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逃跑,”宁琰不知不觉就站到了景秀的身旁,“我会和你一同战斗。[”
“你……”景秀的喉咙哽咽,“这个孩子,诶。”虽然景秀实际上并不比宁琰大多少,但是久经风霜的镖头和细皮嫩肉的富家子弟站在一起,他俩不像是共同作战的伙伴,景秀倒更像是宁琰的父亲。
“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啊,”吉鲁那森冷的声音,在那条起舞的鞭蛇后面传来,“也许我会心软,等下把你们两个埋在一起。”
“真有自信啊,”宁琰抬起了头,脸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是怎么培养自信的?”
“这个问题,你去问那些被我干掉的人吧。”
吉鲁的声音愈发的冷漠,而冷漠的背后,则是盛怒在升腾。
就在这一刻,吉鲁行动了。他的手腕一抖,九节鞭就直如长枪,向前全力刺来。因为突刺的速度太快,空气爆裂,那巨大的爆裂声似乎能够把人的耳朵震破。
景秀在这一刻本能地跪倒。这也是在数年的镖头生涯中积累而来的经验,面对九节鞭的突刺,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虽然能够闪开第一下,可是却一定会被第二下的横扫给裹住身体。要是寻常的鞭子,被裹住身体倒还没什么,可是面对的是水合金。那么只要被这鞭子挨上,景秀的身体就会四分五裂。
而跪下的这个套路却很有用,对面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招,九节鞭擦着景秀的后脑勺飞过,景秀都能感觉到那咫尺之间的危险。倒在地上的景秀就势一滚,就暂时躲过了九节鞭的攻击范围。
“哼。”吉鲁冷笑着,他的手再次一抖,笔直如枪的鞭子突然又开始了旋转。而这鞭子就像是浪潮,朝着宁琰的方向翻滚而去。
对于吉鲁来说,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这个可怜的黝黑男子。让他怒火中烧的只是那个一直云淡风轻的少年。面前这个家伙的动作,倒更方便他直接向着少年出手了。
宁琰没有说话,却在这一刻突然行动起来。他逆着九节鞭转来的方向奔跑,踏步震得地上的枯草飞溅,他身上的蓝色长袍也飘扬起来,那柄老大给他的混铁钢弯刀在长袍的衣襟之下挥斩而出,银色的刀光却不是朝着吉鲁,而是朝着吉鲁身后的那个同伴飞去。
樊纲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竟然会顶着进攻反攻过来,他的准备不足,只能将手中的宝剑挡在胸前,然后急速后退。
“什么?!”樊纲大叫着,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他和那个少年之间,还隔着三四丈的距离,按理说这样的距离,只要自己有心闪避,无论如何都能够躲开的。可是这个少年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当他刚反应过来的时候,肩头就被那柄弯刀劈中,而少年还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弯刀上,顶着他快速后退。
“大哥,救我!”樊纲祖上是外戚将军的出身,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却完全转化成了一个商业豪门。军人的天性在他的血液里也找不到,王室的霸气就更无从谈起。当弯刀没入肩头,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这疼痛突如其来,却撕心裂肺,鲜血顺着刀锋快速地流淌,而樊纲甚至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用的东西。”从来都是靠着武器和偷袭进攻的吉鲁,没有想到战斗竟然会转变成这样子。原本占据了绝对上风的他们,却因为这个少年的逆袭而变得手忙脚乱,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少年竟然丝毫没有防御,而在全力进攻。
吉鲁转身,手中的九节鞭被收了回来,再次蓄力,吉鲁的鞭子便像一条毒蛇,直奔宁琰的后背而去。少年和樊纲都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吉鲁觉得对于没有设防的目标,进攻简直失去了挑战的意义,这就只会变成无聊的屠杀而已。
九节鞭果然飞速而来,眼看只有几步就能刺中少年了,可是形势在这一刻再次发生了变化。宁琰松开了自己握刀的手,然后和之前景秀那样差不多的动作,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可是九节鞭的速度之快,快得似乎完全没有转弯。如枪般的九节鞭刺空了宁琰,却继续冲着樊纲飞了过去。
“大哥!”樊纲的话还没说完,九节鞭却到了他的胸口。几乎是本能的驱使,樊纲用自己的宝剑劈向了九节鞭,努力想让九节鞭的方向偏离。
“砰。”赤铜宝剑和水合金的九节鞭,两样武器短促地接触又随即分开,却在那一刻发出了惊天的响声。响声就像是火炮在发射,而平云镇的郊外被惊起一串串飞雁。
“你……”樊纲握剑的右手已经脱臼,宝剑轻轻地落到了地上,而他的胸口就像是被炮弹砸中,每呼吸一口,他都感觉痛楚在加重。而鲜血已经混着唾沫,从他的嘴角溢出。
宁琰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左手拾起了自己的弯刀,右手又握住了樊纲的赤铜宝剑。他走到了樊纲的面前,弯下腰来,用弯刀砍下了樊纲的膝盖,然后旋转,血液就像是喷泉般咕咕喷出,枯黄的野草都被这血雨染红。
“啊!啊!啊……”樊纲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作为天之骄子,他永远都站在了胜利的一方。当他以往无情地对待地敌人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某天自己却趟在了失败者的位置。
宁琰笑了笑,他挥出了右手的宝剑。地方的樊纲上下半身便分开了,鲜血再次pēn_shè,如雨般落下,宁琰的全身都被笼罩在血雨里,他转过了脸来,盯着不远处已经呆若木鸡的吉鲁和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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