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慕航最近有个不容乐观的发现,那就是他老婆的电话无缘无故多起来,给他的生活带来史无前例的烦恼。每每电话声响起,他都十分十分暴躁。
他难过,所以,他要想方设法,让惹他难过的人更加难过。
某天,景瑶到阳台晒衣服,电话响了,柏慕航守株待兔,等的正是时候,赶紧把电话接起。
对方似是愣住,半天才吭声,“请问景瑶在吗。”
“她不在。”对待外人,尤其是让柏慕航不爽的外人,他永远是爱理不理的酷酷语调。
“那她现在方便接电话吗。”对方明显不太相信柏慕航的话。
“我说了她不在。”柏慕航很讨厌向陌生人重复强调一句话。
对方沉默,柏慕航也不想废话,“我老婆近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会没空,你懂的,我们要为添加家庭新成员奋斗。就这样了,挂了。”
刚刚挂掉电话,景瑶进屋,见柏慕航拿着自己的手机,忙问,“谁打来的。”
柏慕航无辜耸肩,“不知道,他没说就挂了。”把手机递还景瑶,好心建议一句,“你手机声量太小,可以考虑换一个。”
景瑶无语,她开到中间音量就听得很清楚。信柏慕航,不如信地上能捡钱,明天能中彩票。
打开通话记录,翻看号码,是钟思。
景瑶是个慢热的人,但凡出现一个新朋友,要相处很久确保此人值得结交,景瑶才会把号码存在名片夹里。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钟思在景瑶手机里的存在只是一串数字。
景瑶按键,回打过去。
柏慕航立在穿衣镜前,抹头发,打理衣服,磨磨蹭蹭,就是不出门。
“你好,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很好,态度比较淡,不热情。
“已经画好了,这么快,那行,我待会过去看看。”
什么玩意,画什么,看什么。
“那就九点见,在那家咖啡厅。”
咖啡厅,哪里的,安全不。
柏慕航不淡定了,约会,这绝对是约会,就算此约非彼约,他柏大老板仍然高兴不起来。
换景瑶整理衣装了,柏慕航杵在镜前,不动如山,景瑶看了又看,男人丝毫没有动的意思。拿他没辙,景瑶转战浴室。
里头v领黑色短袖,外搭米白色风衣,系上腰带,露出内里v形,感性大方。下穿牛仔蓝小脚裤,修身显苗条,细长的腿,很迷人。
换好衣服,景瑶走到门口换鞋,柏慕航如幽灵般,悄然无声飘过去。
“有事?”柏慕航半边身子斜靠着门板,玉树临风地雅痞调调,随口问道。
景瑶看他一眼,穿上鞋,脚尖往里抵了抵,很随意的嗯了声回应。
“私事?”牙齿里蹦出这两个字。
景瑶再看他一眼,身体稍微向下弯曲,穿上另一只鞋,漫不经心道,“公事。”
你哪来的公事,你的公事就是闲在家里,相夫教子。柏慕航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这话说出来口气绝对冲,他是有风度的男人,不能说。
“公事?”略带疑惑的语气。
景瑶瞪男人,“小马达达,出新一期连载图书,商量封面设计的事。”
那次幼儿园见面,景瑶看过钟思的画作,觉得他功底不错,一时脑热请他为自己的新书做封面画。后来的几次通话,都是谈的封面,景瑶说要求,钟思提建议,就绘画这方面,两人聊得倒还投机。
“哦,”不经心的语气,柏慕航总算反应过来,老婆原来也有事业。
男人两手插口袋,轻轻回眸一瞥,浅笑微露,百万伏电眼,杀伤力强大,“需要我送吗。”
超白的牙齿,晃了景瑶的眼,有点晕了。
你说男人和男人,怎么就有天壤之别呢。
看看眼前的男人,举手投足,身上每一处无不诉说着优雅迷人。即使偶尔和你赌气闹别扭,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生着气也是漂亮得无可挑剔。
她嫁了个祸水,又生了祸水,景瑶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拜拜佛,感谢老天眷顾。随即又想想自己少女时代的悲惨人生,还是算了吧,负正相抵,平衡了。
“不用,小心被娱记拍到。”景瑶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和柏慕航出门,真被拍到,柏崇明又要说她招摇了。
“在哪里?”
柏慕航不容分说,直接问地址。景瑶据实相告,腹诽,霸道的家伙。
“我从来不去这种小地方,狗仔不会想到。”柏慕航其实也烦,他又不是那些喜欢抢镜占头条的明星大腕,这些狗仔记者是脑子有病,还是视力有问题,总爱跟着他后面晃荡。
“可是,”景瑶还想可是,柏慕航揽过她肩膀,抽出挂在胸前的墨镜,潇洒戴上。
在车库里找了辆最普通的黑色本田车,柏慕航开出来,载老婆出门谈公事。
到了咖啡厅,景瑶跟柏慕航道别,嘱他开车小心,然后推门而出。
啪,景瑶回头,自己刚刚关好门了,却是柏慕航站在自己面前。青天白日下,男人笔直站立,很高很精实,从头到脚写满味道。
“作为丈夫,妻子引以自豪的事业,理应支持。”
景瑶哀叹,柏慕航,你无时无刻不在炫耀你的存在感,我彻底被你打败。
景瑶进来的时候,钟思正好看见,兴奋站起来摆手打招呼。应该说,他特意选了个靠门的位置,只要有人进来,他一眼就能看到。
当然,兴奋只是一秒钟。当钟思看到景瑶身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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