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发小子的惨叫声从喉咙深处喊出来后,剩余的小年轻赶紧跪下乞求放过。
“大哥饶命,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哥原来是道上走的。多有得罪不要见怪!大哥饶命啊!……”别看这几个小子年纪小,可能还未成年,但是这些话说得顺溜,铁定是练过。
红影走到小黑狗身边,将小黄狗放下。
小黑狗嗅了嗅小黄狗的尸体,呜呜了几声,朝着那几个小年轻用力地吠了几下。
红影冷冷地对那几个跪地求饶的小子说:“挖个坟。”
那几个小子瞄了一眼仍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黄发小子,赶紧拿着棍子在地上刨坑。
红影把小黄狗葬了后,让那几个小子在坟前跪下,然后蹲下对小黑狗说:“随你处置。”
小黑狗看了一眼那几个小子,嘴里呜呜了几声后,蹭到红影的脚边,用暖暖的小|舌头去|舔红影的手指。
“为什么你不报仇?”红影问小黑狗。
小黑狗没出声,继续舔|着红影的手指。
红影缓缓舒出一口气,将小黑狗抱起来,往村子里走进去。
红影在村子里缓步,一些熟悉的影像慢慢刺激着他的记忆。随着记忆里的片段一块一块拼凑起来,红影想起了这条村子就是他的家乡。脑海中多了一个名字——陈天宇。但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红影怎么也想不起来。
走着走着,红影路过一个祠堂,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陈氏宗祠”。
这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杵着拐杖从祠堂里出来,手里挽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祭祀用的物品。
红影走上前,试探性地说:“陈天宇?”
老太太用朦胧的老花眼审视了一遍红影后,举起手中的拐杖敲了一下红影的头,生气地问:“你找那个不肖子做什么?”
虽然老太太语气凶恶,至少让红影知道这个老太太认识陈天宇。
在红影打算继续询问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把响铃般的女孩声音:“你是谁啊,为什么欺负我奶奶?”
红影转过身,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这女孩穿着简陋的拖鞋、凉爽的印花短衣和麻布短裤,看起来还青涩懵懂,应该还在上学读书。
红影抱着小黑狗一动也不敢动,无从解析,只好沉默。
“不是他欺负奶奶,是奶奶欺负他。小渔啊,你可别怪错人咯。”老太太看到女孩过来,笑呵呵地说。
“原来这样啊!那奶奶您为什么要欺负他?”女孩知道不是红影欺负她奶奶,便笑嘻嘻地反问她奶奶。
“谁叫他提起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明年祭祖,我一定要村里把他名字从族谱里除掉!真是气死我了,他那个不孝子!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孝子啊真是!”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抽胸顿足,样子好像气极了。
女孩赶紧扶着老太太,安慰说:“奶奶您舒舒心,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也是我老爸。都这么多年了,您干嘛还这么生他的气?”
“看来你也是被他骗了!他是我生出来的,难道他做的那点破事能够瞒得过我的金睛火眼?真不知道他都给你们灌了什么迷|药,你们都信他,却偏不信我这个老太太的话!咳咳咳……”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最后咳嗽了起来。
“好啦,好啦。不过爸爸真的不是坏蛋。这些年他对我和妈都挺好的。对您也挺好的。虽然他在外面经常不回家,但也不至于让您这样生他的气呀?”女孩继续为他父亲辩解。
老太太瞄了一眼红影,冷静下来说:“有外人在,我就不说了。小渔,扶我回去!”
女孩扶着老太太经过红影身边的时候,偷瞄了红影一眼,好奇地问:“你是谁啊?为什么打听我爸?你是我们村的吗?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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