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文举也早就习惯了,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当年先祖的坟墓,先祖在创出一片家业离世之后,特意吩咐后人将他葬在这里,说是人死了也要落叶归根,以前每年都会有人来打扫祭祀,如今苏家已经败落了三十多年,又兼苏家人丁不旺,虽说二叔守在山下,以前倒还好说,现在人老了也走不动路,只有每年这个时候才会上山来看一下。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二叔当即吩咐苏文举给先祖上坟祭香、烧纸、点烛,过程倒也不复杂,祭拜完先祖之后,苏文举看着离祖坟不远处的那座差不多大小的坟包,心中一酸,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看着墓碑上苏孝廉三字,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随即磕了几个头,转身就向山下而去,二叔也没阻止,看着苏孝廉的坟,拿着香火蜡烛就走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时分,二叔才慢慢吞吞的从山上下来,看见苏文举坐在垭口上的大槐树下面发呆,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却是厉声喝道:“兔崽子,你二叔我这么大的年纪了,你居然一个人就那么跑了,不知道过来扶一哈我这个老人家吗?”
苏文举正想得入神,被这声音一吼,回过神来,赶忙跑过去将二叔扶上,两人就向村子而去。
一路之上,就听见二叔的喝骂之声,时不时还伴着哎呦呼痛的惨叫,在这乡村的小路上传出去好远,好远。
回到村里,两人匆匆做了一些吃食,就坐在院子里的柏树下乘凉,苏文举顶不住二叔的虎威,就将这些年做的荒唐事情也都一一老实交代了,期间自然是让老爷子气的瞪眼睛吹胡子的,但后来听见自己不争气的侄子学好了,心中也很是宽慰,于是问道:
“你说你是在县城里给地主老财看门……虽然有些不大光彩,但我们苏家如今家道中落,二叔也知道你的脾气犟,肯定是不想让别人施舍你的,现在有了一份活路,倒也不错,以后攒点钱,早点娶个媳妇,也好让二叔抱抱孙子……呵呵,就是不晓得二叔有没有那个机会了!”说完之后,二叔就靠着身后的摇椅晃晃荡荡的摇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心情似乎不错。
苏文举看着,也有些得意,于是添油加醋的说道:“二叔,您是不知道!我这活路当初可是我用几块大洋买来的,现在包吃包住不说,每个月还有一块现大洋可以拿,不提日子过得有多舒坦了。”
二叔一听,点了点头,随意的问了一句:“给二叔说说,那个地主老财家在什么地方,说不定二叔还认识!”
苏文举哈哈一笑,随口说道:“就在城南的山脚下!”
“哦!”
二叔淡淡的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脸色却是猛地一变:“你说在哪哈?”
苏文举吓了一跳,看着二叔的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说道:“就在城南的山脚下!”
苏文举说完,二叔眼睛一蹬,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打在苏文举的脑袋上,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苏文举说道:“你个龟儿子,以为你二叔这么多年没出过村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是吧?连你二叔都敢骗。”
眼看二叔就要再次动手,苏文举急了,这都他妈什么世道,说真话也要被打,赶忙上前一步,抓着二叔的手,急道:“二叔,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从小到大,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见我啥子时候对您说过假话嘛?”
听见苏文举这么一说,二叔心想也是,苏文举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谁都撒过谎,还真就没有对他说过谎话,举起的手掌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没骗我?”
这个时候,苏文举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赶紧点头答是。
二叔却是将信将疑,也没有再过多的追问,只是对苏文举又教训了几句,可能是今天爬了山,老人家身体受不住,回屋躺着了,临走前却是有些疑惑,随即却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记得那个地方可是一个乱坟岗啊!难道说这么多年没回去老,还有人在哪里建了房子?”随后却是佝偻着身子回了屋子。
苏文举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二叔说得虽然小声,但也架不住他离得近啊,脸色瞬间就是一白,只觉得自己后背一股凉意直冲大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冒出来,此时虽然烈阳当空,他却觉得入赘冰窟。
这一下午的时间苏文举的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直在想着二叔的那句话,越想心中越是的慌,昨天连续发生的两件怪事,白日做梦就不用说了,那终究只是一场梦,但昨晚遇见那道士说的话,却让他心中打鼓:“莫不是自己真遇见鬼了!”
今天一天他也没有喝酒,算是这些年以来最清醒的一次,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地主大院看门的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顿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平日里,他虽说就住在院子里,却没有怎么走动过,每天喝的是昏天暗地,只是觉得整个地主大院很是冷清,平时白天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一到晚上却是灯火通明,除了院子里的老管事以外,他也就远远的看见过几个人影。
每到吃饭的时间,也总有人送过来,却也是放下饭碗就走,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多问,每次吃完饭也会有人收拾,这让他又感觉回到了当年自己还是苏家少爷的时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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