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沉吟少许后说道:“当初我醒过来时不知因何已在太华山的一个峡谷里,当时体内气息紊乱,元力枯竭,本以为会命绝在那,在模糊中看到身边有一颗已成熟的果子,未作多想便吃了,而后又陷入了昏迷,再醒来时便是这般模样,事后才知那是名为‘极阴果’的一种妖果。”
“极阴果?”
战天扬的眼神禁不住一沉,虽不知“极阴果”究竟如何,但也知那是比“白桦”更甚十倍不止的妖果,纵使修为极为高深的修士要炼化它也要慎之又慎,梁武言语轻巧,未经炼化便冒然吃了“极阴果”,当时所受的痛苦恐怕不亚于战天扬在黑色水池里的洗涤**。
玄沉思了少顷,说道:“妖界‘极阴果’被生性至阴的妖兽视为至宝,若无阴寒之体食用者便会阴毒侵体,结出这个妖果的地方两年后还会生长出另一种极为厉害的妖果‘极阳果’,只要两年后还活着食用‘极阳果’便可解体内阴毒,否则定当阴寒噬体而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为之面色一变,战天扬不无担忧的说道:“两年前这里因‘极阴果’引发了一阵纷乱,如今诸多势力再次集结太华山,莫非都是为了‘极阳果’而来?”
梁武点头道:“不知消息从何而来,但这些人的确是为‘极阳果’而来,据所传消息,十日后便是‘极阳果’现世之期。”
“十日?”战天扬稍加思索说道:“你未加炼化食用了‘极阴果’,留在体内的阴寒气依旧可以提炼再用,你是如何摆脱了为‘极阴果’而来的人?又如何成为了……堂主?”
“当年那些人的确要抢夺我体内的阴寒气,在走投无路时幸好遇到了白门主,不仅收留了我还助我与那些人周旋、炼化了体内的阴寒气,为报答白门主恩情便留在了他硌豺门暂任堂主一职,也好打探公子的消息。”梁武如实说道。
“硌豺门?白门主?”
战天扬轻语中含有几分感激,此时在梁武身后年纪最小的一位的同伴似是忍了许久再也忍耐不住开口说道:“堂主大人,既然‘极阳果’关乎你的性命,你又怎的……”
“阿斌!”梁虎一声厉喝打断了小青年的话,面色阴寒沉声说道:“在公子面前休得胡说!”
被叫做阿斌的小青年不由的退后了一步,脸色涨红,眼中的胆怯一现即退,又倔强的跨前一步,硬着脖子说道:“我哪有胡说,刚才那位公子已经说了,若没有‘极阳果’堂主就会阴寒噬体而死……”
“还说!”
梁武骤然转身,面色青黑,一股至柔的阴冷气息向阿斌席卷而去,这次阿斌骇的连退了三步,他何时见过梁武对自己人这般凶恶,喉间嚅动了几下再没说出一个字来。
一个手掌从背后平静的落在梁武的肩膀上,阴冷的山洞内瞬间回暖,也陷入了一阵沉寂,洞外不绝耳的雨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寂寥,战天扬从梁武身后走上前,对阿斌和颜说道:“有何事但说无妨,我在此你不必惧他。”
阿斌犹豫的望向了梁武,后者哪里还有一丝凶恶,轻叹了一声不再理会,阿斌转而惊异的看着战天扬,激动的说道:“堂主多次向门主提出要退出硌豺门去寻找公子您的下落,但门主一直未允,在几日前却突然答应,但提出了一个条件要堂主助他得到‘极阳果’,只要此事一成便应允堂主离去,可是,若那‘极阳果’让门主所得,堂主岂不就命不久矣吗?”
“当时我并不知‘极阳果’可以消除我体内的阴毒,门主自然也不会知晓,这事怪不得他。”梁武面无表情的说道。
战天扬却是另有想法,说道:“白门主在你危难之际施以援手,报之恩情理所当然,但他若以此为约束把你长久留在硌豺门,却又强人所难了,而当初救你,未必是真性情。”
“硌豺门如今的门主并非当初的白门主白硌,而是岑豺。”梁武回道,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岑豺,白硌,硌豺门。”战天扬瞬即想通了其中的关联,说道:“如此说来硌豺门是由白硌与岑豺合力创建,能独居一方建立门厅足见这两人颇有能耐,如今白硌何在?”
“白门主在一年前与其他势力交手中意外身陨了。”梁武悲切言道,可见对这位已故的恩人甚有情谊。
“死了?”
战天扬颇感意外,覃思有顷,以梁武的秉性此时一走了之也未尝不可,但也会因此在他心中弥留结症,更关键的问题是‘极阳果’的取舍,当年白门主出手相助却也可说是硌豺门的恩情,纵使不惜性命梁武也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又问道:“如今的门主对你如何?”
梁武听闻后顿了一顿,说道:“岑门主对我算是情义有加。”
“什么情义有加!”
阿斌突然叫唤道,故意不去看里梁虎不悦的脸色,对战天扬诉说委屈道:“自从白门主……去了以后,堂主在门中的地位远不及当初,我们阴爻堂五十位兄弟如今这剩下了二十人,还不是因为岑门主为削弱堂主的实力但凡凶险之事就要堂主当前,给白门主报仇堂主可谓居功至伟,但在表功行赏时岑门主却是一语带过,这还算是情义有加吗?他若真心对堂主好,那七彩姐又……”
“阿斌!”
梁武不顾及战天扬的怒吼了一声,阿斌也顿然醒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身后的同伴也都面露担忧,有一人把阿斌拉了回去,故作埋怨历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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