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后者似早知道她会来这一套,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问道,“我娘吃了吗?”
屏儿没有再调皮,正色道:“我熬了一些营养粥,已服侍夫人喝下,想必现已躺下。锅里还热有一些,少爷也吃点吧。”
燕凌云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我看过娘亲就来吃,你还没吃吧,先去吃吧,不用等我。”说罢走入转角楼梯,上楼去了。
来到二楼房门之外,透过窗纸,见有微光照出,燕凌云微微倾身,低声道:“娘亲,是否睡下?”
“凌儿啊,进来吧,门没有上……”里面传出柔弱的妇人声音,但话未说完,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中断了话语。
燕凌云眉头拧紧,心如刀割,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入,双手后推,将外面的寒意掩在了门外。
房中灯火摇曳,明灭不定,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和衣靠坐床头,正用香巾抹去嘴角,看着走进的燕凌云,露出柔和的笑容。
燕凌云强颜欢笑,靠床边坐下,探手握住母亲微凉的双手,柔声道:“娘亲,为何还没睡下?是否有心事,让孩儿替你分解分解。”他的眼光仿佛不经意间掠过母亲手中那紧握的香巾,发现了一抹掩藏不住的殷红。
燕凌云心头巨震,如同晴天炸响了一声霹雳!他双眼望着母亲,却是没有了焦点。
“凌儿,凌儿!”南宫画屏见燕凌云似乎有异,唤了几声,见后者没有反应,不由抽出双手,摇晃了他几下。
燕凌云回过神来,心里却是堵得慌,眼中热意上涌,即将流泪。他怕被母亲发现,匆忙起身道:“娘亲,孩儿突然想起一件紧要之事,就不打拢您了,您早点歇息吧。”说罢拉门而出,两行清泪已止不住流下。他怕发出声,关好门,飘身下了楼梯。
南宫画屏见儿子反常的举动,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摊开手掌,一抹香巾如雪,却开满了殷红之花,画尽了凄凉!
“似乎挺不过去了!我死后,凌儿岂不孤单……”
燕凌云飘身下楼,先进房擦了把脸,过了一杯茶的功夫,方出现在侧面餐厅,屏儿正盼首以待。
“少爷来了,快趁热吃吧。”见到燕凌云,屏儿欢喜地招呼,发现他眼角有点红,知他担心母亲病情,便又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人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屏儿。”燕凌云走到桌旁坐下,接过屏儿递来的一碗热粥,几口喝了下去,之后又吃了几份甜点,也就饱了。反观屏儿,却像个大胃王,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了余下的饭菜,点滴不剩。真不知她那小小的肚皮,如何装得下来。
但燕凌云对此却是一副理所当然之相,因为屏儿在练武。练武之人,胃口极大,日啖一牛也不为奇。
本来部落禁止一般侍女练武,怕其本领大了,生出反心。那些夫人、小姐身旁的贴身丫鬟,也只会择人而教,选用可信之人,以便危急时刻能够护主。
屏儿自幼父母双亡,六岁时流入“连云首府”,被安排服侍南宫母子二人。她为人十分乖巧,毫无心机,这在边荒难能可贵,因此深受南宫画屏的喜爱,并于自己名字中取一屏字,赐名与她,唤她“屏儿”。
似屏儿这般,段无学武之机。但燕凌云以己思人,深感似屏儿这般身份的女子,长于边荒,注定悲苦一生,便有心利用自己所得的武学知识,教她习武,以便将来能让她保身。
燕凌云开始本只是抱着偿式的心态,哪知屏儿一触即通,于习武一道上大有天份,很快便上了正轨。于是乎二人背着府中旁人,一个乐教,一个愿学,偷偷将习武之事进行了下来。现如今,屏儿已练到了练体第四重徒手碎大石的境界,不比那些经过正规训练的同龄人差多少。
二人用过晚餐,燕凌云因为担忧母亲的病情,心情不佳,没有亲自在旁督导屏儿练武,而是嘱咐她自行练习,就回房去了。
屏儿很是理解燕凌云的心情,但她帮不上忙,心里也很沉重。南宫视她如女,她亦视南宫如母,母危,而子女无方,不能不说是人生一大悲伤!
她和燕凌云二人平常在南宫面前尽量显得乐观开朗,背地里的心情,南宫又岂能不知。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般漫过窗扉,洒入房间,溅起一地斑驳。燕凌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的心,就如同这地上的月光,碎成了一片片。
母亲的病情似乎已进入了膏肓,普通的药石已无力回天,这让身为人子的他心如刀绞,偏偏他又束手无策,更是煎熬。只是听以前给母亲看病的大夫隐隐提过,说是母亲的病乃是内伤所致,想要治愈,有三种可能。
其一,寻一内劲练得如春风化雨之人,为之辽伤。
其二,寻来灵药,靠药力化解。
其三,得遇仙家,施以造化。
对于这三种方法,燕凌云细细思量之下,都觉得难度太大。
把内劲练得如春风化雨一般,恐怕寻遍边荒,就算那些炼神阶段的顶尖高手,也是无能为力。内劲可以摧枯拉朽,霸道无匹,但想要把它控制得如春风化雨,丝丝入扣,却是难上加难。练武之人,怕受内伤,就是因为辽伤艰难。
燕凌云这些年努力想习武,有很大一部分原
喜欢道夫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