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庆云商栈忽然热闹了起来,人流比平时大了几倍有余,而且大多数人是今天买完明天还来,颇有非庆云的商品不买的架式。
按说有这么庞大稳定的消费群体作为商家来说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可庆云的掌柜却高兴不起来。你要一根针我买一扎线这零碎的买卖能挣多少钱?商栈上下还忙的不亦乐乎,甚至一天到头连口水都喝不上,这生意作的好不让人懊恼!
掌柜的恼火杨选此时更加恼火。自发现生意异常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收买奸细的事暴露了,不但暴露了,还引起了吐藩整个吐蕃贵族阶层的合力反扑。有多少人逛商栈杨选不在乎,些许癣疥之疾而已,他在乎的是这帮子贵族忽然对作买卖感兴趣了。
庆云周边陆续出现了不少小摊贩。这些摊贩一不吆喝招揽生意,二不诚心作买卖,一条布带竟敢要二两银子!让杨选几欲吐血的是这些摊贩把庆云商栈包围了,就连平时无人走的后街也没放过。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门路搞到了批文,周边的摊贩和商铺在宵禁期间竟然也可以照样作“生意”,可庆云和却不行,这让本打算低调再低调的庆云商栈一下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得杨选有好多事儿想做也做不了了。
许多不明所以的势力也让身家的修炼者注意起庆云商栈来,有心急的还不时在半夜来商栈后院溜达溜达。杨选不想也不敢与天下为敌,所以对于这些人,暂时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好约束自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了。
“是谁,是谁在算计我?还这么明目张胆!”杨选坐在书房里一张驴脸拉的比驴还长。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儒装男子上前劝道:“父亲莫要过于忧虑,咱们有暗道在,这些人奈何不了我等。”
“坚儿,你不知这里的厉害啊。他们这些人再多我也不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啊。”
“父亲是说那些大臣和贵族?”
杨选摇摇头,“非也。声势这般浩大,就连宵禁也破了,这要是没有悉猎授意他们是做不到这点的。悉猎是谁?他是赤德祖赞的忠仆,如果是他一时意气用事我倒不担心,我是怕这里面有赤德祖赞的因素啊。假使此举是他在敲山震虎,那我们的处境和计划就不妙了。”
杨坚闻言不禁有些惊慌,“那怎么办?要是让他发现了我们最大的秘密我们在雪域这么多年的经营不就毁于一旦了吗?到时不仅是吐蕃就连其他雪域人也不会容我等,我们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住口!”杨选拍案而起指着杨坚愤怒以及,“我为何给你取与先祖相同的名字?就是希望你能象先祖一样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这些年的谋划也是为了你,可事到临头你竟露出了怯懦、无谋的一面,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杨坚羞愧地跪下,“请父亲恕罪。”
“罢了,早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费尽心机俘回宾就女王,还暗施妙计让你和她生下了希儿,就是希望给我们留下一条后路。今日吐蕃之局是我精心设计的,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的谋划竟会在那些小小的细作身上提前暴光。虽然那些吐蕃人不可能掌握咱们的把柄,但这山雨之势来的太过猛烈,让我措手不及,还需容我三思而后定。”
杨坚试探道:“能否派人向师祖救援?”
“不妥。不说来不来的及、会不会让人发现从而掌握了我们的铁证,就说这种情况下你师祖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杨坚大惊,“师祖他老人家暗控天下教门久亦,与各方势力也均有勾联,我们是他安插在雪域的重要关节,难道他会舍弃我们?”
“呵呵。”杨选惨然一笑,“你也知道是暗控。所谓暗者皆见不得光也,似我等眼下堂皇之局,阴谋巧计是不堪大用的。另外别被你师祖强大、亲和的假象迷惑了,他一生善于攻心,自诩所算无遗、布局天下,我等尽为棋子而已,是棋子的早晚会有被抛弃的一天。”
杨坚有些瘫软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为何不会是这样?”杨选不满地瞪了他一下,“你师祖在下一般很大的棋,我也在争取从棋子变成弈者,我和他之间不过是貌合神离、各取所需而已。我心里明白他心里也清楚的很,不过他暂时乐得我这么做罢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先暗中准备,一旦事情有变即刻带着宾就和你们的孩子从秘道出走,东、西、北方向都不安全,你们先去南诏,那里现在很乱有我们的势力发展的不错,有他们的协助可趁乱转遁巴蜀。”
杨坚凄然问道:“那父亲您呢?”
“你虽谋略不足,但对我恭孝有嘉,难得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我。”杨选慈爱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既然这些人想逼我露面那我就光明正大地直面他们好了。等赤德祖赞出征回来我自会与他交涉,想我为吐蕃作的一切必会让他心存顾虑替我圆回这个场子,只要过了他这关其他的就不足为虑了。”
“孩儿还有一事想请教,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得不走的那一步,以我的本事时间长了可制不住宾就啊,危急时刻是不是把她和孩子……。”杨坚说着便作了一个下切的手势,脸上也现出了几分狰狞。
“不,绝对不可。”杨选急忙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你要比以前更好地对待他们母子,并且这段时间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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