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科大考结束的第十天,轰动天下的李吉明一案终于有了新的发展,数百参加恩科大考的寒门士子们在开始走出学馆,走上街头,派发传单,在茶馆,书馆登高开讲,寒门士子们本身才学不低,伶牙俐齿之人不在少数,他们引经据典,慷慨陈词,并不避讳于李吉明一案,将事情娓娓道来,对朝廷明面上是接受,暗地里却在延续多年,在士子们心里有着神圣不可侵犯地位的恩科大考上玩弄权谋,甚至不惜,在大考的考场做出舞弊之事,逼迫得一位无辜士子不惜以头撞柱保全清白!
——这可比爆出世家*要更加严重多了。
在天下读书人心里,恩科大考那可是比身家性命要更加重要的存在!那是天下读书人心里的圣地!也因此,当李吉明一案爆发后,不只是寒门士子,连带着那些早已隐世的大儒们也纷纷走出家门,登高开讲,怒责朝廷的不作为!怒斥世家豪门的*!
大儒们的施压,寒门士子的咄咄逼人,本想将此事镇压下去,待过些时日等风气过了再来处理的帝君不得不在朝议上将此事提出,李家宋家都纷纷表示,必须细查此事,不能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而郑家保持沉默,张家和刘家也诡异的保持沉默,唯有于家,反对道,“此事已经查明!李吉明舞弊,事发后羞愧自尽,何须再查?”
帝君冷笑,“如果真是如此!外头那些人闹腾什么!”
“他们明明——”
“我不管真相如何!我只要外面的人不再闹腾!”帝君不耐烦的说着。
听见此话,李云山和宋长洲都皱起了眉头,帝君的想法若是如此的话……,那就真的该让位了。
可惜,帝君未曾看见李云山和宋长洲的神色,而唯一从头到尾关注他们的郑家老头也只是微微冷笑。
阁议结束,走出帝宫的时候,宋长洲突兀对李云山说着,“虽然很突然,但我还是想说,凤德能够跟随周大人学习是他的荣幸。”
李云山侧头看向宋长洲,笑了笑,“哪里,我相信周大人会很高兴的。”
这番对话很突兀,但走在两人后头不远,恰好就把这番话给听到的郑家老头眼神一下就阴狠了起来,李家宋家携手合作了吗?呵,李云山这头野狼,还有宋长洲这个老狐狸,油盐不进的!现在竟然联手了!不过,没关系,就算联手了又如何,京都的守备军已经被他掌控,南疆的佑天军只要能够号令起来,再加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蛮族,还有京都这些天真的寒门士子……天下,迟早是他们郑家的!
郑家老头狠狠的握了一下手,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在郑家老头离去不久,张家和刘家的两位阁主沉默的对视着。
“我反对趟入这混局中。我们的使命是平衡,而不是干涉。”
“现在郑家的已经不对劲了,李家宋家还算是清醒,可如果李宋两家联合起来对付郑家的话,那就失去平衡,到时候,天下大乱!”
“又于家和郑家在,再加上帝君,我不认为会失去平衡。”
“……那你再看看吧。我只是不想做千古罪人而已。”
“哼!放心,我们只是平衡者,可不是救世主。”
*****
郑家老头急冲冲的赶回家,进了自己的书房,就厉声命令着,“出来!”
“属下在!”
“说!我要的东西呢?”郑家老头厉声问着。
“禀家主,佑天统领并没有把东西交给我们。但是,我们杀了李成峰,东西已经拿到了。”下属恭敬的低头说着。
郑家老头一听,大喜,“快快!把东西给我!”
“是!”下属恭敬的双手呈递上去。
郑家老头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小盒子,颤颤巍巍的打开小盒子,当看清里头的蓝色玉佩时,郑家老头眼睛都发亮了,贪婪,阴狠,痴狂……郑家老头的全部心神都在小盒子上,他那双因为贪婪,因为权欲而发红发亮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他那忠心耿耿的下属在退下时那眼底闪过的一抹诡异。
与此同时,温家国师府,温国师怒瞪着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问着,“你竟然放走了李成峰!你竟然还让人杀了李成峰!你知不知道,善公主的信物一日拿不回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号令佑天军!哪怕你是佑天军的统领,你也没有办法统帅这支有着十万人的队伍!”
“我是没有办法号令佑天军,但我可以号令属于我的亲卫。”中年男子慢吞吞的说着,一边看向身后的温国师,目光凌厉,“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难道不是拿到药王手印吗?!没有药王的手印,哪怕有了善公主的信物,你我也不能起事!”
温国师一惊,对呀,没错!想到女儿刚刚传递来的消息,温国师松了口气,对中年男人说道,“不必担心!秋雨已经扣下了周乐雅,很快,我们就能用周乐雅从药王身上拿到手印了。”
中年男人听着,眼睛眯了眯,“最好还是把那周乐雅送出帝宫!帝君那人虽然有些无能,但是,却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你不要忘记了,知道善公主一事的除了我们佑天军,李成峰,你温国师,还有帝君!”
“我明白!今日傍晚,肯定能够拿到。”
“那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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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晖园里。
周博雅盯着手上的木牌子,皱起眉头,看向在他对面的晃着腿的药王,“你这个就是手印?”
他记得,在乐雅身上也有这个木牌子。
“嗯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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