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接到圣旨后先是高兴了一番,以为自己这回总算入了汗阿玛眼,结果一听所有分府阿哥们都有,瞬间就不高兴了。本来这次汗阿玛巡幸塞外将他留京中他就觉得不爽,眼看着这回赏赐还是跟他不对付太子出力,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个皮子全部烧掉。现汗阿玛虽然赏了园子,但还是跟老三他们没有区别开来,压根就没有突显自己这个皇长子汗阿玛心中地位。
“大热天爷不要生气。”宝日龙梅挺着圆圆肚子走来,“宝儿,给爷上茶。”
“你挺着肚子不方便,坐。”大阿哥见她摇摇晃晃地连忙道。
“谢爷了。”宝日龙梅小心地护着肚子慢悠悠地坐下来。她年近三十了,这还是她头一胎孩子,自然得小心谨慎些。大福晋没了以后皇上也没赐婚,估摸着是要等明年大挑时给爷指继福晋了。为了自己王府地位,怎么她也要生个儿子出来!好这两年她脾气收敛了,再加上大福晋丧礼上“优越”表现,爷总算对她好了些。“大格格待会要带着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还有大阿哥过来请安呢,爷赶紧收敛一下脸上不悦,不然吓坏了大阿哥可怎么好?”
弘昱今年刚入了上书房读书,每天都过着早上入宫晚上出宫日子,直郡王有心叫他留宿宫中,但奈何康熙并没有同意。不过说起伊尔根觉罗氏给自己留下四女一子,直郡王总算柔和了表情。
见直郡王没那么生气了,宝日龙梅捧着茶盅状若无事地道:“爷不是刚得了皇上赏园子么,怎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
“赏了园子又怎么样,跟老三他们没个区别!”说起来就气,直郡王哼了一声道,“你看看汗阿玛赏东西,要么就是太子那个跟我不对付人亲手猎,要么就是跟老三一模一样,难不成我汗阿玛心中就没点特别地位么?”
说白了,自己爷就是吃醋,不甘心自己没有得到皇上重视吧。宝日龙梅温声道:“爷不要生气了,这回爷没有跟着出门,自然皇上也就不知道爷要什么。至于那园子,基础架构虽然一样,咱们添点别不就好了吗?前儿你跟我说为姐姐建个庙宇事情我都办好了,请了一个**来喇丨嘛叫巴汉格隆坐镇,为姐姐日夜诵经,爷得空去看看吧。”
“也好。”直郡王叹了一口气,果然只有人没了才会越想念。
宝日龙梅见状也连忙告退,踩着元宝底鞋回到自己院子里去。伊尔根觉罗氏都死了,她也懒得跟死人计较,现她只想好好安胎早日生个阿哥,将来才有依靠呢。
直郡王府出钱建立家庙事情并没有得到很多人关注,毕竟大清不少人信奉黄教,找来喇丨嘛坐镇也是常有事儿。只不过直郡王这回得了惠妃指点,只说家庙里除了给自己早逝福晋念经以外,还点了长生灯祈求汗阿玛长命百岁,这可是办到康熙心坎里去了,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长寿呢,于是康熙又群臣面前赞赏了直郡王一番,把他说得高兴得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一出宫不要紧,见到了近一直卧病床,现才出来走动走动裕亲王福全。因着是自己伯王,直郡王还是很有礼貌地给福全问安,但脸上僵硬表情叫福全见了也没心思跟他寒暄。本来两人就因为征战准噶尔时有过过节,当时康熙为了护住自己这个儿子还让福全背了黑锅,福全就是再老好人心里也不高兴,刚准备开口,嗓子一痒,歪着头就咳嗽了起来。
直郡王心里不高兴了,见着我就咳嗽,觉得我是邪风么?于是拱了拱手就离开,丝毫不管福全脸色有多难看。
骑马去了家庙,见过巴汉格隆又觉得是个可结交,索性中午就留那里用了斋饭,喝过茶后才道:“还是庙里舒坦,什么事儿都不用愁。本王近见着好几个不想见人,看得本王都要烦死了。”
因着巴汉格隆四处游历,难得到了京城入了直郡王眼,便想多拍拍马屁好叫自己能够长留此处,便道:“王爷是皇上长子,那些个不想见人一挥手叫他们走开就是了。”
“哪有这么容易,一个是伯王一个是太子那个家伙呢。”直郡王牙痒痒,“伯王本就跟我不对付,太子那家伙就是,自小跟本王作对,之前他病了一回怎么就不去见见阎王爷呢!还有他身后那个老狐狸华善也烦,没了索额图到还有华善这个老不死给他出谋划策,连带着整个瓜尔佳一族都站他背后给本王抗衡,简直就是不要命。”
“那小僧替王爷对付他吧。”巴汉格隆高深莫测地道,“小僧识得密法,王爷只管回府等着好消息吧。”所谓密法,无外乎拿人生辰八字写小布人身上,以钉子跟密咒日夜捶打诅咒,这事儿他熟络得很,要是能帮直郡王料理掉那个什么华善,自己也就能得了直郡王信任了。
直郡王将信将疑,不过看着巴汉格隆一脸“包我身上”模样,还是怀着一丝丝期待地离开了。
太子妃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传出直郡王建了家庙之后她才恍然大悟,镇魇一事不远了!这一世出奇事情太多,她虽然见怪不怪,但鬼神之事到底难讲,加上她是带着记忆投胎,加讳莫如深。于是连忙去了苏麻喇姑那个请了佛像回来,一日三次地供着。
明儿等额娘进宫来时候要跟她说说,派些人去那座家庙里看看才好!
“你是累着了?”皇太后正跟诸位妃嫔说说笑笑,见太子妃神思倦态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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