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我不禁啼笑皆非,这等事情,之前我虽未曾亲身经历,亲手处理过,但在2o世纪时听也听得多了,早已经见多不怪。何况眼下事态并不复杂,想以石铁这等矮小痴肥人物,那舞姬岂会是真心从他,不过是被财帛所动而已。我当下仿效多案例通用的成功方案,建议石铁给那舞姬一大笔钱让其早日离去。岂知石铁这肥佬竟坚持对方是爱上了他的人,如用财物打发,太过伤人,更怕届时她一怒之下竟将此事捅开。无论我如何婉转劝说,直言剖析,他总是不信对方只是因利与他相合。最后逼得我无名火起,决定唬他一下。
“……既是如此,有一个方法最是干净。”我凑近石铁脸前,呛啷一声将佩剑抽出寸许,低声道:“待我择一月黑风高之夜,去到她家中,将其砍成十段,再以独门秘法将尸块挫骨扬灰,撒到田间做肥。那此事便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泄漏出去。”
听我这么一说,石铁先是呆若木鸡,接下来只吓得面青唇白,把两只五短肥手乱晃。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舞儿她伴我两年,从没享受过什么,过得又尽是见不得天日的苦日子。她虽没有半句怨言,我却是心中有愧,如今势不得已要我弃她自保,我已经是良心不安,如还要我伤她性命,倒不如让我死了算吧!”
这几句话虽是说得音调走板,但石铁眼中却透出一股决然之神。我好笑之余,也颇觉感动。
“世上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侣。虽然这次只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但这番情义却是难得。”一念及此,我坐回椅中,认真思索,想要帮这有情肥佬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沉思间,我拿起石夫人的来信,此举并非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动作,但当我视线滑到“……夫君当可择一得力亲信之人来暹罗接管新业……”这行字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推开“红牛”的大门,场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我循着激昂的“踢嗒”声向左首看去,四枝火炬的照耀下,水曲柳木搭成的舞台上,翻滚着一团烈火。我微微一惊,但马上认出那正是我要找的人。当我向着舞台走去时,原本激昂如战鼓的打拍声忽然变成了一连串快得惊人的细碎鼓点,勾得我心脏突的一跳。冲击一波未停,一波又起,随着那舞姬手中响盒的几下大响,舞姬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舞姿忽地再起波澜,鱼跌龙门,鹰击长空,直似要乘风而去,却又高处不胜寒,自顾弄清影,身段渐渐越舞越低,终于悲鸣一声,收敛起双翼,堕卧红尘。
这一段曼舞,虽然我不谙个中功过,但其中意境却隐有体会。待得那舞姬坐起,扬声道:“他今日不会来了,以后也来不得了。”舞姬不语,只顾自站起身来,挺胸舒臂,用手指将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才转过正面望着我,脸上看不出一丝吃惊的模样,倒让我有些诧异。
“她怎么这样冷静?难道是同样的事遭遇的多了,早已经麻木了吗?”
正不解间,舞姬轻启朱唇,问了一句:“果然那是他夫人的信么?”
我悚然一惊,她怎么会知道的?随即便想起这家酒居平时的人气景象,若有所悟。是了,此地交通封闭,与外界少有通信,今日突然来了信使,当然众所瞩目,再加上那笨胖子见信后惊惶失措,使人到处找我,早已经闹得家喻户晓,酒居内资讯横流,她更不会不知道。和石胖子伴宿两年,她想是早已经将石家家底摸了个清楚,自然不会不知道石胖子的惧内心结。再加上此时我的通知,想她风尘中打滚之人,世故老练,焉有还猜不到个中缘故之理。
这边我刚才想通,那舞姬又问道:“那么,他欲待如何处置我?”说话时面上虽一无异色,但当说到“处置”两字时,尾音微颤,显是心中不安。这也难怪,三更半夜,一男子按剑入室,三言两言,斩情绝缘,就算是须眉男儿,怕也要吓得尿急,何况她一弱质女流。但既然早已经猜到男方会尽弃恩爱,何不早点离去,难道她就这么吃得准,石胖子不会或是不敢杀人灭口,贪那身外之物,所以才留下?
这么一想,原先一点怜惜之意刹时烟消云散,照着事先拟好的剧本,我冷哼一声,飞身上台,手扶剑柄,故意以真气逼得剑刃在鞘内激荡,再才拔出,当下空屋内龙吟大作,先声夺人,我以剑尖指着那舞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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