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容一手在外猛挣工分,一手把家里内务打理得有条有理。一个衰败的家庭,在她手里走出困境,滋生出生气,变得兴旺发达起来.
长得俊俏苗条漂亮,为人大方,又贤惠能干,操持家务里里外外都是好手.在乡里,高得容都是个颇有名气,受人喜欢的人物,很多年青后生追她。胡志英觉得亏欠女儿,很愧疚,不愿高得容呆在身边受苦,拒绝了乡里的后生小伙,要高得容找地势好的。
经人介绍,高得容与镇边与一蔬菜队里叫李宗的小伙子处上了对象。蔬菜队吃国家供应粮,条件当然比高得强他们这儿的穷湾子强得多。处了一年多对象,在今年年初,高得容与李宗结婚了.
高得容嫁人后,家里的二弟高得勇未成年,正上初中,下半年又接着上高中,小弟高得强更是年幼,家里没有一个可以搭力值得依靠的人。高得功已成家分过,并且经常在外接活,帮不了胡志英,而媳妇唐家慧的帮助,那更是想都不要想,她不添麻烦都要阿弥陀佛了。家里的粗活细活,一下子又堆到胡志英身上,很快就把她孱弱的病躯击垮了.
胡志英住在医院里,看到化钱象流水,每天最少都要一二十块钱,心疼难过得不行。住了半个月院,稍有起色,她就嚷着坚决要出院。医院不同意,要对病人负责啊!就警告胡志英:你的病很危险,根本谈不上治好,随时都有向坏的趋势发展的可能。病情如果反复,到时神仙也没办法。
看到高仁麒每个月那七八十元的工资,根本不够填医院花费的牙缝,这样下去全家都要被自己拖死。胡志英不配合治疗了,铁了心要出院。医院没办法,只有给胡志英办了出院手续,并给了她很多医嘱:要静养,不要动气,不要沾冷水,不要干重活,要注意营养。否则随时随地都可能让病再次猛烈发作,并且几乎再无救治的可能。
这一切高得强不知道,他也不明白。
高得强下午放学回家,见到自家的大门开着,心下一喜:妈妈回来了!毫不迟疑,跨进大门就往里边的屋跑去。在内屋门口,看到了一张大床,床顶四周悬挂着雕梁画板,床前两侧摆放着两个床头柜,床头柜间是一张大约30cm高的踏板,床上系着一笼粗麻纱的大蚊帐(这是高得强家唯一值钱的家具,是土改时分的地主浮财).床中半坐半卧着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妇女,她身体精瘦,一张脸上见不到肉,现在正闭着眼睛假寐。
“妈妈,是妈妈。妈妈真的回来了!”高得强心下狂喜,再也不顾一切,叫着“妈妈”就往那位妇女冲去。
胡志英从假寐中被唤醒,睁开眼睛,见是自己担心挂念不已的小儿子,脸上立时浮现出慈祥和蔼的笑容,“小强儿,我的小强儿放学回家了。来,快来,让妈妈看看。”
高得强冲到床上,扑到胡志英怀里,抱着她,“妈妈,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高兴。你终于回来了!”高得强心情激动,话说得语无伦次,眼泪也掉下来了。
“别哭,妈妈也想你,也想我的小强儿。来,抬起头,让妈妈好好看看。”
高得强抬起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上面有着两条清晰的泪痕。胡志英看着,怜惜的叹了一声,伸出瘦弱无力的手,帮高得强抹去脸上的眼泪,冲屋外叫着,“得容。”
“哎。”一声清脆温柔的声音传来,“妈妈,有什么事?”话未完,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从灶房走进内屋。
“姐姐,姐姐你也回来了。”高得强惊喜得又叫了起来,蹿下床,蹦着跑过去拉着高得容的手,亲热的摇着,不停的笑着,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得容,你看得强的脸脏得很,先给他洗一下。”胡志英吩咐着自己的女儿。
“晓得,妈妈.你这儿有没有事?”高得容很关心的问着胡志英。
“我没事,只是坐久了,有点累,想睡会。你去给得强洗下吧。”
高得容服侍胡志英睡下后,拉着高得强去作个人卫生。高得强象个闹嘁麻雀,缠着高得容,说个没完没了。
“姐姐,我好喜欢你,好想你。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姐姐,你还走不走?我好怕你走!我就想你一辈子跟我们一家住在一起。”
“姐姐也喜欢跟你在一起。妈妈病不好,姐姐就不走。”
“姐姐,你看我有没有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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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脸,作完了清洁,高得强还不原离开高得容,自告奋勇道:“姐姐,你做饭,我来烧火。”
“你会烧火吗?”对着这个自己出嫁前只知道调皮撒娇的小弟,高得容满是怀疑,“别给姐姐捣乱,快去陪妈妈。”
“妈妈已经睡了。”高得强对高得容看不起他,认为他不会烧火,很是不满的抗议道:“姐姐,我又大了一岁,会做很多事了。”说完直盯盯的看着高得容,一副不承认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吧。”看着高得强一脸的认真,高得容同意了。不过接着又加了一句,“火烧熄了话,姐姐可要骂你哟。”
“不会的。姐姐你去做你的事好了。”
高得强来回跑了好几次,从屋檐下搬了一大堆豆梗堆放到灶旁,做好随时烧火的准备。
高得容把大锅小锅涮洗干净,向小锅里添了水后,向高得强点头示意。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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