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清亮的箫声,在这如箭在弦的一刻是那么突兀,那么清晰,仿若冲云破雾般的犀利,让人蓦地一怔。
这一声过后,那些汹涌而至马上就要落到狼九缺身上的那些带着内力的拳头,竟都突然的顿了下来。
蛊尸们站在狼九缺前方咫尺,掌中残余着的内力一点点消散,就那么站着,僵直不动。
狼九缺翻个大大的白眼:“早吹个一刻会死啊!”
君寒澈持箫而立,闻言剑眉一挑:“那倒不会,不过能欣赏到活死鬼医上蹿下跳,本王也舒坦的很。”
狼九缺斜眼一恼:“我呸!要不你来跑跑试试!”
君寒澈哼哼笑了两声。
无耻呀,无耻呀,原来不止她能控制药人,君王爷也可以!
可是,这两人不是一直都两方看不对眼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而且这默契也太好了些吧,她怎么就这么有把握澈会在最后关头吹这一声,哪怕是差了一星半点她的小命都得玩完!
再看看澈,竟然也绷得住就等到这最后一刻,那女人的鼻子都快贴上蛊尸的衣裳了……
更无耻的是这两个人竟然还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情骂俏!
简直是不考虑那些受伤的心灵嘛——
狼九缺退后一小步,远离这些蛊尸,即便不害怕也受不得浑身升起的鸡皮疙瘩。懒得看君寒澈那张腹黑的脸,一手轻轻抚上了琴案。
就在这时,从君寒澈竟能控制药人的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明公云,再一次狠狠弹上了琴弦。
药人一动,紧跟着狼九缺便是一下,蛊尸再停,明公云再弹,狼九缺也弹,一时这群在狼九缺身前的蛊尸仿佛拉了丝儿的影片一样,一动,一停,极是滑稽。
之后那手越来越快,那曲越来越疾,那音越来越高,不由让在场之人心头堵塞呼吸困难。
两人又开始干上了
明公云的眼中呈现出疯狂的神色。
今天就要让这两个小的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狼九缺亦是十指连弹,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眼见着有些绷不住了的时候。
“死板栗,赶紧吹啊!”
他丫的,这个明公云还特么的以老卖老,看是小辈也不知道爱幼!
“女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不?”
君寒澈心理就得瑟的等着这女人求他,怎么样总该让自己那么翻本一回吧,总不能每次都亏在她手里。
狼九缺咽下,嘴里就想突出的唾沫,嘴脸一笑:“夫君哥哥,人家快不行了,你快点儿嘛——”
那声音简直要嗲到不行,比那什么xx姑娘的**声还来得起劲。
——媚骨的骚味!
——挠心的麻味!
——骨子里的酥味!
“噗——”
要不是见过这女人的心狠手辣,花无双绝对会将她联想到南朝的第一名妓,程丝丝。
凌乱——
南宫绝感觉那脑门上无数了问号????——活死鬼医,你是什么意思。
只有那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四个小跟班,几双白眼一扫
——她家主子是谁?要不能说无人能敌?
凌乱无数的人,唯有君寒澈镇定如初,笑得深隐:“娘子有难,做相公的岂能坐视不理。”
狼九缺终于给下了一个定论——果然一个厚达十层的货色,铁打不动的脸皮。
“翁——”
君寒澈微微一笑,那是绝对的帅气加魅力,就连他吹起的箫声也是悠扬动听,虽说是半中途进来的,但是人家那曲子是从从容容的便合进了狼九缺的曲子里,竟是没有那么丁点的突兀。
从这箫声一入,狼九缺的神色便蓦地一松,专注于指下的琴弦来。
狂放,随意,绝妙入耳,回味无穷,一个音符,每个音色透着的是极美极亮,一拨一捻透着的是股独特味,不带着点尖锐之感,更是和那一般的传统弹法天差地异。
巧就巧在这里,这君寒澈的箫就跟专门给她打造。
低沉悠扬中同有一股狂放之感,却又恰到好处的补足了那琴声缺少的那股子尖锐。
一方犀利,犹若出鞘利剑直指苍穹,一方深沉,如同苍茫滔滔有容乃大。
一高一低,一扬一顿,默契天成。
那原本因为明公云的琴音而生出的窒闷之感,便在这抑扬顿挫中渐渐缓了下来。哪怕如今是在厮杀拼斗之地,众人也不由闭上眼睛倾听起来,脑中唯余四个字悄悄浮现。
——天作之合。
明明是恐怖的僵尸干战,就感觉像是成了你们两人的演奏节目。
可是闭上眼的人那是对冷面王爷不了解的人,对于这个算是穿着一个裤裆大的好友,花无缺和南宫绝,这两个人——
花无双:君寒澈,你丫的就是一个骗子!!
南宫绝:你竟然会音律?你不是五音不全的么?
绝对的重色轻友,不是么?
伤——
伤哪儿了?
心理啊——
输了!
输给谁了?
输给一个女人了!
这穿裤裆大的兄弟,竟然今天才知道他丫的不仅不是五音不全,更是吹得令人咬牙切齿,怎么能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呢——
怎么说?看那明公云的一脸想哭的熊样,额头呼呼冒着汗,一副力不从心的表情,脸色越憋越紫,眼中却是越来越不服气。
你就该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恶,人家的看家本领,怎么就被你这样两下子给搞砸了,让人家天山以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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