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听到台州遭到倭人攻打,立刻冲上前去,接过送信人手中的信件,边拆封口的火边问送信人:“你可知台州现在情况如何?还有倭人那边可有什么情报?”
送信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嗓子眼里都快渴得冒烟了。一手抓起桌上的一壶凉荼,仰头连灌了三口,这才意犹不舍得回答道:“回大人话,倭人大约万余人,携战船百余艘与今日上午开始攻打台州,参将牛天锡已率全城军民抵抗倭人进攻,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大问题。只是台州城矮守军少,能支持多久这我就不知道了。”
项楚与卢镗等戚家军将领一直就跟在戚继光的身后,因此送信人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个人跟在边走边看信的戚继光后面,回到海门卫的指挥帐,站在两边等待着戚继光下命令。
“千户卫卢镗、余大猷听令”戚继光盘坐在正中的案椅上思索了一小会,终于发话了。
“末将在。”卢镗与余大猷闻声同时上前一步。
戚继光拨出一支令箭掷与两人门前道:“你们两个各带八百步兵,四百弓兵。分别抄小路轻装赶往台州,不得有误!”
“千户卫汤克宽,你率五百士兵留守海门卫。”
“百户卫项楚。”
项楚听到戚继光叫自己,连忙走上前去:“末将在。”
“你在先前比试中表现得有勇有谋,因此我命你从先锋营中挑选二百骑兵,先行出发前往台州。一路上如遇倭人细作一律格弑无论,不能让倭人得知我军已增缓台州。如遇特殊情况可自作主张。”戚继光看着跃跃欲试的项楚,又追了一句:“一路上自己多加小心。”
“其他人作我中军,立刻准备出发。”
“遵命。”项楚跟在传令兵的后面,转身走向海门卫中的先锋营,从那里点了两百名使用巨斧的骑兵。
“倭人焚我家园,弑我百姓。弟兄们,今天我们报仇血恨的机会来了,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让倭人们尝尝我们戚家军先峰营将士的厉害?”项楚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大声喝道。
被项楚点出来的官兵,先前都在校场见识了项楚的武勇,一个个对他佩服得不得了。现在再被项楚这一激,无不血脉愤涨,都想赶快前往台州弑个痛快。
“弑尽倭人,保家卫国。弑尽倭人,保家卫国。”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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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项楚张开随身携带的神臂弓,一箭把躲在不远处树上,背对着他们的一名倭人细作钉在了树上。
这已经是第十八个死在项楚箭下的倭人了,这一路上跟着的官兵都没射出过一支箭,所有人都是看着项楚一个人如同表演一样,把沿途碰到的倭人清得干干净净。
“台州城怎么这么不经打,都让倭人上城墙了!”项楚心里嘀咕着,人却伏在树林的边上,观察着前面的战场。
“穿过前面一段空地,就是台州城了。小项,我们要不要立刻弑入城中,协助牛大人坚守台州城?”项楚的身边是戚继光的亲卫曹猛,因为项楚第一次上战场,戚继光不放心就特意把曹猛放在了项楚带得二百人中间,让他小心保护项楚。
项楚看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倭人,想了想道:“不行,倭人人多势重,我们这二百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再说我们能冲得进去吗?”项楚手指住台州城的城门口,那里少说也有二千倭人。又指着城墙上的倭人:“就是进了城,只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待在这里看着台州被倭人攻破吧!”曹猛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倭人,自觉没这个本事,却又不甘心看着台州城被倭人攻破。
后面的士兵与曹猛有着相同的感受,看着士兵兄弟们被倭人所弑,心里滋味实不好受。
“拜脱你们动动脑子,我有说过我们就在这里看吗?”项楚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是感动不已。可以自己去死,却看不得兄弟士兵被弑,好一群顶天立地的血性汉子。
“看到那艘船没有,还有那边小山坡上?我敢肯定那里的倭人必是他们水陆进攻的指挥所。”项楚指着水中的一艘战船,又回过来指着一个有数百人围着的小山坡道。
“他们都是离战场不算太远,在那里既能看到我军的一举一动,又在我军攻击之外。加上他们身边都有不少人在警戒,保护着他们。”项楚看见曹猛他们都是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只得向他们解释。
“因此,我们只要把这二处敌人消灭,说不定能让倭人们退兵呢。”
“把水性好的弟兄们,都叫到我这里来。”项楚回头吩咐曹猛道。
出乎项楚的意料,二百人中精通水性的竟有五六十个人,而五大三粗的曹猛不光会水,而且看上去,他挑出来的这些人都很听他的话。
曹猛看出了项楚的疑惑,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道:“俺们这些人原来都是海盗,后来才成为戚大人手下的。”
项楚这才明白过来,对着曹猛道:“你带这些弟兄们从这里偷偷潜过去,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给我把那条船弄沉。一旦得手你们不用再回来,想办法直接进台州城,协助里面人守住城墙。还有行动前尽量小心,不要让弟兄们白白牺牲。”
“那我不是就不在你身边了吗?”曹猛记起走时戚继光对他的吩咐道。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项楚笑着回答他。
凭手中的一把戟和一身武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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