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城只想叫何秀城,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鲁秀城。
尽管他现在也已经知道,他跟何家一点血缘上的关系也没有,他的亲生父亲,就是西方安归王,一个大魔头。
他做为黑袍的独生子,注定要继承黑袍的全部产业,操纵那股子庞大的力量,在全世界兴风作浪。
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在华夏,欧洲或者说是美国,再次发动一股子黑死病,让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死去。
那是魔鬼的力量,那是让全世界都在脚下颤抖的邪恶!
廖水粉觉得,如果把她换成是何秀城的话,肯定会在痛苦之中接过这股子邪恶势力,因为她确定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会再痛苦——邪气大涨了,就会彻底压过善良,变成一个狂暴自私的魔头,期望用血腥手段来征服全世界。
所以她为何秀城请她称呼他何秀城时,才会沉默那么久。
她以为,这是何秀城在像他的人性说再见。
等天亮后,何秀城就永远不复存在了,会变成一个恶魔。
而她廖水粉,就是何秀城彻底蜕变成恶魔的见证人。
夜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了,为了抗寒,廖水粉不得不喝酒。
这次喝的是白酒,何秀城没有喝,只是吸烟,讲述他想讲的故事。
天知道,何秀城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故事,直到廖水粉困得实在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睡着时,他还在说。
甚至,在睡梦中,廖水粉都能听到他在不断的咳嗽,还走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记住,以后不管是对谁提起我,都请叫我何秀城。我是京华何家的子弟,何落日是我大哥,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何秀城以后又说了些什么,廖水粉听不到了。
任谁喝了那么多白酒后,都会只想睡觉。
于是,廖水粉就彻底的睡着了。
轰、轰轰!
一阵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把廖水粉从睡梦中惊醒。
冷,很冷,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被冻凝固了,这就是廖水粉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
她慢慢的抬起头,眯着眼看向天上时,金色的朝阳,哗的一下就刺到了她的眼睛,迫使她赶紧闭上了眼,大脑本能的迅速运转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儿?
哦,想起来了,我这是在鲁秀城的别墅中,昨天被迫跟他举行了婚礼,婚礼后听他讲了十几个小时的故事,他最后要求我以后提到他时,请称呼他何秀城。
因为他讨厌姓鲁,哪怕他血脉中流淌着姓鲁的血液。
他姓何,是京华何家的子弟,哪怕做错了很多事,可他永远都为自己姓何而骄傲——何家的先祖,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人民立下过汗马功劳,受人尊敬,决不是那些邪恶能比得了的。
接下来呢?
他又说了什么?
忘记了。
阴金花呢?
那个女人不是威胁我说,不会让我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那我现在怎么还活着,在听到那么多秘密后。
或者说,我已经死了,这儿是……天上?
天上才会有金色朝阳的。
如果死了后也能看到金色朝阳的话,那活着也就太累了,真该早死的。
可是,为什么却全身发冷呢,冻得受不了,天上不该是温暖如春的吗?
廖水粉仰面朝天过了老大一会儿,期间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腿,很疼,证明不是在做梦,也没有来到天上,实实在在的还活着。
她没有被阴金花干掉,她再次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她觉得冷,觉得身子麻木,那是因为她在平台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何秀城呢?
阴金花呢?
那对男女应该早就去新房中,享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吧?
不过昨晚何秀城讲故事的语气真的很奇怪,后来时,要不是知道他是谁,我都怀疑是在听一个老头子讲故事了——廖水粉慢慢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黑袍。
黑袍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背对着太阳,就像一尊雕像那样,一动不动。
他的面孔,仍旧那样清秀,满是成功男人的魅力。
他的腰板,还是像昨天在婚宴上那样笔直。
可他的眼神,却没有了昨天的光泽,而是黯淡的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恒星,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他的头发,眉毛上,都挂着白白的霜雪,穿的衣服还是那样单薄,应该很冷吧?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最时尚的西装,白衬衣,红色领带,只是——为什么却是个老头子?
当一个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在穿上年轻人才能穿的衣服时,就会显得很别扭,最起码型号要大了很多,看上去空荡荡的。
最让廖水粉感觉胃部不舒服的是,被黑袍抱在怀中的老头子,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蜷缩在他怀中,白发白眉不住的轻抖着,好像婴儿在睡觉那样。
老头子是谁?
黑袍干嘛要抱着他?
廖水粉愣愣的望着前面,目光一会儿落在黑袍脸上,一会儿又看向他怀里的老头子。
黑袍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老头子,动也不动的像尊雕像。
廖水粉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死气,从黑袍身上,或者是他眼睛内散发出来的,这让她更加不舒服,赶紧挪开目光,看向了他怀中的老头子。
这一次看向老头子后,廖水粉忽然惊骇的发现:老头子看上去很面熟,就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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