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乌云沉沉,一如那天。
那天,我深爱的人决定离开我,外面也是这么阴,这么黑。在机场,他豪不掩饰地与她十指紧扣,我以为这已经说明一切。但又觉得不足以说明一切。我与他,曾经经历那么多,没有理由……于是,我下定决心不管不顾,想听听他的说法,也许,可以让自己死心。
“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后,他便再不出声。
“理由?”纵然我觉得有千言万语,也只磞出这两个字。
“重要吗?你追过来就想知道这个?难道理由不可以是不爱了,厌倦了吗?”他有些不耐。
“是吗?”我轻轻地问,然后又笃定的自我否定:“你不会。。。”
“你是不是太过自信?”讥诮之情浮于他的面上,“你非要听到那个答案,也许更不能接受,明知已经无法再继续,何不放手,何必非要让我伤你?”
“不要,我要听,我想知道你是何时,为了什么对我放手。”
“我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老实说,7年对着一个人真的有些烦了。荧荧不一样,她比你有趣,更能帮到我,我们决定一起出国,你知道学医如果能出国深造,回来会大大不同。”
“就为这个?就为出国?”泪盈于睫,我急急说道:“我也可以,你再等等,我正在存钱,我可以和你。。。”
“小晴,算了,好吗?”他打断我的话,我盯着他,泪眼中仿佛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再仔细看时却是黑沉一片。他的手好像想帮我擦去脸上的泪,举起却又停下。“小晴,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真的。你有这个资本。”说着,他竟然笑了,他喜欢这样扯着一边嘴角坏笑,他每次拿话臭我,就喜欢这样笑,而我也迷恋这样的笑容。但现在,这笑中竟有一丝凄凉。
我可能是疯了,他把我甩了,和一个富二代出国,他有什么好凄凉的,要也应该是我凄凉吧。我有这个资本找更好的,我当然知道。虽然我比不上那个白荧荧承了家业那么有钱,但好歹总还在一家大公司做部门主管,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长得虽不说倾国倾城,怎么说当年他也是从二、三十人中突围而出才追到我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
“晖哥哥,我办好登机牌了。”白荧荧翩然而至,一把挽起他。她穿一条白裙,像她的名字一样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我们走吧。”他任由她拉着,向安检入口走去。
“余晖!”我大叫之后,再也难出言语。
他身形一顿,终是没有回头。
后面,我是怎么出的机场,怎么开车,怎么出事,我已经无甚印象,只是醒来,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成为这个陌生的人。
雨,终是晰晰沥沥的下起来了。
往事不堪回首。我不由轻叹出声。“唉!”
哧的一声,我不回头,也知道是我这一世的三哥。“我的五妹,你明明只有十二岁,却总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已经多大年纪了……”
“丁慕语,你少管我,爹都不怎么管我,你想怎样?”我私下情绪被窥破,面上有些挂不住,恼休成怒。
这个陌生的时空,还在封建社会,朝代号明,但却非我之前历史中学习的明朝。该朝天子姓姜。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哪朝皇帝是这个姓的。
初到今生,我已经是一个八岁大的女童,身份贵重,是当朝相府的五小姐,丁慕晴。并非嫡出,但是却与相府唯一男丁是一母所生。这个男丁,就是三哥丁慕语,我们的母亲,是相府的三夫人。之上还有嫡母所出的大姐丁慕筠,二夫人所生的二姐丁慕烟。听说本来还有一个同母所生的四姐,但不幸夭折。
大娘娘家姓吴,她爹曾官至正二品礼部尚书,当时嫁给丁相时,丁相还只是一个四品的地方官员。而吴尚书慧眼识珠,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后丁相势起,吴尚书也急流勇退,现在只有虚职,却也得朝廷尊重,他留在朝中的众多门生也成为丁相重要的助力之一。而二娘家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家庭,但胜在财厚,当初听说是因为大娘生一个女儿后主动为丁相物色迎娶的。而三夫人,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也是在同年进门的。两位夫人在同年分别为丁相生下一女一男,丁慕烟比丁慕语大几个月而巳。而在丁慕晴出生后,丁相又纳了现在的四夫人,是一个小户地主之女。
这个丁慕晴,按说是相府的小姐,也算金枝玉叶,但却无人管教。下河摸鱼,上房揭瓦是她常做之事。相府的其他两位小姐都是从小严格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三哥更是不但文采出众,而且功夫也了得,还精于骑射。偏偏这个五小姐却未安排任何课程,以至于在我成为她之前,她应该是个文盲。听说当时她爬树不慎摔下,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当时,醒来的却是我。从八岁后,我喜欢自己看书,相府不缺书。这位五小姐虽然没人管,但吃穿用度还是极好的,自然我想看书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尽管第一次拿书来看时,如兰以为我在开玩笑,当然我也吩咐她低调行事。因此,尽管现在我也绝对算个才女,却是无人知晓。只是除了我那个“爹爹”,丁相丁志绎。他初听闻我识字非常坦然,好像我就该如此一样,关于这点我一直有些想不通。
相府中对于我这位五小姐为什么无人管教这事有两种说法,其一是那个夭折的四姐好像是因为学业过重,生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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