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离开十五还有两天,但是月亮也很圆很亮。
南宫行的身边总是少不了女人的,我在明月楼的二楼找到了他。
令狐中也在一边坐着,怀里也坐在一个女的。
“客官,里面请,要一些什么?小店应有尽有。”小二的心情看上去不错,我们一脚踏进明月楼,他就笑容满面地上前问候。
“有什么好吃,尽管拿来。”虽然杀弟仇人就在眼前,但是白微就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好叻,客官坐好,小的这就去。”小二满面笑容的离开了。
遇到白微这样的主顾,任何小二都会满面笑容地离开的。
进酒楼,饭馆,不说菜名,而说有什么好吃尽管上的主顾一般都是好主顾,他不会介意这一餐会花掉他多少钱,而且给的小费也不会少。
现在,我和白微就是这种。
但是如果小二知道我和白微会在这里杀人,那么他宁愿关了大门不做生意。
但是他又怎么能够料到我是来杀人的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将明月楼四周打量了一番。
八张桌子,靠窗七张,中间一张。
除了楼梯一侧,其余三面都是有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而每一面都有三张桌子,因而有两张桌子可以看到两条街上的人。
南宫行和令狐中坐在其中的一张桌子上面,而我和白微就坐在另外的一张桌子上面。
其他的桌子都空着。
但是我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些空着的桌子上面都坐满了人,而且他们都盯着我和白微,桌子上面的菜一动也不动。
南宫行的怀里虽然还是有女人,但是他已经不再象在翠丰楼,香格里拉那样自然了,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怀中那个女人给他敬酒,他却用鼻子去迎接;那个女人将剥好的花生送到他的嘴里,他却连那个女人的手一起咬。
最后那个女人只好木讷的坐在他的怀中,剥着桌子上面的花生,一颗又一颗的往自己的嘴里送。
南宫行也不管,只是不断看向令狐中,眼睛之中时时露出焦急的神色。
令狐中的怀里也有女人,这个女人得到的宠信也不南宫行怀中的那个女人多。
也一样剥着花生往自己嘴里送,只是两个人时不时的对望一下,露出怀疑的神色。
因为令狐中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条两张桌子都可以看到的街。
街上每一个看向明月楼的人,令狐中都会盯上一会。
感觉他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人,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更像是在防备什么人。
但是不管他们在等待、寻找、防备什么人,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也不会是白微。
因为我们踏上二楼的时候,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开了。
仿佛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我和白微,也没有感觉到眼前的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
他们在做什么呢?
演戏?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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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生意的酒楼总会懂得不能让客人等得太久,尤其是不介意是什么菜的客人。不然菜烧得再好也会打折扣。
明月楼无疑就是那种懂得做生意的酒楼。
菜很快就送上来了。
味道很好,相当可口,没有乱七八糟的杂味。
白微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好”字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大块香肉塞进嘴里。
但是再好吃也要记得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
白微的嘴巴合上了,但是筷子却留在嘴里,难道她要学苏乐咬筷子?
但是我相信如果是别人,他甚至可能连嘴巴也会忘记合上。
除了我们之间的张桌子,每一张没有人坐的桌子上面都摆满菜。
每张桌子上面的菜也都一样,四菜一汤,外加一个空碗,一双筷子。
南宫行和令狐中的脸色同时变的惨白,呆坐在那里,那两个女的吐在他们身上的污秽也没有顾及。
一个红烧鼻子,一只清蒸人耳,一条油炸舌头,一只烧烤人手,一碗上浮一颗眼珠的红色血液,组成了四菜一汤。
无论是谁看到这种场面都不可能好过,没有晕过去那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过在这里的人都是江湖中人,多少有些定力。
白微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吐在那盘专门从我面前端到自己面前的香肉里面,将目光紧盯着我。
南宫行怀中的女人,已经瘫在他的脚下了,他自己则已经将手放进怀中,高度戒备着。
令狐中怀中的女人,被他一把推开,瘫在一边,腰中的软剑也拿到了手中。
死人我见过不少,缺胳膊少腿的我都见过,也曾经看过有人被一剑挑去脑袋,飞至几丈外也见过,但是从未感觉恶心。
但是眼前却让我感到恶心,我不知道这些耳朵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是死了?还是在地上苦苦挣扎?
我不敢想下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盯着楼梯口。
如果会有什么事,什么人到来,一定会是从楼梯口来。
因为这种行为可以看成是一种示威,他要你对他的行为感到震惊,感到害怕,接着他出现的时候,就可以占据主动权。
我不管他是不是想这样做,只是希望他能够早点出现,那样就可以看清他的目的,知道自己的处境,那样就可以夺回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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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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