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周新才见到新娘子从偏房里走出,仿佛能看到堂屋里的周新似的,推开房门,新娘子对迎上来的周新说道:“公公睡着了,他让咱们先离开!”
周新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略一回想,感受道适才新娘子的语音里透着一丝的不自然,想到刚才在房里,父亲跟这个女人一定说了些特别的话,但是,周新也没有问。
点点头后,周新在前,新娘子在后,两人推开堂屋的门走了出去。
夜,已经来临,秋风徐徐吹过,送过阵阵蝉声,周府里,特别是周府正堂附近的几个大厅里,灯火通明,到处人声鼎沸,行拳酒令的声音四下里响起,无数的宾客在酒后放肆的敞开了各自的嗓门,让喜庆的日子更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夜色渐浓,周府各房之间,人影依旧穿梭个不停。
在周府后花园镜湖边上的一个院子里,各个屋子的屋檐粱柱都被大红的灯饰挂满,墙壁窗户上贴满了红色的喜字,虽然到处被装扮的喜气洋洋,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也是周府里的一个特别的地方,可是,此时,本来应该是这个院子里最热闹的的屋子里,却很是寂静。
屋子里,放眼看去,新娘子的嫁妆堆满了整个房间,漆上代表高贵黄色的高大衣橱把墙角填的满满的,精致典雅的梳妆台小心的占据了衣橱的一角,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巨大的方形立柜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的各式样的布鞋花衣。
按照当地的规矩,为了显示新娘子的贤惠,在这一天,新娘子要把她在家里做女儿时做好的各种手艺针线女工拿出来,摆放在新房里最显眼的地方,做为自己最珍贵的嫁妆。
无论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还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对这个都很讲究,而来闹新房看新娘的亲戚们,特别是那些夫人太太们,来到房间的第一眼,就是打量这些东西,并以此来衡量新娘子的贤惠。
当然,整个新房里,最最引起人注意的,还是在新房里铺上喜气华贵的褥子床单的床上,映着身后一字叠起的三床分别是橙黄红三色的绣满鸳鸯戏水图案的大花被,端坐在那里的一身华贵的新娘子。
在新娘子边上,立着几个伺候的丫鬟,从站姿上来看,房里的丫鬟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个堆,一堆靠新娘子近些,分明是新娘子从娘家陪嫁来的丫鬟,另一边,是周家分到这里伺候的丫鬟。相互只见没有什么话语,两堆丫鬟就这样伴着新娘子左右两边站着。
…………。
夜,慢慢深了,闹新房的人也走了,说是闹新房,可是也没有一般的那种热闹,毕竟,这里的新郎官不和一般的新郎官一个样,因此,来新房里的,大都是周府的女眷亲属,都是来看看这个周府里新来的媳妇,顺便看看新娘子的嫁妆。
当然,对有些人来说,后一点可能才是她们的主要目的。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关于这位新娘子的婚事,一直以来都是妇人们聚在一起时议论的焦点,而看看新娘子的嫁妆,了解更多关于新娘子的事,则成了这些空闲的有些无聊的妇人们的主要目的,因为,知道的越多,在以后的聚会里,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成为聚会的焦点,才能吸引别人更多的注意,这些,对于十分在意虚荣的妇人们来说,是最大的成就。
月亮慢慢的爬到夜空的正中,除了主要的几个地方仍然是喧闹无比之外,周府里大部分地方都渐渐的静了下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休息了。
夜色里,福才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周新一肚子郁闷朝自己的新家走去。
原本对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充满着无尽遐想的周新,刚才被母亲招了去,想到适才在母亲房里母亲的话,周新感到很是不平,一边走着,周新一边使劲踢着路边的碎石子,一边生着闷气。
“什么叫‘以后要听老婆的话!’那以后不就变成那个什么,什么老是担心自己家后院葡萄架要倒的人吗!”想到这句话,在不长的时间里,母亲就说了三便,周新心里就一阵的窝火,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路上嘴里低声念叨个不停,肚子里生着闷气,一路把路上的石子踢个纷飞的周新小少爷的那个样,提着个灯笼在前引路的福才在肚子里偷笑个不停。
想到小少爷刚才被夫人叫到房里时,虽然福才还是个光棍,但是对男女之间的事知道个不少的福才还是在心里浮想联翩,暗暗猜想这肯定是夫人吩咐少爷在今天这个大喜之夜的注意事项。
想到适才在夫人那边时的情景,福才心里就觉得有些激动,小少爷被叫到夫人屋里,和其他被赶到屋外的下人一起,虽然听不到屋里夫人对小少爷在吩咐些什么,但是,看着昏黄的灯光照在窗户上的影子,等在外边的福才和其他的丫鬟男仆们眼里彼此交换着暧mei的眼神。
只听到“哗啦”的一声响,走在镜湖边的周新把一块石子猛力踢到水里,正在一边在前带路一边遐想的福才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听到这声响,福才偷偷回过头,谁知道不小心被后面的小少爷盯了个正着,被狠狠瞪了一眼的福才赶紧扭过头,误解了小少爷的福才心里暗暗嘀咕:“小少爷才十二岁,哼,肯定是刚才夫人吩咐说不让小少爷今晚圆房,所以小少爷才那么大的火气!现在肯定小少爷心里正火起,看来今天还是少惹小少爷发火为妙!”
福才那装满脑子龌龊思想的脑袋里充满了种种暧mei的假设,可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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