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暑假,对何棠来说,是一年里最合适安排孩子们做各类矫正手术的时间段。做完手术的孩子们还有充分的时间进行休养和康复,有些甚至能赶得及在9月开学时回校念书。因此,七、八月总是“秦理慈善基金”最忙碌的时候,何棠虽然不会出差去北上广的大医院看望病童,却也会时常奔走在d市的医院里,给一些术前术后的孩子送送玩具,带去鼓励。
八月上旬的一天,刚狠狠忙完一阵的何棠稍微空了一些,她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伸了个懒腰坐在了办公椅上,捧着茶杯满足地嗅着茶香时,她的眼睛瞄向了办公桌上的台历。
看着看着,何棠心里咯噔了一下,回忆起自己上一次的生理期时间。
与秦理一起回泽土镇是七月中旬,上一次来例假似乎还是六月底,何棠拿过台历翻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推迟了六天。
这些年她也有吃中药调理身体,并且作息规律、饮食合宜,心情也总是愉快的,因此她的生理期非常准,这样子推迟五天以上的情况已经有几年没有发生过了。
何棠拿着台历呆了一会儿,算了算自己上一次的排卵期,正是在泽土镇时的那几天。她渐渐有了一丝怀疑。
只是……这真的可能么?
下班前,何棠去楼下药店买了一支验孕笔,拿到办公室洗手间测了一下,她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期望,这样子的诈和以前不是没有过,身体再怎么感觉有戏,验孕笔测出来依然只是一条线。
验孕笔放在盥洗台上,何棠抱着双臂低头看着它,眼睛始终都没有移开过。第一条红线很快就出现了,何棠弯腰看它,突然,她眼睛瞪大了,心快速地跳了起来,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梦寐以求却从未出现过的第二条红线,就这么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队长么?
何棠再一次拿起验孕笔的说明书看了一遍,发现上面说测晨尿比较准。现在都快傍晚了,何棠看看验孕笔上那很淡很淡的第二条线,心里有些怀疑,还有些忐忑失望。她想,大概是她操作失误,出现了误差。
下班后,她又去药店买了一支里。
何棠没有和秦理说这件事,她不想让他空欢喜一场。这天晚上她有些心不在焉,连睡觉都不踏实,时睡时醒地熬到窗帘后透进了微光,何棠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拿起验孕笔去了洗手间。
……
秦理睡得正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阿理,阿理……醒醒,阿理。”
秦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何棠坐在床边,一张脸红通通的,表情很是古怪。
“怎么了?糖糖。”秦理向她伸出左手,又看看窗子,“天亮了吗?你身体不舒服?”
何棠咬着嘴唇,握住了他的手,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把验孕笔拿出来给秦理看。秦理认得这个东西,但他看不懂检测结果,也根本不敢往那上面去想,问:“怎么了?”
“你看到了几条红线?”何棠打开床头灯,问他。
秦理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答:“两条。”
“两条?”
“对啊,两条。一条浅,一条深。”说到这里,秦理心中有些小想法了,他抬头看何棠,左臂撑着抬起了一些上身,问,“糖糖,这说明了什么?难道……”
“我不确定……”何棠垂下了眼眸,再抬起来望向秦理时,她眼中含笑:“阿理,我……我好像怀孕了。”
起初,秦理表现得很平静,非常非常平静,平静得叫何棠都有些害怕了。听到她说她怀孕了,秦理只是眨了眨眼睛,淡淡地“哦”了一声。
可是半小时后,何棠就发现秦理不太对劲了。他们一起吃早餐,秦理问她:“你用的这个验孕笔准不准?”
何棠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不知道,说明书上写了不保证百分百准确。”
“唔,这种东西,有其他品牌么?”
“有,药店里有好几种,贵的便宜的都有。”
秦理立刻拿起电话:“关敬,你现在去楼下药店,把所有品牌的验孕笔、验孕纸都买一些回来,哦,再去附近药店,把市面上能买到的验孕用品都买一遍!”
“……”何棠拉住他的手,“不用啦,我打算今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秦理像是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说,“噢,对,医院!去医院!我和你一起去。”
何棠随口说:“不用了吧,我和飞飞一起去好了。”
“不行。”男人斩钉截铁地说着,眉间一片镇定,眼底却是波澜起伏。
何棠和秦理一起去了医院,何棠抽了血,报告单半小时后就能在自助取单机上拿,两个人坐在大厅等待着,秦理双目发直,嘴唇微张,一张脸白得要死。
何棠碰碰他,问:“阿理,你很紧张吗?”
“啊,没有啊。”秦理回头朝她笑,笑得特别诡异,“呵呵呵,呵呵呵,我怎么会紧张。”
才坐了五分钟,秦理就说:“去刷一下看看吧,说不定已经有结果了。”
何棠:“不会吧,才几分钟……”
她作势要站起来,秦理又拉住了她:“你不要去了糖糖,你坐在这里休息!”
何棠听话地坐下,一直陪着他们的关敬说:“我去吧。”
何棠刚要把单子交给他,秦理又说:“不用,等一下我们自己去!”
何棠:“……”
秦理义正言辞:“这是咱们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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