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整理了一下衣衫，有点不自然地坐在红影斜对面。低着头，思量着。
黄大仙坐到红影身边劝解说：“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在场，也不会导致这么多事发生。”
“你去哪里了？”红影冷冷地说。
“刚才李二钢的老爸李天钢来了一趟。这是大人物，诸葛校长拉着我不让走，一起去接了。所以李二钢兄弟也走不开。”黄大仙解析说。
“李春娥！”红影咬着牙吐出了这三个字。
“嗯。我也怀疑是她。只是我们没证据啊。”黄大仙表示无奈。
“会有的。我们要主动出击。”红影在内心慢慢形成了策略。
“没用的。”这时候赵芸突然出声了。
红影和黄大仙都把眼神投向赵芸。
赵芸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其实我也是毒牙的一员。”
“那你……”黄大仙不解地问。
“我并不知道这个暗杀计划。我来这里读书纯粹是为了对这个城市有更多的了解。为以后的活动获得更多的资讯。后来他们让我配合他们的行动。不过我拒绝了。我没想到他们为了完成计划，竟然对我使用傀儡术！”说到最后，赵芸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气。
“为什么你要拒绝？”红影平静地问。
赵芸苦笑了一下，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说：“我是一个储备杀手。注定被锻炼成一个杀人机器。遇到你们之后，我才拥有了人生第二份感情。第一份感情已经随着我爸妈的死而埋葬了。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只能当一个冷血的杀手，在血液的冷雨中渡过余生。直到遇上了小渔，是她让我重新获得了被关心的温暖。”
赵芸说完这些话后，屋子里沉默了。红影对这种冰雪消融重获新生的感觉很清楚。而黄大仙是个体察入微的人，也很容易理解到赵芸此时的心情。或许有些人只认为陈小渔对赵芸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的关怀，但经历过死亡般伤痛的人，会把这些普通的关怀当成改变人生的筹码。
红影何尝不是这样呢？如果没有遇到陈小渔，他现在可能已经在世界各地流浪，而不是在这所大学里过着普通的学生生活。
这种感情比朋友要浓烈，但没有爱情复杂。它不温不火，同时又纯粹美好。
“那你以后怎么办？”黄大仙略微担心地说。
“不能怎么办了。我现在除了和你们一起对抗命运，没有任何选择了。毒牙会不适一切代价把我和小渔铲除掉。一来维持他们的声誉，二来算是清理门户吧。”赵芸一身轻松地说。
红影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脸如秋水，慢慢说：“我要把这颗毒牙给拔了！”
赵芸笑了笑说：“毒牙很庞大，而且在天海市根深蒂固。我虽然是储备杀手，但是也只知道这个组织的冰山一角。就拿李春娥来说，她不过是接触到毒牙的一个普通小头目，就能策划出这么一个复杂庞大的行动。要知道那个小头目连直接指挥我行动的命令都没有，可想而知毒牙到底有多恐怖。要把这颗毒牙拔起来，不容易。”
红影没有因为赵芸的消息而有任何波澜。小黑跑到红影的脚边蹭了蹭。呜哼哼叫了几声。
红影把小黑抱起来，坐到赵芸对面说：“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赵芸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毒牙的成员遍布在整个天海市，几乎每一个行业，每一个街道都可能藏匿着他们的岗哨。我怀疑他们和政府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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