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奴蹲在庙宇的后门处,我们一群人赶了过去,发现庙门的门槛上,被凿出了许多小孔。
“这是什么东西?”我侧头问了一下乔月。
乔月摇头:“没见过。”
在门槛上凿一排小孔,这个说法以及做法,又或者类似于这样的传说,我也是从来都没有听闻过。
“张献忠的地宫,肯定就掩埋在这七座山坡之下,问题是现在不确定哪个山坡才是对的。”耗子转头看向四周,有些惆怅。
塔奴直截了当的说:“既然找不到入口,还不如直接开挖,打一条盗洞进入这山峰内部,有没有地宫,一看便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塔奴虽然人高马大,但这个看似笨重的方法,其实还真是目前最保险的做法。
后院那一人多高的铜镜,肯定有什么古怪,从进入海底王城一直到现在,我隐隐感觉出了海底王城的特点。
基本上都是失传的异兽,以及肉眼看不见的潜在危险,例如毒雾一类的,如果真能在山坡上开一处盗洞,直通地宫,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大家互相看了两眼,最后乔月点头道:“也行,后院不要去了,万一再跑出一只南陵兽,那可就够呛了,出庙宇,上山坡,打盗洞。”
我们一行四人快速走出庙宇,塔奴边走边掏出洛阳铲,到了庙宇之外,转身问我:“老弟,这盗洞打在什么位置比较好?你用那一套风水术看看。”
我白了塔奴一眼,无奈道:“风水之术,向来都是附和天下大川之势头,以天然地形中隐藏的龙气风水,又或者从天上星斗之中窥见玄机,这海底王城之内,上无星斗,下无地势,完全就是张献忠的部队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列顺序,挖出了七个山坡,所以,我是无法准确找到地宫的,先用洛阳铲探探地下情况吧。”
塔奴点头,等我们走到了半山坡之时,测量了一下山峰的高度,感觉如果山腹之内有地宫的话,从这里打,应该能够打到地宫的穹顶上。
“我开挖了,你们趁机休息一会。”塔奴说了一句,便低头,举着洛阳铲,一铲一铲的往下戳,每戳一次便带出一铲子泥土。
刚戳了二十多公分,洛阳铲便砸在了坚硬的东西上,从地底下传来的闷响,吸引了众人。
没等我们围过去,塔奴摆手道:“没事,是一层人骨。”
我再看去,塔奴已经将洛阳铲从泥土中抽了出来,定睛一看,那一块椭圆形的泥土中,竟有五六块骨茬,难以想象这地面之下到底死了多少人,到底掩埋了多少尸骨。
哎,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细数帝王将相,哪一个不是踩着万千尸骨爬上去的,战乱中最苦的永远是老百姓。
这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塔奴的发掘速度,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当塔奴将洛阳铲仍进土洞之后,再一次提上来,洛阳铲带出来的泥土竟然是血红色的!
“快看!”塔奴大喝一声,众人一个激灵,从地上窜起来就跑了过去。
那泥土完全呈现出一种深红之色,我凑近了一闻,一股浓烈的血腥之味扑鼻而来,呛得我干呕两声,赶紧后撤。
“地宫之中若是藏有血沙,那这地宫里可就凶险了。”乔月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只对风水之术略懂一点,当下就问:“这不是泥土吗?怎么叫血沙?”
“沾了血的沙子,又或者被鲜血浸泡过的沙子,才会被称之为血沙,这种东西最早出现在古战场,战乱连连,横尸遍野,鲜血流遍小河,不仅将河水染红,更将河底中的泥沙都染成了红色,这是血沙最早的由来。”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
“后来有匠人修建房屋,为了贪图便宜,便挖出了这种没人用的血沙,来为自己建造房屋,可房屋修成之后,他们家的人,经常莫名其妙的死去,房子建成之后,一个月不到,一家人全部死光。”
塔奴瞪着眼珠子问:“为啥?”
“原因没人知道,但那家人的死因都是七窍流血,而且身体上没有内伤也没有外伤,从那以后血沙的传说就流传开来,说这是那些死去之人的血肉,你用人家的血肉盖房子,人家的魂魄能饶过你吗?所以从那以后,血沙也被人称之为血煞。”
我咧开嘴角笑道:“传说而已,越说越离谱,血沙不是敌敌畏,没那么吊。”
“那现在呢?是继续挖,还是再换一座山坡?”耗子问出了关键性的话题。
我直截了当的说:“别换了,就这个吧,乔月不是说过吗,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最南边这座山坡上,应该才是真正的地宫。”
耗子又看向了乔月,显然是想再询问一下乔月的意见。
乔月想了想,也点头道:“如果按照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的道理来说,真正的地宫应该是会开在正南方这座山峰之下,而且没有机关,因为这代表了生,不然就毁了这七星风水。”
意思很明显,乔月也是支持的。
塔奴向来话不多说,听懂了乔月我俩的意思,直接甩下登山包,从登山包中取出旋风铲,以及小型钢架。
这些东西都是折叠的,展开之后也不小,耗子我们三人将旋风铲以及支架完全展开,架在了洛阳铲的探洞上方。
塔奴撸起了袖子,又往手心中吐了口吐沫,很多人觉得这种做法是壮士气,其实那得看吐多少了,吐的少了,那叫吐气,壮士气,吐的多了,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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