的战斗力甚至不足以对付一只母狼。
“这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一切都是贪婪的人类咎由自取。他们创造了我,也创造了你,希望借我们的力量来支撑自己可悲的秩序,这是命运的安排。我只是顺从它。”易子翔狞笑起来,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易子翔的喉咙,把他拉近自己的脸。“你在发抖,你害怕了。”内瑟森说。“你知道吗?当我站在山上时,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血统中与生俱来的野性随着风奔驰,感受到我的祖先的喜悦,感受到他们的自豪。这就是指引,命运和我们的血缘早就引导着我们了。我们,顺从命运,押上生命、荣耀与诸神一道游戏,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你也许只有十几岁,但你早就被赋予了责任,所以在此我们是以男人的名义在交谈。我们也还都是赌徒,在这必输的赌局我们却押上了一切。没有选择,只有担当。”
他松开手,易子翔摔在地上。
“不管你乐不乐意,这是责任。”内瑟森挥了挥手,从他身后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狼人扯住易子翔,把他拖进黑暗里。“他的伤口还没有缝好呢先生。”医生说。
“没必要。只有让他一个人呆一会,感受到痛苦,他才会乖乖合作。他以为他的身世离奇,被父母抛弃,就看尽了世界的冷暖,他还差点儿。”
易子翔被拖进了一间潮湿的小房间,门被关上之后便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当他躺下,还必须蜷缩着,墙壁上有许多未经打磨的、突兀的岩石,这里易子翔的行动愈发小心了。也许稍稍的不注意,他就会撞得头破血流。他选择了躺下来,双眼注视着黑暗。
困意,还有许多画面涌入脑海,童年、少年,他开始痛恨自己所携带的不死鸟的血统,怨恨那个曾经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还有现在发生的一切。
你要勇敢的同这一切抗争。他告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说说这些悦耳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害处,反而也许会大有裨益。但这次却没奏效,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发生的一切,他希望下一秒钟会有人用教鞭把他打醒,让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在某节高中乏味的课程上做的噩梦。一道影像在这时冲进他的思绪,不死鸟的老把戏。
画面中传来风沙呼啸的声音,尽管易子翔从没有听过风沙呼啸的声音,但他觉得那声音就是风沙的嘶吼。画面中浮现出绰绰的人影,但是他们都隐匿在厚厚的色彩后面,他们做着各自的事情。渐渐地,它们像被水浸湿了一样,一滩浓重的水渍在画面上蔓延开。风沙之间仿佛有一层更深的意境等待剥离。一片绿叶飞到易子翔手边,他伸手抓住,叶子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绞架,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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