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太后娘娘这么疼你,莫如今天也让太后娘娘帮你赐门好婚事,看明阳侯夫人这么幸福就知道,明阳侯夫人多满意这桩婚事。”玉妃笑着把话题扯到墨雪瞳身上,原来是想让她自己开口。
若她自己开口求太后赐婚,宗文帝又能说什么!
太后和宗文帝也不会拉破脸,最多觉得她一个小姑娘,没主见,为限奉迎太后,竟然拿婚事作儿戏,引来宗文帝的不悦。
可是她能拒绝吗?太后赐婚,天大的面子,若不允视为逆旨,而且她与风珏染的婚事,宗文帝虽己应允,却没有明示,她不能拿这个来当借口,想到这里,墨雪瞳心里大急,鼻尖就见汗了。
“安平郡主……”见她低头不答,玉妃笑道,似乎墨雪瞳今天不给个答案就不放她过门一般。
此时她不得不回答,稍稍静了静心,抬起粉嫩的小脸,玉色的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粉色,映的那张脸越发的娇媚动人:“玉妃娘娘说笑了,这些事又岂是闺阁小姐自己谋求的,自当凭父亲做主。”
虽然她的婚事现在父亲也不一定能作主,但必竟是担着父亲的名份,推到父亲身上是最合适的。
“安平这是不愿意哀家指婚了?”太后抬眸笑道,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是慈和,映着拿在手里的佛珠,却莫名的让人心里寒洌。
墨雪瞳暗暗心惊,太后这话听起来可不好回。她一个外臣之女又怎么敢说不愿意让太后指婚,但若说愿意,太后必然因势就导,顺着自己的口气赐下婚约,还说此事是自己所求,既便宗文帝有所不满,也可以推托在自己身上。
太后浸淫深宫几十年,果然是不简单,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玉妃身子往楠木大椅宽大的椅背上一靠,微微一笑,唇底几分得意掩在扇下,轻抚着扇面虽不在说话,耳朵却是拉的长长的,静听墨雪瞳的回话。
一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驻在墨雪瞳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时,若是墨雪瞳一个回答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墨雪瞳脸上带着羞怯的微笑,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站起身,对着太后跪下,红着脸扭涅的道:“多谢太后娘娘厚爱,若不是臣女己有婚约,当是恳求娘娘为臣女……”
“你己订过婚约?什么时候,可有人做证?”太后的笑容僵在脸上,似是想不到墨雪瞳会如此回答,脸色蓦的冷了下来,问道。
“郡主,话可不能乱说,欺骗太后娘娘,可是死罪。”明阳侯夫人语带不屑的道,仿佛是在点醒墨雪瞳,实则是威胁她。
宗文帝虽有意,却没过明路,算不得真正的订亲,不能拿此事来说,故而太后会问什么时候,可有人做证。
墨雪瞳脸上虽然还带着红晕,清透的脸上却露出几分羞怯的笑意,女儿家说起自己的婚事本就难以开口,垂眸看着地上的,轻柔的道:“臣女自幼便是订的亲,由娘亲作主,订给了她的好姐妹,两家曾言若过十五不上门,此事便作罢,娘亲留下一对玉镯为凭,此时二舅舅也是知道的。”
她的话虽然低,在座的可听了个一清二楚。
“为什么过十五岁不上门就作罢,难道两家早己失去出联系?”玉妃不甘心的追问一句道。
“听娘亲的奶娘说,娘亲病危,有一女子救了娘亲,故而结下的缘份,只是后来那户人家举家搬迁,曾与当日跟娘亲退婚,只是娘亲感人深恩,自是不愿,所以那户人家与娘亲特地订下了这个后续约会。”
“说若是有缘,他们会来迎娶,若无缘,以后也会来信,以后婚嫁任凭,两家各自于归。”
墨雪瞳羞答答的回道,却把个事情解释了个通透,这事是真的,当年婚约的事明嬷嬷说了个清楚,墨雪瞳这话里半真半假,实际上连明嬷嬷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谁,但十五岁前迎娶之说却是真的。
她在这里留了个心眼,话说的活的很,并没有点明十五岁,她心底根本没有半点意思应念这门婚事。
墨雪瞳想起上辈子,等到自己身死的时候,那个人也没有出现,这辈子当然也不可能出现,索性这时候拉出来当挡箭牌,皇家权势再大,也不能让她做这等退婚姻另就高枝的事情,她现在还未到十四岁。
太后纵然图谋自己,或者说图谋自己身后的辅国公府和父亲,也不会拖那么久,宁王从燕国回来,必须有个正当的理由,否则身为质子,私自离开,就这点就够风珏真喝一壶了。
“竟然还有这等事,为什么此事从未听人说起。”显郡王妃好奇的问道。
“娘亲一直在云城,身子又弱,跟京城外祖家也没有太多的联系,只跟二舅舅说起过,后又正值母丧……”墨雪瞳说着,眼底己含泪,扯过帕子拭了拭眼角,才吸了吸鼻子重新又回道,“父亲说,既然成与未成都是未定之数,等母丧后再说也不迟。”
母丧守孝,自然不应当沾染这种喜事,墨雪瞳这话说的极为有礼,不但说明了之所以不说出去的原因,还委屈的表示她现在尚在守孝,讨论这个也不是孝女所为,今天太后逼着她在面前自陈婚事,实己是过份了。
“起吧!”太后此时也无话可说,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淡冷的道。
墨雪瞳含泪站起,低咬着唇,一时垂手落肩站在边上,极是委屈的样子,只没人发现,她掩在眸底的一抹精芒。
“今天哀家也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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