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已经大声哭了起来,哽咽着几乎不能呼吸,但是沙洛佛克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了。
“或者,我可以拧断你的脖子,只要一会儿,你就不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了。怎么样?或者,你更喜欢被掐死……?”
也许这有点过了,他意识到自己开始失控。
“还是你就现在把袋子和钱给我,然后哭着找你的吉士汉堡,土豆泥和热巧克力呢?”
男孩彻底崩溃了。他将袋子丢给沙洛佛克,颤抖的手从口袋里胡乱摸出钱来,然后,他发疯似的逃了。
这些钱足够买上一些吃的了。沙洛佛克很快离开了现场,消失在那条小径的薄雾中。
他找到一个避风的角落,狼吞虎咽的啃完了蛋卷和面包。他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肚子也不再咕咕叫。能够活着,真好,但他心中的某个部分又觉得没有满足,也许,我应该对那孩子更凶狠一些?那样他会更干脆的就把东西交出来……毕竟,就算我吃了他的东西,他也不需要去捉老鼠来维生。没有关系,除了我的力量,我的身体,我的意识,我一无所有,我可以让别人畏惧我,这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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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洛佛克的精神好多了,他吃的很饱,步伐有力而自信。到目前为止,他的计划还算顺利,无论是吃,还是睡。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得到了满足,他开始觉得有些烦躁,难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很显然,有比吃喝更重要的事。他不想像马路上那些老乞丐们无欲无求,庸庸碌碌的过下去。他的意识,和灵魂,都在渴求着什么,他的身体充满着活力,随时准备接受新的知识。与观察和冥想不同,这是另一种不同的学习。
他想利用他的技巧去开拓新的疆域,但他还不确定该怎么去做,该如何寻找方向。他曾经听诗人们吟唱过那些有凡人难比的“天才”的穷孩子们,如何被一个大法师所慧眼识伯乐的故事。他惟有苦笑。在欧杜林,法师们不会像故事中那么好说话,他们和商人一样都是钱串子脑袋。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你好,法师先生,我叫沙洛佛克,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我没有钱,可是我很聪明,你能收我做你的学徒吗,像你这样掌握奥术之力量的男人对我会比对钱更感兴趣的!”,当然,考虑到法师们也脾气各异,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一番,或者亲自把他扔出去,或者喊城市的警卫们来处理他的。
况且,他觉得自己对魔法并不在行,他并不想成为一个法师。他的性情热烈而主动,他不需要那种古老神秘的力量,他只想要跑,跳,挥舞着钢剑撕杀挥砍。法师是强大的,但一旦他们使尽了他们的法术,他们就不过是普通的男男女女;商人们也很强大,因为他们富有,有钱能使鬼推磨,然而,一旦有人以任何理由来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就是一群臃肿,懒惰,无能的废物。
不,只有那些身强体壮,敏捷灵活,冷静警惕和迅猛无畏的人,才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就在沙洛佛克思索着自己的将来的那一刻,他些微放松了警惕,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忽然间,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人反握住,而身体被重重的按在了墙上。
一个看上去比沙洛佛克高大的一点的男孩,站在他的前面。他大概十二岁左右,握着一把精致锋利,似乎曾被魔法点化过的短剑。他的眼睛就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不怀好意,显然,他不是那种稍微恐吓一下就会尿裤子的纨绔子弟,这同样是一个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还有几个随从在他左右。一个拿着匕首的,笨拙的五短身材的男孩;一个瘦而不弱,眼神恶毒的半精灵女孩。他们围绕在头儿旁边。可就算这样,沙洛佛克一点都不觉得恐惧,这对他是一个新挑战,一分一秒过去,他甚至觉得有一种快感,他发现自己充满了生气。
“哦,哦,这不就是那个爆发户吗,我知道你在这块地盘干了不少好事。”高个子的男孩说。
“那又怎样?”
沙洛佛克知道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是如何对待自己无能同类的。这些孩子们并非善类,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生存而战斗的肮脏的小动物而已,在他们的面前显露出迟疑和恐惧是不明智的。
“你还装傻?!这里是我的地盘,任何在这里捞到好处的人都必须给我一半的保护费,而且,必须得到我的允许。我叫尤金,这里我说了算。”他试图让自己的话听上去自信满满,但却暴露出他的愤怒和紧张。
沙洛佛克刻意让自己的的语调平静而且不屑一顾:“我就直说了吧,你让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你,然后去做,最后还要给你一半,我必须听你的,就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对吗?”
男孩皱了皱眉头,不满的说:“当然,我是尤金,这里的老大。”
“但我是第一次听说你。”
沙洛佛克开始看着他,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眼神会让别人紧张,几乎没有人会像他这样,有一双金琥珀色的,会在暗处闪闪发光的眸子。但明显的,尤金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恐吓,毕竟他也是在这里摸爬滚打混出来的。
“看,这是一把魔法剑,非常的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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