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一切都停滞不动。
小龙女娇靥上神情依旧,只是明亮的眼角却分明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个让她魂索梦扰的俊逸男子,两行晶莹的清泪悄然而落。
杨过看着只差一步便可触及的丽人,由于太过惊喜而略带颤音地说:“龙儿……真的……真的是你!?”走进小龙女身前,握住她的手,为她拭去双颊的泪水。
“过儿……”
“龙儿,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我到底有多痛苦!我好痛苦……”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唇上有一物体阻住了他的话。
“别说了……你就因为这样,就那样地作践自己,做那傻事,过儿,你真的好傻……”小龙女伸出两枚玉指,触碰杨过的嘴唇,阻止他再说下去。
“龙儿……”杨过握住小龙女在他嘴唇上的手,在脸上摩挲着,亲吻着说道。
后面的牛头马面此时也已上来了,分别向往杨过他们走来的鬼师做了个辑,接着马面随即说道:“好了,杨过,时候不早了,快走吧,前面就是曲桓门了。”
杨过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小龙女的手,跟着马面向前面走去。
“鬼师大人,就不劳您大驾了,这里有我和马面就行了,您……”
“不了,我也跟你们一起走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孟婆婆也好。”鬼师作了个手势,打断了牛头的话,说道。
“二位,到了,前面那正有鬼魂走进去的门便是曲桓门了。”马面伸手指了指前面道。
只见前面不时有着一些鬼魂走进那所谓的曲桓门内。杨过运足目力,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门嘛,一点都不像,黑漆漆的一点也看不清楚它哪里有身为一扇门的样子。再看旁边,一个梳着发髻的老妇人端坐在曲桓门外的一张像是藤蔓做成的椅子上,只不过这张椅子是黑色的,在其中还透露着诡异的墨绿色,在藤蔓中,这股绿色仿佛正在蠕动,就像人的血管般缓慢地蠕动着……
坐在上面的老妇人正用手拂过一个个的碗,每当她的手拂过那些碗的时候,在他的手中会传出萤火虫般的绿色的光,隐隐地从她那布漫皱皮的手中透射出来。然后那碗中就会奇迹般地不缓不慢地涌出黑色的汤汁来。接着她便端起一碗碗的盛着黑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汤汁的碗来,一个个地给那些要去曲桓门的鬼魂喝,想必,这位老妇人便是那所谓的孟婆了。
只见每当那些男鬼女鬼,老鬼小鬼从老妇人手中接过盛着黑色的汤汁的碗时,从碗中飘起一丝丝,一缕缕的状若庐山顶峰上飘荡着的云雾的白色状的淡淡的雾气般的东西,它的形态显得虚无缥缈,正从碗中升起,随即便被那些鬼魂吸入。
且说那些鬼魂自吸入那碗中升起的物体后,脸上先是流露出迷茫的神态,过不久又露出一种仿佛吸食了鸦片后才会流露出的表情,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接着便端起手中的碗来,一口气喝光那在碗中的黑色汤汁,而后放下碗,面无表情的,不缓不急地走向曲桓门内。不过,在杨过眼里,那似乎有些诡异了,鬼魂脸上露出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就有些呆滞了。
这时,那老妇人突然将脸庞转向杨过众人这边,咧嘴一笑。杨过也终于实实在在地看清了她的脸,并没有像杨过想象的那般怎样可怖,而是一张十分普通的女人的脸,她的脸看起来有点微胖,但是上面没有老人斑,除了额上的三条横纹和眼角边上的鱼尾纹,还有那满头的白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太太,而是像是一个丰韵犹在的中年妇人。
“呦!这不是阎罗王陛下跟前的牛头大和马面大人嘛!”孟婆行如鬼魅般地(呸呸呸!瞧我说的,她本来就是鬼来的嘛!)飞将过来,“怎么有空到老太婆我这里来啊?”
“不敢当不敢当,瞧您说的,呵呵,托福,托福!孟婆婆,是陛下派我们二人来这儿的。”
孟婆笑着把视线转移到杨过和小龙女身上,没做什么停留,因为她看到了全身裹着黑衣的鬼师。
“哦,鬼师阁下也来啦,那这可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
“孟婆婆,近来安好啊。”鬼师道,随即对他身旁的杨过二人说道,“这位便是孟婆婆,你们到她那儿喝了孟婆汤,之后便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杨过闻言,拉过小龙女,来到那像溪水般流动着的,被称之为“曲桓门”的,但却一点也看不出门的样子的“门”旁,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地道,“龙儿,我们来世再续前缘。”
小龙女回握住杨过的手轻轻地“口恩”了一声,但她知道,喝了这碗孟婆汤,前世的记忆便会烟消云散,犹如过雨云烟般,再也不会记得杨过,也不会记起自己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了。她现在只是想再一次感受一下身边杨过的存在,不由地紧了紧握着杨过的手。杨过似乎也感受到了小龙女的深情,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龙儿……”走到放着孟婆汤的桌前,杨过说道。
“嗯?”
“快喝吧!喝了这投胎凡世的灵魂必喝的孟婆汤,就会丧失前世的记忆,轻轻松松地不带任何喜怒哀乐地转世轮回了。”马面看到那杨过与小龙女还在“亲亲我我”,说道。
原本杨过已经端起了孟婆汤,但是乍听到马面的这番话,不由得一愣,刚端起那碗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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